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殺生丸的面,犬夜叉暴風般啃完兔子,將兔骨架往地上一扔,一把抓起脅差。 在平時,他已經開始鋪床洗漱準備睡覺了。可今夜不知為何,他戰意凜然,只想找妖怪幹架。 犬夜叉:“終於到朔夜了,不出去打架就可惜了。”看向脅差,“正好,讓我試試人類的軀體能發揮出多大的水準。” 說罷也不顧殺生丸反應,立馬朝森林跑去。 殺生丸:…… 他活得挺長,但接觸過的半妖不多。可即使不多,他也明白一點,大部分半妖並不好鬥,尤其是變回人類後。妖血才是讓半妖狂躁的根源,人血絕對不是。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 半妖是半妖時,壓根不想打架,只在狩獵的情況下變得兇暴。可半妖變成人類時,反而抓著刀出去打架了? 難道對她來說,妖血才是“封印”嗎? 殺生丸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話: 作者有話要說: ps:虛假的半妖:每個月固定一天變回人類,虛弱無比。 真實的半妖:每個月固定一天變回人類,化身狂戰士啊啊啊衝鴨!!! 從半妖變成人類, 行動處多有不便。 強大的嗅覺消失了,他無法根據氣味判斷目標的方位;靈敏的聽覺降低了,他不能依靠風聲辨別攻擊的來源。再加上夜視能力的退化, 獠牙利爪不見, 犬夜叉幾乎成了“十項全廢”,連路過的老鼠都能踩他幾腳。 然而, 但凡是死過一次的人,尤其是生前有戰鬥基礎者, 復生後都不簡單。 犬夜叉發現,當人身置於黑暗的環境中時,雖然能體會到實質的五感減弱了,但直覺性的第六感卻得到了提升。 這體驗很難形容, 彷彿脫離了頭腦將一切交給靈魂,有一種“不顧自己死活卻怎麼也死不了”的鬆弛感。 譬如當下,他跑到半路忽然隨心往右一轉,火鼠裘被風吹得鼓起, 劃出漂亮的弧度。突兀地,一根長舌擦著他的袖口而過, 第一擊落空。 犬夜叉轉過頭, 他看不清黑暗中的妖怪,卻“看清”了一團擁有實體的邪氣。那團邪氣是人頭的形狀,脖頸下拖著血管與臟器,還有一條長舌在空中亂舞。 是飛頭蠻。 這種妖怪愛吸鮮血和腦髓, 實力不強,可速度很快。它的舌頭上滴著麻痺性極強的涎水, 要是不小心被傷到,很快會倒地不起。 通常, 飛頭蠻就是靠偷襲和麻痺狩獵,吃的多是實力不如它的小妖或人類。它很有眼力見,絕不會動大妖相中的獵物,可犬夜叉實在是太香了,皮薄肉嫩、靈力充沛,哪怕他沾上殺生丸的氣味,也杜絕不了妖怪的覬覦。 飛頭蠻想吃他,很迫切! 可惜犬夜叉不是獵物,而是獵手。 五感不行乾脆放棄五感,省得被幹擾。犬夜叉憑本能躍起,靈力聚於足尖一點,竟是輕盈地拔升了高度,與半妖所發揮的力量不相上下。 他“看”到,邪氣刺穿了他所站的地方。草木的力量是“綠”色,在他的感知中搖曳;風的力量是“青”色,會像劍鋒一樣凝而不散。大地是土黃,石頭是灰白,星辰是璀璨……原來,這就是桔梗和戈薇曾感知到的世界,萬物有靈,萬事有力,而靈力是溝通天地人的媒介。 心中莫名一動,他從心地將靈力灌入脅差,於半空中調整身體,揮手往下一劃。 剎那,一擊月牙形的刀鋒切中飛頭蠻,眨眼沒入它的體內。飛頭蠻呆滯一瞬,一見身體沒斷血沒流,渾身還沒痛感,它頓時又抖了起來。 “人類,你傷不到我!” 犬夜叉落在草叢裡,吐槽了一句:“蠢貨。” 下一秒,飛頭蠻正欲進攻,忽然渾身暴漲起來。它面孔扭曲、奮力掙扎,卻頂不住靈力在體內的爆裂。很快,無數細小旋轉的刀鋒化作大片蝴蝶,由內而外地將它切成碎片。 飛頭蠻像是變成了禮花,陡然炸出一片絢爛。它雖然長得醜,但死得特別美。臨終還得了一次蝴蝶禮讚,也算是至高的殯葬待遇了。 犬夜叉睜開眼,看見萬千蝴蝶撲翅而來,又變成靈力消散風中。 大自然彷彿在感謝他的饋贈,花草也好,清風也罷,向他的每一次吐息都回以微薄的靈力。這滋味真是舒服又自在,難怪陰陽師和巫女總喜歡往森林鑽。 犬夜叉一身舒泰,神采奕奕地往林深處跑去。而離他不遠的後方,大妖怪緩步走來,看著飛頭蠻的死地,金眸微沉。 “靈力?” 以靈力施展戰技,用一次還沒枯竭,甚至有餘力往腹地進發、尋找更強的對手,難道這半妖的靈力儲備比妖力更強嗎? 要是沒記錯,父親死了八年,半妖應該只有八歲,而身形一直停留在五歲。憑她的身體力量,遇上飛頭蠻能成功逃走已是極限,不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