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牙齒並不小力的啃咬了一下,白謹言回過神,痛的皺起眉,手在他後背也並無控制力度的捶打,打得手指都發疼了,他卻是不為所動,兩個人僵持著,還是白謹言先軟化了,鬆開了痠軟又發疼的手。
兩人的唇舌糾纏在一起,呼吸都是炙熱的,房間的窗開著,不時有冷風吹進來,摻雜著暴雨的冷冽感,卻也驅散不掉客廳裡熱切高漲的溫度,白謹言一身溼透的衣服,貼著顧又廷同樣溼潤的胸膛,能聽見自己急切的心跳聲,也能清楚聽到他的心跳。
這一次的親吻,比起以往給她帶來的恥辱感,更多的是迷茫。
心裡那點可疑的猜測,讓她感到忐忑。
五年前那些破碎不願回想起的回憶,被迫在腦海一件件回放——
那時她正在人生的迷茫和絕望期,不想再回到s市這個地方,連工作也沒有辭,似乎是自己在家裡自己擬的離婚協議書?還是去家瑞陪著她去律師事務所擬的?
她記不清楚了,十分混亂。
只記得她在協議書上籤好名,快遞到家裡給他,又在當天給他發了條簡訊,還記得後來的日子裡,一直沒有收到回覆,她當時以為這是預設了,一邊的家瑞出國的時間又迫在眉睫。然而出國後,她漸漸不再追憶這些事情,那麼多年過去,也心安理得的覺得,木已成舟……
想到回國後發生的一列事情,她不敢置信,卻是恍然大悟。
心跳驟然加速,砰砰砰地直跳,恨不得都要跳出來了。
以前選擇逃避,一直被蒙在鼓子裡還好,如今一旦想起來點蛛絲馬跡,一時間頭也疼起來。
太陽穴跟著突突直跳,肩膀簌簌發抖。
她身上漸漸也沒了力氣,窒住呼吸,一手抓著顧又廷的肩膀。
她被困於男人溼潤的懷抱裡,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呼吸急促,小臉漲紅,紅唇微啟,小口小口的喘著氣。
他垂眼,漆黑幽深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她眨著眼,神情恍惚,眼神也迷離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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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又廷神色一動,伸手,將她的身子推到了沙發上,隨即寬厚的身軀覆上,健碩的胸膛擠壓著她柔軟的身體,大掌,探進溼透的衣裳裡,撫上了她的腰肢,重重地揉捏著,聽到她悶哼的聲音,大掌再度往上,撫上了那一片柔軟。
與此同時,身上男人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奇異的氣氛裡,鈴聲顯得十分驚駭。
謹言一個激靈,上秒還迷離恍惚的大腦忽然覺醒,看到身上的衣裳被掀起,他的手還在揉捏著,不由得呼吸緊促,剛要伸手將他從身上推開,就見顧又廷放開她,拿出手機,神色微動,看了蜷縮在沙發上的女人一眼,很快,走進了臥室。
那燥熱的胸膛離開,謹言身上驟涼,急忙去拉好衣裳,就見外間的雨不知何時已消停下來,連那駭人的雷聲也沒有再傳來,獨自茫然地坐了會兒,聽著臥室傳來的男性聲音,很低,聽不清在說什麼。
她看了眼時鐘,這個時間點很容易聯想是什麼人找他……
謹言有些發怔,即時從頭涼到腳,也不整理下儀表,趕緊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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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邊的聲音,顧又廷表情嚴肅而冷靜。
聽完,不覺有想要怒斥人的衝動,卻是剋制住了,沉聲地吩咐了幾句。
他面色沉沉的結束通話電話,緊繃著臉,原先被挑起的躁動也消散了不少。
他獨自站了會,想到那人等會又要借題發揮,越想越心煩。
平息情緒,他幾步走出臥室,再看,客廳哪裡有半點小女人的蹤影。
又瞄到大開著的門,皺眉,不覺伸手從桌上抓過車鑰匙,轉身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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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雨雖是小了,卻還是有豆大的雨滴打在臉上。
謹言一邊低頭整理著凌亂的衣衫,一邊加快步伐往前走。
她心裡亂糟糟的,腦海裡也一片茫然,整個人像迷路的小孩,擔驚無措。
混亂間,聽到身後傳來的汽車聲響。
她頭也不回,自覺靠邊,給身後的車子讓出足夠的駕駛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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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言低頭走著,半晌,卻見身後的車子一直沒有越過自己。
她心裡疑惑,抿了唇,轉頭去看,那車果然是銀色的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