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也傻了,他知道張天澤是蕭宗主的老公,也是謝元老的孫女婿。但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掌門對他也如此的重視。早知道這樣,剛剛就不能離開。
兩個人傻呵呵的對視著,老半天才緩過神來的門主,急聲道:“發動所有人,趕緊去找啊,找不回來,我們的麻煩就大了。掌門一發怒,咱們三百里江段的控制權就沒了!”
長老總算是反應過來,一路狂奔而去。門主焦急的搓著手,在原地溜圈。一名弟子快步而來,道:“門主,落英派道魔宗宗主和一位姓謝的女人來了,兇巴巴,讓您去見她們。”
這也來得實在是太快了!門主心頭一震,還是快步的向正面的會客大堂走去。
蕭蕭雨一臉冷漠的坐在椅子上,謝玉婷用馬鞭子,正在使勁抽著上面的案几,嘴裡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叨咕的是什麼。
門主剛走進大門,蕭蕭雨站起身,問道:“蔡門主,我老公張天澤聽說出現在你這裡,請問情況怎麼樣?”
蔡門主這心裡是翻江倒海,表情尷尬,額頭上開始冒冷汗,道:“這個……人並沒能確認就是宗主的丈夫,但是,我們拿到了他的……”
沒等說完,一名弟子快速的捧著一個托盤走過來,上面放著的是龍紋鏈子槍和腰牌。
謝玉婷一把搶了過去,只看了一眼,就叫道:“肯定是他,馬上帶我去見他!”
蔡門主舌頭都打結了,道:“這個……這個吧,其實……”
謝玉婷大怒,馬鞭子直接指在蔡門主的鼻尖上,吼道:“這個什麼這個?痛快點,姑奶奶要是怒了,砸了你們天水門!”
蔡門主咬了咬牙,如實道:“事情是這樣的,這位張老弟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到了沉江裡。趕上祭江神,他……就在剛才,他殺了我們的看守弟子,已經逃了!”
他很怕自己承擔責任,所以,說得十分詳細,甚至,把拿到張天澤,說是從村民中間解救出來的。
但是,這樣的解釋,是不可能讓人接受的。謝玉婷吼道:“你放屁!祭江神跟他有什麼關係?胡說八道,分明是胡說八道,我、我弄死你!”
蕭蕭雨畢竟是上位者,她用手製止衝動的謝玉婷,冷冷的質問道:“蔡門主,再怎麼說,張大哥也是我們道魔宗弟子,就算是懲罰,也應該是由我來進行,你有什麼資格關押他?”
蔡門主心中暗罵,什麼叫懲罰?你們夫妻的懲罰,只會在床上進行!不過,嘴上是絕對不敢這麼說的。
“蕭宗主,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解救他出來的時候,並不知道就是張老弟。後來看到了門派的傳書,才瞭解真相。我馬上派長老核實,結果……”
蔡門主還在這裡努力解釋著。
謝玉婷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一鞭子抽碎了案幾,大叫道:“我早就說過,他出來肯定沒好事,果然勾搭上了一個女人。這是私奔,狗屎的,我弄死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說著,她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蕭蕭雨心裡也急,冷聲道:“什麼事咱們以後再說,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否則,咱們會慢慢算賬!”
臨走,她也不忘把龍紋鏈子槍以及腰牌放在身上。蔡門主渾身衣服已經溼透了,大吼道:“來人,給我找,找不出來,我拿你們挨個治罪!”
所有弟子,一窩蜂的衝了出去。而蔡門主也有點氣急敗壞的自言自語道:“特麼的,老子的弟子命就不是命,被人殺了連問都沒問一句!”
……
張天澤逃出石屋開始,沿著被摧毀村莊的遺蹟,一路狂奔,追尋那個妖孽的下落。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自己贖罪,為那些無辜的生命復仇!
在無盡的怨念當中,他竟然彪悍的一口氣狂奔出三百多里,總算是見到了一座並沒有被摧毀的村莊。如果沒有意外,妖孽下一個要攻擊的目標,可能就是這個地方了。
張天澤精疲力盡的想要討口水喝,可惜,整座村莊的人們,都已經撤走,這裡空蕩蕩,根本沒有任何的人跡。
他落寞的坐在沉江邊,目光盯著平緩的江水,靜靜的流淌。他知道,隨時都可能驚濤駭浪,能不能活下來,對他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一道陽光拉長的身影,突然的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還沒等做出及時的反應,平靜的江水中心,突然湧動起渾濁的浪花,接著,中間的江水突然拱起幾米高!
妖孽!張天澤顧不得分辨是誰的身影在身邊,他猛的站起身,縱身而起,直撲江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