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邪見和阿吽,笑得更歡了:“還帶著布偶,騎著小木馬,哈哈哈!” 犬夜叉一臉懵:“你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嗎?” 殺生丸:“不懂。” 犬夜叉:…… 好在對面的霸主老頭沒有為難他們,許是篤定他們沒什麼殺傷力,那老頭一拱手,厚重的壁壘便開啟了一道門,將他們放了進去。 入內,老頭捋了捋鬍鬚:“兩位‘小友’緣何來此?” 對面無聲。 老頭恍然想起“奶娃娃”還小,應該沒學過官語。當下搖頭失笑,袖口一卷將他們撈入其中,再袖口一吐,把他們送往該去的地方:“連話也不會說,這可不興出來歷練啊。” 斗轉星移,時空變幻。犬夜叉只覺得眼睛一開一閉就換了地方,他與殺生丸莫名其妙地進入了一座小島,島上全是不可名狀的霸主氣息。 他們所處的位置明明看不到任何大妖,可他們卻感覺自己被鎖定了起來。當機立斷,犬夜叉拔出鐵碎牙,殺生丸握住爆碎牙,他們背靠背站在原地,警戒地盯著四方。 “哪兒l來的奶娃,誰家丟了孩子?” “看裝束是扶桑那頭的妖怪……怎麼連化形也不會,還是白髮,耳朵也沒藏起來。就這還出來歷練,一上岸就被抓去賣了。” “資質倒是不錯,瞧著也算伶俐,不如允他們玩上幾年。” 虛空中的話語縹緲,沒傳入誰的耳朵。可犬夜叉的犬耳愣是支稜起來,四處尋找聽不到的聲音。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正被議論著。 “殺生丸,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殺生丸答非所問:“收刀。” “啊?” 殺生丸:“如果他們想殺我們,不必費勁。”到現在還不動手,只能說明他們沒有惡意。 果然,等他們卸下防備,不遠處的山路上就出現了兩個“孩子”。氣味聞上去像鳥類,看模樣只有七八歲,可實際年齡如何還真不好說。 他們開了口,說著他們能聽懂的話:“兩位小友,請跟我們來。” “小友?”犬夜叉一向心直口快,“我不小了啊!” 引路的倆孩子相視一笑:“敢問小友年歲?” 犬夜叉:“我早滿兩百歲了!” 倆孩子笑而不語,將他和殺生丸帶向一處管事地。一邊走,一邊解釋:“遠道而來者,需在此留名。” 他們這才明白,大洲與扶桑果然不同。大洲有結界、要留名,守界的還是大妖霸主,不像扶桑,沒有結界攔住龍骨精登陸,也沒有具體的管事處記錄入境的妖怪。 翻開名冊,握住毛筆,看著上頭熟悉的古體方塊字,犬夜叉總算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感謝白犬的祖宗來自大洲,感謝人類派出遣唐使引入了文字,否則他來到這兒l不僅不會說話,連字也看不懂。 然而,能看懂字也不是什麼好事。就像現在,隨著名冊的翻頁,伴著一些資訊的入眼,犬夜叉的臉色愈發難看。 什麼“蓬萊桃花妖四萬歲”,什麼“岱輿白蟒仙八萬歲”,什麼“方壺人參娃娃五千歲”……好傢伙,真是好傢伙,翻下來就沒一個是三千歲以下的!他要是把兩百歲寫上去,這不讓人看笑話嗎? 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可他扭頭一看,就見親哥已經將名字寫上,字形大氣凌厲,就是那個“四百十八歲”太過扎眼! 像是讀懂了他的欲言又止,殺生丸轉過頭:“區區萬年,你活不到?” 時間之於長生種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萬年總能活到,可萬年的經驗和閱歷怎麼積累,在乎他們的選擇。 殺生丸:“還是說,你想在扶桑留一萬年再過來,就為了臉面?” “切,我才不在乎。”犬夜叉中規中矩地留名,又嘟囔了一句,“我這年紀跟人類一比也算長了。” 好心情全靠人類襯托。 殺生丸:…… 留過名,他們就被領向另一處地方。這地方造得金碧輝煌,是一座古老的宮殿,可裡頭的大妖稀少,有且只有三個。 他們不喜歡用人形行走,每天都是用獸形跟他們交流。一個教他們說話,一個教他們化形,還有一個教他們基礎的規矩。 犬夜叉很疑惑:“這裡到底是哪兒l?大洲的大妖都像你們這麼好客嗎?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 趴在地上的虎形大妖打了個哈欠:“看在你們是孩子的份上才這麼教,我們可不好客,只是待孩子寬厚些。” 犬夜叉:“才不是孩子……” 老虎眼皮都沒掀:“兩百歲的奶娃娃,在我們眼裡與兩歲小兒l無異。你和你哥一個兩歲,一個四歲,家裡到底是遭了什麼災才來了這裡?” 犬夜叉乾巴巴道:“家裡好好的,我們是成年了出來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