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勝養娃十多年,甜頭沒嚐到,苦頭是吃盡了,一想到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就一陣頭暈。不像他弟,非常明智地只生一個,還運氣爆表地生了女兒。而有了葵,緣一是越活越年輕了,他卻日漸心累。 巖勝苦笑:“希望我死了以後,我的兩個兒子不會把我的墳挖了。” 犬夜叉:…… 一時間想起了他和殺生丸前世在老爹墳裡打架的事,哦,他們當時還給老爹“正骨”呢,把骨架子都拆了。 噫,難怪老爹對他倆“沒什麼要交代的了”,敢情老爹死了也記他倆的仇啊! 巖勝:“長老非要說‘養兒防老’,我看他們是恨不得我死得早。為了不再被孩子困擾,我和緣一天天喝藥……” 家主和一當家竟然主動絕育,這誰能想到,誰能! 犬夜叉:…… 人類的一生過得好苦逼啊! 繼國一家在楓之城住了下來,約莫過了大半個月,刀刀齋風塵僕僕地帶著新鍛的叢雲牙來到犬夜叉面前,將之交給了他。 刀入手,除了比之前重了不少,換了個月牙白的刀鞘外,其餘倒是沒多大變化。 犬夜叉掂量著叢雲牙:“你把刀給我幹什麼?應該給殺生丸吧?” 刀刀齋:“凌月王將叢雲牙交給了大將,估計殺生丸也會這麼做。我先交給你,是想讓你適應一下新生的叢雲牙。” 犬夜叉:“……這麼一來我就有四把刀了。” 刀刀齋:“我曾見過一隻蜘蛛大妖,她用八刀流。” 犬夜叉:“蜘蛛有幾隻手,我有幾隻手?”旋即又反應過來,“不對,刀多也有好處,我可以明碼標價租給人用,用一次給一枚銀判什麼的。” 刀刀齋:…… 但凡與錢掛鉤,犬夜叉倒是接受得很快。他不再多言,手握叢雲牙出去試刀,順便逮了個家臣問:“最近有沒有需要被夷平的山頭?” 家臣:“有!” 犬夜叉興沖沖地去了,用叢雲牙開了一發獄龍破,犁了一遍地。沒多久,家臣們帶著大批人手進入該地,打樁的打樁,挖渠的挖渠。 刀刀齋:原來名刀是用來犁地的嗎? 不止,名刀還能用來拍被子、敲核桃、削果皮……等犬夜叉向刀刀齋展示完他在大洲學會的生存技巧後,刀刀齋被創得不輕。 “犬夜叉,也只有你會這麼對待我鍛的刀了。” “誰說的,殺生丸還企圖用天生牙拯救被淹死的秧苗呢!” “……” 等等,為什麼這句話的每個詞他都能聽懂,合起來卻聽不懂了呢? 刀刀齋艱難道:“殺生丸,用天生牙救、救秧苗?” 犬夜叉:“是啊,畢竟那是他親手插的秧。” 這一波直接把刀刀齋送走了,殺生丸會插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鐵定不是殺生丸,月曜支的仙男不可能下地,絕對不可能! …… 約莫過了七日,犬夜叉一行便要啟程前往西國了。 飛行妖怪準備就緒,載著人類起飛,隨殺生丸一道飛向西國。由於要出行三天,不僅祖奶奶得回去,連楓也要參加大典。不得已,犬夜叉只好委託迦葉城的陰陽師照看楓之城,隨即坐著阿吽接上產屋敷和煉獄一家,延續兩百年來的友誼。 到底是新王就位、大將正名的大典,無論是犬妖還是別的妖族,能到場的都到了。各類禮物流水般送入雲中城,包括屬於大將的、全新的鎧甲。 鎧甲由銀灰色的獸骨製成,重達一百八十斤,樣式是鬥牙王的款,但十分貼合犬夜叉的身。 內著火鼠裘,外罩鎧甲,再披上一條絨尾。犬夜叉將三把妖刀背在身上,攬鏡一照,發現與父親真像。活動一番手腳,拉筋下腰,待發現鎧甲並不會束縛行動後,犬夜叉對此更滿意了。 哈,他也有了屬於自己的鎧甲! 侍女:“大將,不會覺得沉重嗎?” 犬夜叉爽朗一笑:“五百斤都沒問題,日曜血脈哪有那麼脆弱,我能天天穿著它。” 侍女很關心她的發育問題:“不覺得很勒嗎?萬一妨礙了成長……” “妨礙成長? ”犬夜叉理解的“成長”對標的是“長高”,一想到前世他比殺生丸矮一截,如今又肩負重擔長不高,他臉色一白,意識到大事不妙,“啊,能不穿鎧甲前往大典嗎?” 侍女:“不行。” “……” 於是,所有人都看到新任的大將身著鎧甲、一臉嚴肅地離開宮殿,前往大典。她雖然才兩百多歲,但周身氣勢濃重、不苟言笑,與殺生丸有著如出一轍的冰塊臉。 許是這股氣勢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強烈壓迫感,竟無人敢上前與她搭話,就連犬妖也不敢靠近——怨氣無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