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雖然他之前因為吳美美的死非常的失態,而且做事也拖拖踏踏的,但至少性格方面不討人厭,要比某些自以為是的女人強多了。
錢環海無奈的撇撇嘴,“總之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從小不喜歡讀書,但是家裡有錢,有地位,如果小孩子讀書不爭氣的話,通常都是用錢來擺平的。所以我的什麼哈佛文憑都是花錢買來的,其實我就是個家裡蹲畢業。”
“我是A大的土木工程系畢業的。”張斌簡單的說了一句。
看來六人中有三個人是S大畢業的,完全是一個普通的巧合,恐怕無法從這條線上得到什麼深層的線索。
一時無語,幾個人再度陷入沉默。然而不等眾人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圓桌上的計時器忽然發出“嗶——”的聲音,所有人都登時就把目光投過去,而計時器上顯示的時間正正好好是六十分鐘!這就意味著第二盤的丟硬幣遊戲開始了。
按照遊戲規則,眾人還是回到剛才他們所坐的位置,只不過之前挨著吳美美坐得人,此刻卻與吳美美的屍體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畢竟有一具斷了頭,還在冒血的女屍躺倒在地,歪著頭看著你,膽子再大,心裡還是會覺得毛毛的。
“如果,轉動酒瓶且始終無法挑選出丟擲硬幣的人,那是不是就不會有人死呢?”陳樂喆忽然問。
秦錚和殷凝對看了一眼,然後無奈的搖搖頭。他們經歷了這麼多,太清楚幕後人的行事作風,他絕對不會容許這麼白痴的灰色地帶出現,其實他們心裡清楚得很,丟硬幣什麼的遊戲規則其實是一件非常多餘的過程。說得好聽點,那算是幕後操縱者給這些人的恩惠。其實幕後人根本可以不用搞出一道多此一舉的程式,因為人命對於幕後人來說根本視如草芥,毫不在意。只要其願意,轉酒瓶丟硬幣這道程式根本就可以沒有,只要將遊戲規則變成每隔十分鐘隨機引爆一個人就可以了。可是他偏偏不這麼做,非要讓殺人的過程中充滿了“遊戲的趣味”。因為幕後人就是喜歡玩弄別人,就是喜歡玩一種變態的惡趣味,供其娛樂消遣用的。他就是喜歡看別人心慌恐懼的樣子,就是喜歡看他的獵物被玩弄於鼓掌之間又無法反抗的樣子。
所以陳樂喆的想法太不現實了,要讓酒瓶永遠對不准誰,選不出丟擲硬幣的人,但從數學的角度上講這種機率也太小了。就算他們幾個人有如神助,偏偏酒瓶子就是對不準任何人!可是發生這種情況的前提也必須是“有如神助”才行啊,所以陳樂喆的假設幾乎不太可能。
於是酒瓶再一次呼啦啦的旋轉起來,由於有了錢環海的前車之鑑,雖然只是丟擲硬幣,並不是直接殺人,但如果手氣不好,擲出了圖案的那一面,其結果還是要搭上一條人命,等於是間接殺人了。也許這對於秦錚和殷凝來說已經習慣,甚至都覺得這根本不算什麼殺戮,但是對於新人來說,還是非常考驗心裡的承受能力的。也正是因為如此當酒瓶的速度變慢,徐徐轉動的滑過每個人的面前,在座的新人都有閃躲之意。
其實殷凝非常能理解這種感覺,並不是他們心地好,並不是他們每個人心裡都有聖母情節,並不是他們不想再看到有人被殺。只不過是他們都不想在自己的手裡沾上血腥,至於別人會不會殺人,別人死不死他們才不會關心,就像當初的她一樣。
其實這裡的每個人都是冷漠的……
殷凝在心裡苦笑,這會不會就是他們的共通點呢?肯定是,但如果是作為這一關遊戲的線索,估計恐怕沒這麼簡單。
酒瓶終於由緩緩地轉動變為最終的停止,空洞的酒瓶穩穩當當的對準了殷凝。看到這個結果,所有新人彷彿都鬆下一口氣似的。但馬上又緊張起來,畢竟生與死的機率只有二分之一,如果這一次,殷凝投擲出了圖案的一面的話,死的又是誰呢?
他們不知道,誰也不知道,只有他們背後的那雙眼睛知道。
畢竟從這一關的遊戲開始只死了吳美美一個,還看不出什麼規律性,但是遊戲規則說他們之間是有聯絡的,而且死亡的順序是和這個聯絡有關……
殷凝定了定神,經歷了這麼多,她早就不像以前那樣懦弱,有的時候為了生存,她也是可以不擇手段的。有的時候也是可以硬下心腸的。不過就是丟個硬幣而已,又不是直接殺人,如果運氣不好是個“花”,只能說那是命數,逃不掉的。再者誰知道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104、驚變
殷凝拿起桌子上的硬幣,同樣以兩隻手指將它飛快的轉動起來,呼呼生風一般的滑出一道漂亮的圓弧,讓在場的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