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手“龍鱗鐵碎牙”之後,他總算轉道向西國,想讓殺生丸用天生牙開啟冥界之門,他要去老爹的墳墓裡撈一撈“金剛槍破”。 時隔多年兄妹倆再次相見,兩人卻沒什麼生分的地方,就像才分別了幾天。 彼時,犬夜叉一腳跨入殿中,頭頂的犬耳一動,就聽見西國的家臣在催殺生丸的婚,那叫一個苦口婆心、語重心長,他差點笑出聲。 家臣:“王,您已經四百多歲了,是該考慮繼承者的問題了。即使不考慮繼承者,也該考慮伴侶了。” 殺生丸:“我的私事你也敢插手?” “不,王,我只是……”家臣苦不堪言,“王啊!我一隻送子的鸛妖,還是‘育坊主’,天生就是管這一塊的。可犬族一代比一代不願婚育,再這麼下去,我就要從妖變成信使了。” 鸛既可以作信使,又是送子鳥的象徵。這家臣在民間有點信仰,遂成了高階一些的鸛妖。可他想不通要來犬族做家臣,這下好了,犬妖壓根不想婚配,幾十年難出個孩子,他這“送子鳥”的業績不達標,可不得變成信使麼? 他就差給犬族跪下了! 家臣:“王,犬族已經有五十三年未誕生新生兒了。” 殺生丸:“那又如何?”看向犬夜叉,給了小妖一條活路,“你去楓之城,那裡多得是人。” 鸛妖千恩萬謝地走,邪見沒忍住吐槽了一句:“什麼四百多歲就要考慮繼承者問題啊!太過分了,說得好像殺生丸大人一過五百歲就老了沒人要了!不識好歹,大人就算過了四千歲也是美男子好嘛!” 然後邪見被一腳踹了下去。 犬夜叉跨過邪見:“我有事找你。” 殺生丸:“什麼事?” “寶仙鬼。”犬夜叉有話直說 “上一代寶仙鬼死後與父親葬在一起,而鐵碎牙有一招‘金剛槍破’出自寶仙鬼的力量。而通往冥界的鑰匙,只有你有。” 天生牙…… 殺生丸擱下筆,也沒特地去換鎧甲,著了一生金白直衣、絨尾捲過刀,就準備走了。後頭的邪見爬起,大喊:“殺生丸大人,剩下的事怎麼辦?” 殺生丸:“交給你了,邪見。” 邪見十分感動,表示一定不負所托:“大人好器重我,邪見太感……” 殺生丸:“做不好就殺了你。” 今天的邪見依然拿了被渣狗拋棄的劇本:…… …… 黃泉之門,牛頭馬面。 犬夜叉知曉守門人是冥界之物,用鐵碎牙是打不死的,無論砍幾次它們都會重新拼合,只有天生牙才能鎮住它們。 是以,犬夜叉洩題:“快拔刀,天生牙,還能省一把打架的力氣。” 當殺生丸拔出刀時,守護著冥界之門的兩尊巨像不約而同地跪下,說出臣服的話:“手持彼岸之刀的人,可以斬殺冥使,也可以斬殺我們。” “您擁有門的鑰匙,您就是我們的主人。” 殺生丸不語,他看向泛著藍光的天生牙,心情略有些複雜。 原來,父親將出入冥界的鑰匙交給了他。也就是說,“祭拜父親”的權力掌握在他的手上。 他想要力量,可力量在犬夜叉手裡;犬夜叉想要親情,可鑰匙在他手裡。他們互相擁有對方向往之物,若是一生不和解,一生相護針對,那麼誰也別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父親狠嗎? 狠。 但偏偏,就是這安排才透露出他作為大妖的本性。他要求他們互幫互助,必須和解,強制性的、命令性的……死了也不讓孩子“安生”。 見殺生丸呆立許久,犬夜叉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殺生丸平靜道,“死去之物果然沒有價值,以後沒特別的事就不必再來了。” “啊?” 犬夜叉一直以為殺生丸對老爹是欣賞不足,但好歹敬重有餘的。 然事實證明,便宜哥對早逝的爹或許有前期濾鏡,可後期委實充滿了嫌棄。不然,很難解釋殺生丸的態度為何反差巨大,還往“不孝子”的路上一去不回頭了。 犬夜叉表示,他雖然記性不好,但殺生丸對他的拉踩是一句沒忘。 上輩子,殺生丸為了貶低他,夸父親擁有“偉大的血脈”;殺生丸為了嘲諷他,直刺“你連父親的面都沒見過”。以及,他期待與最強時期的父親一戰,在願望落空時幾乎是帶著憤懣地道出一句“犬夜叉,你的父親死得很慘”。 與父親的血脈相連,與父親的仁慈割席,前世的殺生丸對父親是又敬又恨,還夾雜著長子無法言說的失望和怨懟。 反觀今生,前期的殺生丸是半點沒變,可後期的他已不再把“血脈”掛在嘴邊。而造成這一因素的主因,似乎是他犬夜叉足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