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知道,穆芳芳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她和百里飄香並不熟悉,也從來沒把這個女孩子當成自己人。 說實在的,張家內部是有一種風氣的,比較排外。關起門來鬧矛盾是一回事,誰要是敢在背後,指指點點其中的某一個人,會被群起而攻之的。
因此,張天澤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示意沒什麼問題,讓百里飄香暫時離開也就罷了。穆芳芳看著周圍已經沒有了姐妹,立馬露出了笑臉,道:“老公,陪我出去走走吧,那邊太忙了,這邊總算是有點時間。”
張天澤也覺得沉悶,他雖然認同了駐守這邊的分工,卻還是覺得,長此以往不是個事。兩個人從正堂中走出來,那些侍女們,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目光不斷的東張西望,找尋穆菲菲的去向。
一行人只是走到了廣場的中心,還沒有來得及有太多的交流,眼前虛影一閃。張天澤瞬間停下了腳步,警惕的看過去。而對方也嚇了一大跳,向後退了兩步,最終,還主動的讓開了正面的道路。
不過,很快兩個人的表情就嚴肅起來了。張天澤冷笑兩聲,道:“主宰,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以前這種突兀的出現,後面對視修仙道主宰方的千軍萬馬。不過,今天看上去,似乎主宰有些落魄了。”
主宰的臉上露出明顯無奈的表情,道:“張魔神,你就沒有必要挖苦我了吧?沒錯,以前咱們兩家之間的血戰,數不勝數。但是,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如今,我們主宰方已經衰敗了,別說和你們正面作戰,恐怕就算是敲鼓邊,你們都不屑一顧了。”
這倒是實話,現在主宰方的實力嚴重受損,不及當初的七分之一。就這樣的一支隊伍,別說是和魔族作對了,張天澤那兩萬名親衛,就差不多能夠剿滅了。說實話,張天澤心裡也是一陣唏噓,曾經的敵人,如今似乎有點走投無路的意思了。
主宰自嘲了兩句,隨後轉入正題,道:“這次來得挺冒昧,確實帶著善意和誠意。我們主宰方現在已經不敢提什麼與你們結盟,共同對抗羅威。但是,最少,我希望能夠拋開過去,保持友好的關係。
相比之下,任何一支可以和羅威作戰的勢力,對於張魔神來說,都是喜聞樂見的。何況是我們這支為了自保和生存,不惜拼了命,也要和羅威抗爭到底的隊伍呢?而且,我們主宰方的存在,對於張魔神來說,就是一個風向標。如果我們被打擊,就代表羅威要發動反攻了。”
這話倒是沒錯,羅威想要控制整個修煉界,第一步就是接手修仙道傳承。主宰方的存在,是絕對不合理的,也是唯一能夠令修仙道不認同羅威的標誌性勢力。因此,只要羅威要動手,第一個捱揍的,肯定是他們。
張天澤強壓住心頭的反感,道:“主宰,你說的這些話一半是可以相信的。但是,你們的信用卻全部抵消了。和一個沒有任何信用的人交談,你覺得,我們能夠談出什麼來?再說,你們更應該去找的,是羅家,他們才是一切風波的始作俑者。”
主宰其實什麼都明白,他也肯定,最終雙方的合作一定會成功。但是,張天澤的牴觸情緒一天不消除,他們就得不到魔族和魔獸一族最強有力的支援。那麼,主宰方的滅亡,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張魔神,換做曾經,我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哪怕是雙方勢均力敵,我都不會來。但是,今天不同,我已經沒有什麼資本再去玩什麼反覆了。你們魔族,現在是一棵大樹,可以為我們遮風擋雨的大樹。
僅此一點,只要不是特別過份的要求,我們都不會有任何的含糊。再說得實在一些,我們主宰方現如今在張魔神的眼裡,就是一個雞肋。但是,這說明不了什麼,在羅威的眼裡,我們和你們一樣,都是必須要消滅的物件。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我們也應該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張天澤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兩個人出現在大殿當中,那些閒雜人等統統離開,包括穆芳芳,也識趣的沒有走進這個地方。過了一小會,穆菲菲帶著衛青鸞從外面走進來,淡然的坐在張天澤的身邊。
主宰的表情依舊那麼的無奈,放在以前,他做夢也想不到,會如此低聲下氣的過來哀求張天澤伸出援手……也不算是伸出援手,而是求著人家庇佑。這種感覺對於他這個心高氣傲的人來說,真的是一種辱沒。
穆菲菲看出他的糾結,淡淡的道:“主宰能屈能伸,倒也是一個大丈夫的行徑。只不過,我必須要表明一個態度。從魔族和魔獸一族的利益出發,我們不會給你們壯大的機會。或許這對你們抗拒羅威不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