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了暖光之下。手掌毫無阻隔地覆了上去。
楊惜媚身體一顫,眼睛瞬間紅了,不知從哪生出一股力氣再次掙扎:“不,不要……放開……”
鬱持離開了她的唇,卻並沒有如她所願真的放開她。不斷攀升的炙熱燒得他不論身體還是精神上都已失控,他又吸吻上她的耳垂,頑劣地咬了咬,啞聲道:“不要?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乖一點,我都給你……”他已被欲熱燻紅了眼,痴怔著又去舔吻纖細的脖頸,撥出的鼻息每一下都無比的熾熱滾燙,炙烤得雪白的肌膚瞬間泛紅。
“唔——唔——”楊惜媚想要辯解,想要怒斥,卻再沒能發出聲音。一隻修長寬大的手掌又代替他的唇舌,捂住了她的拒絕與呼救。
明明從未做過這種事,他卻駕輕就熟,彷彿那種暴虐的基因早就刻在了骨子裡。
她只能怔怔看著他身後的電梯門開開合合——是她的一隻鞋在兩人掙扎亂鬥間被踢到了門邊,剛好卡在了中間,電梯門合不上於是被滯留在了這層。
所有人都還在宴會上,一時半會恐怕沒人會發現這處的異常。
她在無助中感覺到他的灼熱呼吸已越來越往下,最終印在了正怯怯顫抖的胸乳上。
她徒勞掙動了兩下,卻只引來他更狂亂的氣息和更肆虐的動作,委屈又羞憤的眼淚瞬間就決堤般湧出。
在她胸口作亂的人對此毫無察覺,先是埋進兩團綿軟之間深深吸了口氣,在聞到那股熟悉又沁人心脾的馨香後,發出了無比滿足的輕嘆。
沒錯,就是這股香味。
那一晚,她救助他時把他抱在自己懷中,他就是聞著她胸間這股隱秘的馨香漸漸找回了理智。之後他也曾在無數個夜晚暗自回味,卻又因那個瞬間太過短暫而無跡可尋,令他悵然若失。
但也僅此而已了,他清楚自己決不可能與這個女人之間再有什麼。他總能剋制得很好。
而此刻,這股熟悉的曾讓他獲得救贖的馨香卻沒能讓他再次清醒,反而把他拽向了更無盡的慾望深淵。
不夠。還不夠。
他大口舔咬起軟嫩的乳肉,又吸吮著點綴其上的殷紅肉珠,心內那種潛伏已久的空虛感仍沒得到滿足,他越來越渴。
想要。還想要。
他另一隻手向下探去,已經摸上了她的大腿,正要進一步動作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哀慼的啜泣,捂在女人臉上的手掌也感覺到了濡溼。
他陡然一滯,動作也停住了。抬頭就看見一雙水霧迷濛間透著悲憤的淚眼。他心跳不由加劇,一股極為陌生的酸酸漲漲的情緒湧了上來,不由得鬆開了捂著她手,還無意識地搓了搓手心,感受著她眼淚的熱度。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女人臉龐泛著紅暈,長髮散亂,嘴唇被吮得腫脹,身上衣服凌亂破碎不能蔽體。她雙手捂在胸前,通紅的眼眸中淚若墜珠,悽悽慘慘好不可憐,可她透過淚眼恨恨看向他的眼神,卻又讓人神魂盪漾,心內更生出幾分不可言說的癢意。
鬱持痴痴看著她,恍惚意識到自己好像做了件非常過分的事,禁錮著她的力道也不由得放鬆了些。
楊惜媚沒有錯過這個機會,趁機擺脫了他的束縛,隨即毫不留情地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完全沒有收著力氣,發洩出了她心中的憤怒與委屈。
鬱持被打得偏了頭,臉上火辣辣的痛意也終於讓他徹底清醒。他轉回臉,這下總算看清了女人的狼狽狀況,嚴格來說,這是一場恃強凌弱且沒有進行到最後的施暴。不論今晚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與她有沒有關係,他這種行為都是最差勁的應對。
身體裡還在叫囂鼓動的慾念瞬間消散,腦袋卻又似要炸開般脹痛起來,他僵滯在原地,訥訥無言。
他很少有這樣無措的時候。
“抱歉。我剛才——”他迫使自己鎮定下來,嘗試著開口。
然而楊惜媚也並不在意他會說什麼了,她打完他後只留給他一個厭憎的眼神,隨即一言不發地逃離了。
“……”鬱持對著空蕩蕩的電梯,深深撥出口氣,抬手揉了揉脹痛的額角,不經意間就瞥見了地上散亂的兩隻高跟鞋。
這應該是她的鞋吧?是剛才掙扎反抗時掉落的嗎?
不對。他皺眉回想著,似乎在她之前,這雙鞋就在電梯裡了,他剛才進來還被絆了一下。而她剛出現在電梯門口時,好像是……光著腳?
鬱持閉了閉眼,只覺頭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