溫度,高達什麼樣的境界。
慕鳴河看著唯一從容的拿下了毛巾,然後站起身,摸索到了床邊的臉盆,之所以唯一會記得,這是因為慕鳴河在給龍殤彥擰乾這條毛巾的時候,她聽到的水聲,的確就在床的旁邊,離的很近,而且大概就在那個方位,虧她到現在還記得,所以很容易的便摸索到了,將毛巾放了進去,再次浸溼,微涼的水有些刺激著她的指尖,唯一卻依舊輕輕的揉搓了兩下,再次將毛巾擰乾。
“王妃!這事情應該奴婢來做啊,您怎麼能……你看您的手,都凍紅了,我來吧!”大概是這件事情給面前看著她一舉一動的兩人震撼太大了,他們的確沒想到,唯一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沒有一絲的錯誤,就像那雙大眼睛能看到一切似的,每一步,她都有條有理。
秋菊衝了過去,伸手就要拿唯一手上的毛巾,唯一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她的下一步舉動,忙搖了搖頭,將手往回微微一縮,“不用了,我可以的。”
說完,她便轉過身,沿著剛才的幾步路返回,再次來到了床邊,坐下,將毛巾給摺疊了幾下,然後便輕輕的放到了龍殤彥的額頭上。
秋菊驚的嘴巴都快要塞下一個雞蛋了,何時王妃竟然這麼勇敢的來來回回,不要人扶著,而且還那麼冷靜的換毛巾,這給她的震撼太大了,她揉了揉眼睛,有種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的感覺。
相比秋菊,慕鳴河臉上的驚愕也好不到哪裡去,直到唯一的最後一個動作放下毛巾的動作下來,他終於慢慢的合上了嘴巴,櫻花瓣似的唇瓣畫出了美麗的弧度,“看來,我真的可以安穩的睡一覺了。”
說完,他便含著淡淡的笑意著離開,今天,這個雙目失明的女子,給了他……不少的驚訝和震撼,也讓他突然覺得,龍殤彥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慕鳴河的背影消失,門再次被關上,屋中再次恢復了寂靜,床上的龍殤彥依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暗橙色燭光照耀著屋中的每一個角落,格外的柔和溫暖。
唯一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床邊,檀木香的味道在整個房間裡繚繞著,每吸一口氣似乎都能感受到,不濃不膩。
“王妃,要不您也躺在床上躺一會吧,床很大,這樣睡也沒關係。”秋菊看著唯一眼皮有些垂下,便出聲建議。
她之所以沒有勸唯一讓她回房間睡覺,因為她明白,王妃是想守在王爺的身邊,同為女子,她似乎能理解唯一這樣的做法,如果等到以後的某一天,她心愛的那個人生病了,她一定也會守在他的床前吧?
唯一的臉一紅,忙搖了搖頭,睡同一張床?她的腦子裡第一時刻想到的是這個,雖然龍殤彥現在是病患,但是……但是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光聽一聽她就緊張了起來,更何況是付出實際行動來。
“嗯……那好吧。”秋菊見她臉頰通紅,也明白她這是太害羞了,而且跟在王妃身邊這麼長時間,從他們大婚開始,王爺也沒有在王妃的房間留過宿,也就可以說,他們也從來沒有睡在同一張床上,連洞房花燭夜都未有過。
王爺是因為心疼王妃吧,因為太愛她,惜她,所以才會一直呵護著她,以至於王妃的拒絕,便讓他不會強迫她。
“王妃,那秋菊就在偏房,奴婢問了老管家拿了藥罐,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幫著王爺熬明早的藥,如果您有事就喊一聲奴婢。”秋菊端起了空碗,對唯一說道,其實偏房就在隔壁,有什麼大的動靜基本上都能聽見,而且她也不想打擾到他們的相處。
“嗯。”唯一大概是真的有些累了,所以便點了點頭,只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回應。秋菊看她瘦弱的身軀就心疼,又一次放下了碗,從王爺的衣櫥裡拿出了一件衣服來,披在了唯一的身上。
唯一身子一震,抬起頭來,“王妃,夜裡涼,您還是披著王爺的衣服比較好,不然自己受涼了就不好了。”秋菊擔憂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唯一抿起唇,心中暖意一片,“謝謝,秋菊。”
“王妃說的哪裡話,只要您好就是秋菊的好。”秋菊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拿著空碗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腳步聲往隔壁而去。
龍殤彥的身上蓋著一層被子,烏黑的髮絲有些凌亂,但這也絲毫不影響他的俊逸,肌膚細膩光澤,燭光的照耀下,隱隱的閃耀著光華,似因發熱而透著點點的紅暈,如刀刻般有稜有角的臉型,清雋的眉頭蹙起,削薄的嘴唇微抿,似乎夢中還有什麼讓他覺得憂愁的事情。
唯一輕輕撫著他的大掌,每一根手指上的紋路,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