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去?
不算太冷的天,就是雪下得特別大。
天橋下有一個瘦了咔嘰的老頭,剁巴剁巴裝不滿一土籃子。我用原本打算給他的兩塊五毛錢買了一個蛋卷冰淇淋。一出門看見叢家暈倒在街對面,我想這就是老天爺在懲罰我歹心腸。要罰我,幹嘛讓她暈過去?不是罰我,又幹嘛讓我看見?
她在我胸前哭的時候也是說這番話,我們都在承受別人的痛苦,心甘情願地傷感難過。
在她喜歡我的時候我只敢假裝不知道,等到我說愛的時候已經錯過了表白時機,天由藍轉黑。她小小的背影在傍晚的雪中變成一個模模糊糊的剪影,在我腦袋裡定格存檔,防寫,成永遠。
廝守我也想啊,可是二月春風似剪刀,剪斷好多絲絲藤蔓,剪得膛子裡燈籠掛生疼。我是錯了,不應該拿叢家的面子當成留住她的理由。
地中海邊有溫和的氣候,沒有愛情的人可以考慮去過冬,也許還會遇見願意讓我擁抱的人,大家可以一起取暖。
叫叫兒說的對,世界這麼大,還有什麼放不下?
白白,叢家,白白,我愛你。
那個冬天,你用眼淚在我心口築了一道門。
這一輩子,除了你,誰也拆不掉。
本書下載於派派論壇,如需更多好書,請訪問。paipai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