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啟慧一拍桌子:“好!那你回頭就到丁字溝那邊,先找人把我承包下來的那片山林,按照種植石斛的要求,好好休整一下。” “咱們也別挑戰什麼高難度,自己育苗了,明年開春,你直接去那邊採購培育好的石斛苗,對了,我們這邊還缺幾個會加工石斛的技術工人,你去挖幾個回來。” 章啟慧在這邊運籌帷幄,可把一旁的姬姥姥給羨慕壞了。 這麼優秀(會搞錢)的外孫女,本來應該是她們月亮灣的啊! 姚嘉年這次把章小敏和章家安姐弟倆帶過去,可算是沒有白花這筆差旅費。 他們倆這段時間也跟著那邊種植基地,系統學習了鐵皮石斛的種植技術,姚嘉年把他們倆留在丁字溝那邊,指導村民上山修整板栗樹的病蟲害樹枝,自己又火急火燎地跑回來,給月亮灣的村民開培訓班,教他們種植紫蘇跟薄荷。 之前姚嘉年還覺得,九姑婆給他開出了一年十五萬元的工資,肯定是看在三姥爺的面子上。 現在他不這麼覺得了。 自從入職之後,他每天忙得跟狗一樣,出差還要去爬山,累得小腿都細了一大圈,這工作強度,完全配得上九姑婆給他開的薪水好嗎? 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就連姬姥姥,都拿著村集體剛賺的錢,組織了好幾個村民,到縣裡的銀行排隊買國債去了。 湯家,收到了湯小燕家村叫幾個能打的過來。 再到月亮灣村大群裡艾特了全體村民:有人要上門找她們麻煩了,誰家的孩子爹身強力壯能打架的,趕緊喊過來幫忙! 湯小燕睜著一雙亮晶晶的星星眼,一臉崇拜地看著姬姥姥。 她媽經常跟她說,讓她多跟村裡那些勤快能給家裡掙錢的姐妹們學學。 呸!她才不要學她們呢。 要學,就應該跟姬姥姥學習,做一個誰也不敢惹的女人! 湯友貴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 又走了好長一段山路,總算是趕在天黑之前,趕到了月亮灣村。 車子一路往山溝溝裡開, 湯友貴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十分懷疑,死丫頭是不是在縣城找工作的時候,遇到了人販子,把她給騙到山溝溝裡來了。 真要是這樣……這死丫頭的名聲就徹底毀了,以後怕是很難再找到願意出大價錢的婆家。 反正這件事情, 他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算了! 要是這戶人家真讓自己家兒子,和他閨女生米煮成熟飯了, 那他也算是拿住了對方一個天大的把柄。 湯友貴之前還覺得村裡搞的什麼普法學習一點用沒有, 現在想想, 倒也還有點用處。 最起碼,他現在就知道, 只要他閨女還不滿十八週歲,哪個男人把她給睡了,也得去坐牢! 不想坐牢?那就老老實實給錢吧! 錢沒給夠, 他就去派出所告他們強女幹未成年少女!讓這家的兒子坐牢去。 錢給夠了,那就權當是家裡收了彩禮, 把閨女給嫁出去了唄,還不用陪送什麼嫁妝。 打定了主意, 再看看山旮旯裡的月亮灣村, 湯友貴倒是暗暗高興起來。 山旮旯好哇!聽說山裡男娃都娶不到媳婦,為了能娶到老婆, 都願意出高彩禮,這次還被他拿住了這麼大一個把柄, 他要是不狠狠要上一大筆錢,這十幾年豈不是白養閨女一場? 湯友貴擺出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結果人剛進村,就被一幫身強力壯的漢子們給攔住了。 “幹、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是來找我閨女的,你們拐賣婦女,這是犯法的!”湯友貴色厲內荏地嚷嚷道。 姬姥姥越眾而出,哈哈大笑:“拐賣婦女?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是你們夫妻倆自己把閨女趕出來,讓她找個工作給家裡掙錢,這可憐的孩子,還沒滿十八歲呢,城裡老闆沒人敢要,她自己跑到我們這裡來打零工的,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拐賣了?” 姬聖雪抱著胳膊嗤笑道:“我也是頭一回見到,居然有親生爹媽,盼著自家閨女被人販子拐賣的。” 章啟慧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湯友貴的小心思—— “姥姥,小姨,你們這就不懂了,他要是不把咱們說成人販子,怎麼敲詐勒索呢?” “正常父母,聽說自家孩子丟了,找過來,第一反應,應該是先看看孩子有沒有事吧?我看這位湯先生,倒是一副巴不得女兒已經出事了的樣子。” “怎麼?你是不是在想,咱家要是真把你閨女留下來做媳婦了,就要威脅我們,去派出所告我們拐賣婦女?等我們害怕了,再狠狠敲我們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