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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卑劣地預設了。 【小宇:但後來,他的光也吸引著我。他的經歷讓我覺得很心疼。我也逐漸理解了他為什麼這麼努力,這麼冷淡且富有攻擊性。】 贏舟的戒心很重,但盔甲下的身體,柔弱的不堪一擊。 他笨拙地用真心回報著真心。 那是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 靳白羽會帶著贏舟出入高檔場所,去融入所謂的上流社會。 他會故作不經意地提起這個會所的准入費是幾位數;又會給他扣上襯衣的紐扣,漫不經心地告訴贏舟這是什麼材質,由哪個工匠雕刻,從哪個紡織莊園空運到這裡;還會告訴他如何品出葡萄酒莊的產地;假期時,他會帶著贏舟來到父親在國外買的小島上,海釣、衝浪、潛水、遊艇。 靳白羽渴望這種金錢的威力,成為他魅力的一部分,而贏舟會被他折服。 就像是10歲時,他第一次坐上那輛來接他的勞斯萊斯—— 十歲前,他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他們都罵他媽媽是不知廉恥的小三,他是小三生的賤東西。直到他那個富豪港商親爹視為接班人的大兒子意外橫死,想起自己在大陸還留了個洗腳妹的種。 十歲後,他的世界全是好人。 靳白羽坐在車裡,看著其他人對他的眼神從以往的輕蔑、不屑、厭惡變成了羨慕。 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改變,身上還是從地攤上買來的便宜貨,書包還是從垃圾桶撿來的那個。 改變的是他的社會屬性。 靳白羽還在這些羨慕又敬畏的眼神中,看見了過去高不可攀的房東的臉。 他讓司機停車,把房東叫了過來。 靳白羽說:“你進車,學兩聲狗叫。我讓司機給你十萬。”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問司機:“可以吧?” 十萬是靳白羽知道的最大數額。 司機笑著說有何不可,您是少爺,不用這麼客氣。 房東狗叫兩聲,領走了十萬的支票。 靳白羽突然之間好像懂了點什麼;但好像又什麼也不懂。 那之後,所有圍著他的人,都諂媚又小心翼翼。 多麼庸俗的世界。可他擁有這個庸俗世界裡大家趨之若鶩的東西。 所以他愛這個庸俗的世界。 靳白羽本以為,贏舟也會這樣的。 贏舟的眼裡有驚豔和喜悅,但那不過是對所有美好事物的欣賞。他很清楚的知道什麼是他的,什麼不是。他從不對這些東西產生留念和幻想。 靳白羽的暴怒有三次。 第一次是贏舟拒絕搬出寢室,跟他同居。因為這樣離實驗室太遠,不方便。 第二次是在所謂的私人宴會上。有人跟贏舟搭訕,還想要聯絡方式。對方是外國人,比他家裡還有錢。 靳白羽這才意識到,好的東西不僅是他會喜歡,其他人也會。 贏舟說那個人只是對他的實驗感興趣,但在靳白羽的強烈反對下,他們還是停止了接觸。 暴怒的第三次,是靳白羽提分手後。 他三個月都沒去想贏舟。每個白天都能在不想贏舟挑戰中戰勝全世界百分之百的人。 靳白羽在夜裡一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一邊幻想著贏舟離開他後的悽慘生活。 那些衣服贏舟還回來了,他身上那點錢,以後大概只能穿淘寶貨。出門再也沒豪車接送,要自己擠地鐵。或許買個什麼電腦手機,還得用分期付款。 詭異復甦,世界到處都不怎麼太平,贏舟沒申請留學,大概還要找個地方租房子住。 在寸土寸金的d市,想租個大學宿舍那樣的房子都要好幾千。 大學生快畢業這段時間,總是最窮的。 他會生活地很窘迫。 那時候,贏舟大概就能想起他的好處了。 而且,他還加入了異能局,成為局裡年級最小的p7級職工。而贏舟呢,仍然需要他的庇護。 結果呢?他回去參加畢業典禮,看見了什麼。 他吃不下飯臉都瘦凹了,贏舟居然還跟其他人有說有笑的。還是那樣光彩耀人。 【小宇:我這麼愛他,可是他卻辜負了我。】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在意這段感情的只有他一個人。 靳白羽說不出贏舟哪裡好。 長得漂亮,這樣的人有太多了。贏舟只是比好看還好看一點,可靳白羽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人。 學歷好?能力強?這樣的人也多。很多人擁有的只是技能,而非智慧。 贏舟也不懂什麼感情技巧,他就是普普通通、認認真真地跟他相處;又普普通通、認認真真的放手。 人和人的相處只有獨一無二的模式。不會有替代品,更不會有什麼代餐。 因為時間不能回流,同樣的場景、經歷,時過境遷,心態和情感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