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電光石火般的速度果然比先前那些來湊熱鬧的功夫好些,不過也只是好些罷了!
鳳欒甚至沒有拿出他的劍,只是伸手輕輕一彈,修長素白的食指擊中對方手裡的金算盤,嘩嘩作響的金算盤應聲而碎,金珠子盡數散落在地上,卻揚起一陣陣黑煙。
瞥見地上的黑煙,鳳欒溫潤的神色一收換上一副冷冽,抬手一掌將對方拍出了擂臺之外,原以為金算盤會掉落在擂臺的下方,可誰知鳳欒這一下竟然用上了五成的力道,金算盤直接飛出了擂臺周邊的場地,掉進了外圍景家戒備的青衣盟的人群中。
“啊——我的臉,我的臉!救命啊!”
一些離擂臺太近沾上了黑煙的人紛紛捂住了身體跟黑煙接觸過的部位,鳳欒瞥了一眼他們身體迅速潰爛化膿的狀況,轉眼看向身後站著的仲裁——景嵐的爹景寒天。
“青衣盟將金算盤帶進來!他這般有違武林道義藏毒於兵器中隨時打算下毒之人,取消比武資格立即趕出景家,日後若是被景家遇見他害人,人人得而誅之!”
不愧是武林盟主的胞弟,就連著說話的語氣都頗為相似,擂臺下的眾人都十分崇敬地看著臺上的青衣男子,豔羨對方出自中原第一大家——景家。
擂臺上鳳欒只是垂首斂目,並沒有多餘的表情,然而南宮墨雪他們看得都有些著急,景家這般道貌岸然鳳欒只怕是……
不等南宮墨雪他們反映,景寒天已經將矛頭轉向臺上的鳳欒了,他看鳳欒的神色甚至有幾分不滿。
“鳳神醫為何方才不及時出手相救擂臺下中毒之人,都說天下第一神醫鳳欒宅心仁厚,今日一見恐怕傳言也是有誤……”
說話人鼻孔抬得頗高,讓人看了就生厭,然而卻贏得了擂臺下眾人的附和,江湖人最講究義氣和狹義之情,若不是俠骨柔腸之人,功夫再好也不會受人尊重。
“哦?那依景仲裁所言,這場比武我算是輸給了方才那個下毒之人金算盤了?就因為我沒出手阻止他?”
鳳欒抬眼看向得意忘形的景寒天,果然是親兄弟呢,就連著狗仗人勢的噁心嘴臉都是一模一樣的!
……
從來沒被人汙泥過的景寒天頓時臉上憋得通紅,然而還是立即漲紅了臉道:“自然不是,鳳神醫一招制敵這場比武完勝!”
“那就好,我還以為我輸了呢!”
輕飄飄的聲音和他臉上又燦爛起來的微笑惹得臺下的女子們都驚呼,風吟笛有些咬牙切齒卻又發作不得,只是將桌角的錦布都揉的稀爛,如果可能的話,她恐怕想將臺下那些花痴的女子都扔出去!
“哼!區區小輩,你雖是贏了這比賽,不過你方才對武林同道見死不救就已經讓眾人不服了,如何當得武林盟主之位?”
景寒天梗著脖子說道,擂臺下想要巴結討好景家的武林人士自然是大聲稱是,景寒天臉上先露出得意之色,自己的兒子才是最優秀的,他不願意參加武林大會,不過自己都安排好了讓兒子最終會當上武林盟主,日後坐上家主之位,並且此事大哥也是默許的,那個卓清風不過就是個幌子罷了!
“我倒不知,玄真觀的道士何時跟景家這般要好了,不過人以群分近日到讓我開啟了眼界,既然景仲裁問我為何,我就解釋一下,趁著我還能說話的功夫別讓諸位都誤會了。”
臉上笑意更濃,方才還讓人覺得是池中青蓮的鳳欒,如今卻有些看不透了,更像是一隻狐狸,狡黠且危險。
“這位鳳神醫不是昨日在酒樓中被玄真觀欺辱的那一桌人嗎?難怪了,若是換做是我也不救他們,玄真觀作惡多端臭名遠揚,景家這般說莫非是跟玄真觀一夥的?”
擂臺下已經有人認出來鳳欒了,看樣子是昨日在酒樓附近的人,此言一出鳳欒也只是微微頷首,說話的女子早已經飛霞滿面,垂下頭去了。
“多謝這位女俠替鳳欒說出實情,昨日的實情想必很多人都看到了,玄真觀對我朋友出手白日宣淫之事發生在景家地界上便算了,如今景家卻包庇這等賊人到說我見死不救?鳳欒是醫者沒錯,不過我不是毒醫,解毒也並非我的長項,拋開恩怨不說,但是這一點我也不會貿然給他們亂開方子!”
語畢,鳳欒轉身一提起躍上了二樓他們的雅室,閒適的接過風吟笛手中的茶,喝了一口下去,然而才是一小口鳳欒便立即變了臉色,急忙放下手中的茶盞,從自己懷裡掏出一粒天山雪蓮塞進了嘴裡,閉目養神。
南宮墨雪正想開口尋問,夏侯懿卻捏了下她的手心,示意她別管,南宮墨雪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