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劉晨還是忍著不快,笑道:“行,包在我身上。”想來也是小事一樁。
誰知道劉晨走過去剛說沒兩句,馬三哥就炸了,他早注意這邊的情況呢,猛的站起來,胳膊上的刺青在舞臺變幻的燈光下更顯猙獰,他指著唐逸鼻子大罵:“媽的王八犢子!進來我就看你不順眼!拽的二五八萬似的,裝你媽啊,想玩就他媽老實點,不想玩就滾蛋,不看劉晨面子,媽的老子把你卵蛋擠出來!”
舞臺上音樂嘎然而止,酒吧裡迴響著馬三哥大嗓門的嗡嗡聲。
唐逸愕然,隨即莞爾,多少年了,別說捱罵,被人搶白的時候都很少,突然被人劈頭蓋臉罵一頓,唐逸撓撓頭,哭笑不得。
他不放在心上,有人可不樂意了,允兒氣憤的站起來,說:“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允兒語聲清脆嬌嫩,氣憤的模樣更是嬌俏,看老三心中就是一蕩,嘿嘿笑道:“美人兒,我有好聽的,那得打炮的時候聽,想聽嗎?”
允兒雖然單純,也知道他話裡的意思,俏臉通紅。唐逸臉色沉了下來。
突然,趙姍大步走過去,就在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時候趙姍已經到了馬老三身前,就聽“嘭”一聲,趙姍一個肘擊結結實實撞在了他嘴上,誰也沒想到趙姍說動手就動手,馬老三慘叫一聲,嘴裡痠軟劇痛,牙齒可不知道掉了幾顆。接著趙姍已經按著他頭髮嘭一聲,結結實實將他的頭撞在了茶几上,木質茶几“當”一聲巨響,接著寒光一閃,一柄匕首刺在茶几上,馬老三脖子上挨著匕首的部位有一條細細的血線滲出。
“啊”小雅驚呼,而唐逸,早捂住了允兒眼睛。
正坐在杜老闆身邊和杜老闆說話的劉晨嚇得一下跳起來,說:“喂,別,亂來!”
杜老闆還是大馬金刀坐著,冷冷看著趙姍,而他身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們都尖叫站了起來,亂成一鍋粥。
趙趙姍被杜老闆看得一陣不舒服,那一刻,甚至有一刀結果他性命的衝動,隨即忍住,冷聲道:“我報警了!”自為了防止有人亂來,觸犯到唐逸。
杜老闆本來只是以看戲的心態看著這個兇悍的女人毆打馬老三,馬老三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一直都不長進,做事情還是道上那一套。杜老闆說過他幾次,不見效,是以見到他被人教訓,杜老闆並沒有動氣。但剛剛那女孩眼中閃過的一絲凌厲,突然令杜老闆不寒而慄,他有種感覺,自己像在鬼門關上轉了圈,後背突然被冷汗打溼。
聽到女孩有沙啞的聲音說:“我報警了”,杜老闆竟然莫名其妙鬆了口氣。
趙姍慢慢放開馬老三,退後幾步,隨即轉身,快步來到唐逸面前。
唐逸沒有說話,拉著允兒向外走,小雅腿有些軟,勉力的跟在後面。
見唐逸等人眼看就要走出酒吧,劉晨嘴唇動了動,杜老闆卻擺擺手,說:“放他們走。”以他的見識,自然知道事情還沒有完。
一輛輛警車呼嘯而來,“嘎嘎”的剎車聲中,將樂天大酒店的臺階堵得死死的,車門嘭嘭拉開,穿著警裝、便裝的警察一個個臉色嚴肅的下車,大步走上臺階。
大堂裡服務員神色驚懼的張望議論,自從樂天大酒店被劉總買下來後,還從來沒出現過這種狀況。
在酒店附近某處不起眼的便道上,停著一輛紅色夏利,趙姍領著小雅上了車,回頭道:“先生,事情辦好了!”
唐逸微微點頭。
允兒卻是好奇的看著那些警車,說:“首長,劉經理會不會有事?”她心地純善,覺得劉經理人挺好,連累了他,心裡過意不去。
唐逸掐滅了菸蒂,笑了笑道:“沒犯事,就沒事,聽說他不沾這些東西。”
允兒這才開心的點了點頭。
唐逸又側頭微笑問允兒,“剛才怕不?”
允兒不好意思的說:“當然不怕,首長,我剛才是不是很兇?”
唐逸捏捏她小鼻子,微笑不語。
紅色夏利慢慢駛離,蜷曲在後座角落的小雅轉過頭,從後車窗看著亂糟糟的樂天大酒店,十幾輛各種警車一溜停在酒店臺階下,怕是小縣城半個局的力量都出動了。第一次見識專政力量的小雅無疑被震撼了。尤其是她剛剛作為證人指證馬老三禁錮她時,那幾名凶神惡煞的民警大聲訓斥要杜老闆蹲下,杜老闆稍一反抗,腦門上就捱了重重幾巴掌,當時小雅徹底懵了,這和她認識的世界完全不同,在她的世界裡,那些跟著老闆混的痞子都是街面上說一不二的人物,更別說他們攀附的老闆了。而杜老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