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什麼記憶? 殺生丸和犬夜叉同時抬眼看向紅鬼,一線靈光在腦中閃過。 難道…… “每一次、每一次!”紅鬼看向犬夜叉,“當你揮出那把刀的時候,我看到蝴蝶居然會顫抖?”又轉向殺生丸,“白色的……你?是你,不對,不是我的記憶,是那位大人的記憶……在那片森……” 殺生丸的殘影還留在原地,人已掠了過去,一爪子捅穿了紅鬼的咽喉,讓他再也說不出話。 但紅鬼的戰鬥意識極強,縱使咽喉被捅穿,他也迅速揮出一拳直擊殺生丸的心臟。 不料後者的速度更快,只見殺生丸長袖飛起,爪子斜切,犬夜叉壓根看不清他怎麼出的手,就看見紅鬼的一整條胳膊都被卸了下來,“咚”一聲砸在樹上。 紅鬼滿臉驚愕,嘴巴張了張卻吐不出一個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綠色的毒汁灌入體內,將他的血肉全部腐蝕。 好強的毒性,身體無法復原,連那位大人的鬼血都被…… 紅鬼無力掙扎,化作了一灘刺鼻的液體流到地上。殺生丸冷漠地注視著鬼的“屍骨”,用妖力蒸乾了手上的血漬。 “雜碎。”他如此評價,又轉向犬夜叉:“比雜碎還不如。” 犬夜叉惱了:“你這傢伙!想打架嗎?” 打不過是一回事,忍氣吞聲是另一回事。哪怕這次算他欠了他人情,他也不會接受殺生丸的惡意評價。什麼叫“比雜碎還不如”,他明明幹掉了一隻雜碎! 殺生丸:“我對弱者沒有興趣。” 犬夜叉:…… 哈?你也有臉這麼說,我上輩子才八歲的時候你揍我揍得可狠了!這輩子居然沒動手,難道真是換了個性別,你還懂“尊重”怎麼寫了? 啊等等,“尊重”怎麼寫來著? 思維往奇怪的地方發散,犬夜叉呆滯狀。 看著半妖的一臉蠢相,殺生丸的手有點癢,很想給她一爪子。但人類劍士的氣味傳來,腳步聲在飛快靠近——殺生丸不打算讓人類看白犬一族的笑話,姑且放過了以下犯上的半妖,準備慢慢敲打。 劍士們揹著昏迷不醒的煉獄寺圓,撥開灌木跋涉而來。一見犬夜叉好好的沒缺胳膊斷腿,頓時鬆了口氣還差點喜極而泣:“犬夜叉小姐!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都說了不要再叫我小姐!”犬夜叉抓狂。 如果他一開始就是個女孩就算了,可他上輩子不是啊!他跟殺生丸本來是兄弟,沒差,結果人生重開他成了女孩,他還是男的,這心理落差有多大隻有他知道。好氣哦,有機會一定要把殺生丸踹進女溺泉,讓他也嚐嚐做個貴女的滋味。 鬼殺隊的劍士很守禮,他們向殺生丸道了謝。 同時他們又很識趣,眼見殺生丸沒有離開的意思,而他在身份上又是犬夜叉的哥哥,想到兩兄妹或許有話要說,劍士們便想著退下了。 劍士:“犬夜叉小姐,我們先送煉獄先生回藤屋,他傷得有些重。一郎和戶太會在森林外等你,等你處理好私事在出來吧。” 犬夜叉:……誒?我有私事我怎麼不知道? 別說,還真有,殺生丸就沒走。 當劍士退去,犬夜叉以為這貨準備揍他,誰知殺生丸收斂了氣勢,還抄起手打量起他,彷彿在看放養的豬崽有幾斤幾兩,適合蒸了還是煮了。 犬夜叉毛骨悚然! 殺生丸忽然開口:“你的劍術是誰教的?” “誒?” 其實,殺生丸來得不是“及時”,而是“提早”。 近年來,他一直在尋找無慘的蹤跡,可惜一直沒有找到。他習慣了循著鬼味走,本就離這片森林不遠,否則煉獄的鎹鴉哪找得到他。 當沾著半妖氣味的鎹鴉盤桓頭頂,殺生丸眉頭一蹙,還以為沒用的半妖被鬼抓了,鬼殺隊正在營救她。 他倒是可以對她置之不理,隨她死在鬼手裡。可“白犬後裔被雜碎殺死”的話未免難聽,他終是跟著鎹鴉踏入林子,然後—— 親眼見到半妖靈活地調整姿態,揮出相當漂亮的一刀,首落了青鬼。 可半妖還是吃了人小力微的虧,她沒能扛住紅鬼的一拳,被砸得高高飛起。雖說落地的那一擊稱得上反應迅速,但還是差了火候。不過看在那一手劍術的份上,他不介意幫她一把。 只是,人類會允許半妖學劍術? 犬夜叉實話實說:“才沒有人教我劍術,是我摸索出來的劍招。” 這可不是假話,回憶、拆解、演練,少一步他都使不出那幾招。 殺生丸:“以你的腦子摸索不出這些劍術。” 犬夜叉:…… 三次了,殺生丸當面拉踩他三次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犬夜叉怒瞪著他,爪子二度抓進掌心的血洞,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以妖力牽引妖血,淬出五道紅光閃爍的“血刃飛爪”,急速甩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