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唐逸想來。現在入主市局是最好的時機,真的等任鐵石站穩了腳。再想開啟局面可就難嘍,現在的市局,毛海山一系土崩瓦解,更面臨被清洗地危險,勢必要尋找一位新的庇護者,張震完全可以借勢和任鐵石鬥法。只是市局的形勢,唐逸不能同張震明講,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摸索。
蘇梅舉起杯子敬唐逸,笑孜孜道:“唐書記。我這個肉眼凡胎還是沒認出您這尊真神。和您這條強龍比,再老辣地地頭蛇也成了池塘裡的泥鰍,馬上回省城了,我敬您三杯,您隨意就好,祝您早日一飛沖天!”
看著蘇梅豪氣地一杯杯幹下去,唐逸微微一笑。也就倒滿酒。一飲而盡,準備和蘇梅連幹三杯。不管蘇梅是個怎麼樣的人,人家一個女人說著吉利話豪爽的敬酒,唐逸也不能故作矜持,擺什麼架子。
誰知道滿滿一杯酒下肚,唐逸胃裡馬上翻江倒海,就有想吐的感覺,勉力忍住,臉色就有些白,張震忙攔下唐逸去夠酒瓶的手,勸道:“唐書記,您可別跟她瘋,她有名的千杯不醉。”
蘇梅就咯咯笑:“唐書記,看來真是金無足赤啊,您也有死穴啊!”
唐逸略帶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這酒量真的有些淺。”
蘇梅卻是有些受寵若驚,一直以來,雖說她在唐逸面前獻媚討巧,表現的圓滑自如,但人都是有自尊地,蘇梅這種女人也不例外,只是她們將那自己認為地無謂自尊深深埋在了心底,本來見唐逸準備和自己連幹三杯已經有些詫異,卻見唐逸帶著歉意說抱歉,蘇梅愕然,心裡更升起了一股感激。不過隨即她就嬌笑道:“唐書記,您這樣說是不是想我再自罰幾杯謝罪啊?”
唐逸哈哈一笑,擺了擺手。
張震心裡嘆口氣,這年輕人,論風度,比手段,確實令人折服,或許蘇梅和自己說過的話,真的要仔細考慮一下了。
接下來三人間氣氛更為融洽,正說笑間,唐逸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卻是母親的聲音:“小逸,吃飯沒?”
唐逸恩了一聲。
蕭金華隨即道:“你們那邊天涼吧,別忘了多穿幾件衣服。”
唐逸苦笑,不管老媽是億萬富翁也好,商界巨賈也好,在自己面前同樣嗦,和天下所有老媽一樣,不討自以為長大的子女喜歡。
無奈是無奈,唐逸卻是心存感激,說:“恩,放心吧,我會照顧自己的。”
蕭金華就笑:“我可真地不放心,所以啊,得趕緊給你娶房媳婦,你和寧家姑娘地婚期我給定了。”
唐逸微愕,隨即說:“媽,你等一下!”看了看錶,抬起頭笑道:“我出去打個電話。”
張震就說:“別別,唐書記,您就在這打吧,外邊大廳吵,您總不能去大街上打電話吧?”
蘇梅站起身嬌笑道:“張震送我去火車站,唐書記,我就告辭了。”
唐逸微微點頭,和蘇梅握手話別,又對張震說:“這餐算我的。”蘇梅嬌笑:“那當然,您一年多少接待費?張震才多少,咱這就叫殺富濟貧。”
唐逸笑笑,沒有吱聲,想想,自己自從來安東還沒動用過接待費呢,這不好,有些異類,會被人看作假清高,該用還得用,只要用在正途就是。
唐逸現在地接待費是每年五萬左右,當然,這類款項是不會有檔案明文規定的,只是預設的規則,而且超出部分只要古忻明不放話,基本上市委辦行財科還是會給衝賬的。
張震和蘇梅走後,唐逸關上包廂門,拿起手機。說:“媽,是爺爺給你打電話了?”
蕭金華笑道:“這次是我主動和老爺子通的氣,你也不小了,就算你帶頭提倡晚婚晚育,也是時候結婚啦!”
唐逸恩了一聲,知道自己再也躲不過。
蕭金華又說:“日子我選好了。甲戌年,丙子月,己丑日。宜採。盟,嫁娶。祭祀,祈福,安香,出火,出行,友……”顯然是在唸黃曆。
唐逸無奈地道:“到底是哪天啊?”
蕭金華就有些不滿:“急啥?想新娘啊?十二月二十九日,禮拜四,黃道吉日,請香港的龍師傅批了八字。你們倆是天作之合。吉日成親,則龍鳳呈祥。”
唐逸翻著白眼,無話可說。
蕭金華又說:“我和小妹見過面啦,她和你說了吧?”
唐逸微愕,問:“什麼時候?”
“前天,我剛剛從國內回來,這半個月忙壞我了。去香港請龍師傅和老爺子見面。商定你們的婚事,見寧家家長。不過很舒心,小妹,唉,多好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