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以留在老大心目中這麼多年了。
駱沂楨輕關上病房門,雙腿虛弱的坐到沙發上。
未婚妻?!這可是她始料未及的,不過這也沒什麼好令人意外,畢竟這麼多年過去,她又能奢望些什麼?
她拿起一旁報紙,斗大的標題寫著海盜身受重傷的訊息。
裡頭提到羅自強的名字,使她的臉色一白,這個人竟然還存在,而且還跟她共處在同一個城市之中!這使她打從心裡發毛。
勵文浩的傷與她有關,在這麼多年之後,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羅自強還是緊咬著他們不放。
睡了個午覺起來,勵文浩覺得自己的體力恢復了一些。
他轉過頭,看著駱沂楨一臉沉靜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靜靜的翻著手中的報紙,她的眉頭微蹙,似乎看到了不好的訊息。
他現在虛弱得像個孩子,就連想抬手碰觸她都覺得吃力。那個該死的阿蛇!他欠動了下。
瞄到他的動作,她立刻站起身走到病床前,“你醒了,睡得好嗎?”
她對待他就如同對個普通病人一樣,他厭惡她的態度,他們就像是陌生人。
“你住在醫院的宿舍裡?”在她替他拉好被單的時候,他試探的問。
她的動作一僵,“對。”
“為什麼?”
她站直身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跟你無關。”冷淡的丟下這四個字,她轉身坐回沙發上。
他用銳利的目光看著她,卻見她對他視若無睹。
“駱沂楨!”
“有事嗎?”她不卑不亢的看著他。
“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私事沒必要告訴你。”她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
“我可以自己去查。”
“我知道你有本事。”她淡淡的說,“要查你就去查吧!我不在乎。”
勵文浩雙手握拳,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衝動的毛頭小子,但她卻輕易的激起了他的怒氣,他想要坐起身,卻使自己的傷口撕裂。
“你在做什麼?”
看到他大口喘息的躺在床上,她驚愕不已,連忙趕到病床前。
他感到胸口的傷要命似的疼痛。“該死的你!”看著她擔憂的側臉,他咒罵著。
“很高興你還有力氣罵人。”她氣憤的看著他,按下叫人鈴。
隨即有個護士跑了進來。“什麼事?”
“叫醫生。”駱沂楨說道。
護士不敢有遲疑,連忙又跑了出去。
“我們老大怎麼了?”一旁的竹竿著急的問。
“他想找死,”她不悅的說,低頭看著勵文浩,“你知不知道有一槍差點打中了你的心臟,你這樣劇烈的動作,有可能會引發內出血,導致死亡,這是你要的嗎?你可別忘了,這次,你的命可是撿回來的。”
“那又如何?我看是你忘了吧!”他咬牙忍著痛,“我的命一向都是撿回來的,不是嗎?”
她瞪著他,就見他褐眼炯炯的回視她,她的鼻頭突然一酸,眼眶發紅。
“讓一下!”處理他槍傷的另外一個醫生顏家佑趕了進來,他也是千越醫院的心臟科權威。
駱沂楨忍住欲奪眶的淚水,將病床四周的布簾拉起,除了醫護人員之外,其它人都被阻擋在外。
詳細的檢查之後,顏家佑動作迅速的處理了他的傷口。
然後他站起身,對躺在床上的勵文浩說道:“先生,你不應該太過激動。你的傷口有一點裂開,流了點血,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以你目前的情況,我希望你能夠合作,好好休息。我開點止痛藥給你。”
“我不要止痛藥。”勵文浩想也不想的拒絕,就算他痛死,他也不吃止痛藥。
“你在逞什麼英雄?”駱沂楨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以為你現在這樣很帶種嗎?”
顏家佑在心底暗暗的驚呼一聲,他還沒見過向來冷若冰霜的小兒急診室護理長髮過脾氣。
他立刻把一旁想要看好戲的護士給支開,不過自己仍留下看著。
“我帶不帶種你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
聽到這句話,顏家佑錯愕的看向駱沂楨。
她的臉色一陣青白,“你是個無賴。”
“我本來就是,你今天才知道嗎?”勵文浩反應迅速的回道。
她瞪著他,然後一個轉身,拉開布簾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裡?”看到她的舉動,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