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馬上覺得不妥收起了笑容,但她的笑聲還是令高嬸蹙起了眉頭,但高嬸沒有說什麼。
小妹聲音還是清清脆脆的,很難想象這是一位五歲孩童的母親,“我不知道呢,唐逸送的。”
雖然小妹不怎麼在乎這類東西,但唐逸每次出門是必給她帶禮物的,有時候兩人見面,唐逸攢的禮物大包小包的,顯然這點令小妹挺開心,聲音也很歡愉。
張秀掩飾不住自己的羨慕,嘆口氣道:“這條手鍊,我看沒有十幾萬下不來,唐書記可真疼您。”不知不覺,對小妹的稱呼她就用上了“您”。也難怪,小妹雖然年紀最小,但統領虎狼之師經年,身上自然而然多了幾分威嚴。
三位夫人在客廳閒聊,唐逸、薛川和鍾泰豐則在書房下起了象棋,本來三人的話題是遼東的發展,聊著聊著,就下起了棋。唐逸象棋不怎麼在行,被薛川殺的稀里嘩啦的。
“將軍 !”眼看又把唐逸逼到了絕路,薛川面露微笑,顯然心情極好。
唐逸抽著煙,皺眉看著棋盤的局勢,手舉起遲遲不落。
“炮走這裡,下一步抽他嘛!”一直恪守觀棋不語的鐘泰豐終於忍不住了,給唐逸支了一招,這也是因為唐逸棋力偏弱,薛川殺的興起,防守上漏了步。
唐逸哈哈一笑,“對,看來老薛你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嘍!”拿起棋子按鍾泰豐支的招走了。
薛川看了眼鍾泰豐,又盯著棋盤思索了好一會兒,無奈的搖搖頭,將棋子一推,“認輸了認輸異 !你這外援厲害嘛!”
這時候書房的門被人輕輕敲響,唐逸微笑起身,“走吧,這要開飯了 !”
一席飯自然是盡歡而散,不自在的可能只有張秀吧。薛川和鍾泰豐自然不僅僅將小妹作為書記夫人來對待,更多的時候小妹的身份是少將,是西南邊陲的軍方權力人物,兩人也略微詢問了西南的局勢,當然,是極為謹慎的,畢竟在西南的很多事,實際上只有軍委那幾位人物掌控,以薛川閱讀機密檔案的級別,也只能說是略知一二,至於鍾泰豐,就更加不沾邊了。
高嬸呢,能以老大姐的身份插上幾句話。至於張秀,從頭到尾基本上都沒什麼說話的機會,倒是唐逸和她聊了幾句,才令她沒那麼無聊,也令她頗為詫異於這位年輕書記的體貼。
送薛川和鍾泰豐夫婦走後,唐逸和小妹回到客廳,卻見金貞貞才偷偷從餐廳探出頭,吃過飯大家在客廳品茶聊天。金貞貞就進去收拾碗碟,一直就沒再出來,唐逸雖然詫異,也沒有多問。這時見她做賊似的小模樣,唐逸就笑著招手,說:“他們走了,出來吧,怎麼這麼大了還怕生?”
金貞貞在蘭姐的薰陶下倒是學會打扮了,穿了一件漂亮的乳白色毛線裙,韓式風格的花格棉襪緊裹著她可愛的小腿,天生麗質,略微打扮就顯得光彩照人。
她畏畏縮縮的從餐廳走出來,說:“我,我以前見過薛省長,怕他記得我。”
唐逸早忘了金貞貞在全運會開幕式彩排被罵哭的事,詫異道:“你見過他?”隨即笑道:“記得就記得了,怕什麼。”
“哦。”金貞貞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唐逸卻是皺眉看了看金貞貞的裙子,心知定是蘭姐的傑作。本來想說一句不要整天學蘭姐,但想起金貞 貞和蘭姐性格不同,自己怎麼數落蘭姐,蘭姐臉皮還是那麼厚,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金貞貞卻不同,小女孩臉皮薄,可別讓她再因為自己的話而多想。會打扮也不是什麼壞事,就隨得她吧。
和小妹坐在沙發上品茶,也注意到了在書房忙碌的金貞貞每次目光落在小妹身上的崇拜,唐逸就笑,低聲對小妹道:“你呀,快成全民偶像了。”
小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白嫩的小手拉起唐逸的手,輕輕握著,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後,小妹輕聲道:“不要怕他們。”
唐逸微微一怔,隨即心裡暖流湧動,想也知道岳父是不會和小妹說什麼的,定是岳母操心,在小妹面前嘮叨過什麼,也使得小妹上了心。
小妹在政治上自然極為稚嫩,也不能幫到自己什麼,但風風雨雨,她定然和自己生死與共,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唐逸輕輕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如同唐逸所料,四月初,謝文廷正式出任寧西省委書記,也算為這幾個月沸沸揚揚的“侵吞國有資產大案”劃上了句號。
就在任誰都以為共和國政壇會迎來短暫的平靜之時,嶺南卻傳來了驚人的訊息。嶺南省數百名官員涉嫌在體制改革中違規提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