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烏泱泱一大波狗湧入宮殿,差點沒把侍候的蠑螈小妖給踩死。木曜的奈葉撩開紗幔,跪坐在犬夜叉榻邊,掌心覆上淡綠色的妖力緊貼他的額頭,仔仔細細地感知了一番。 良久,奈葉鬆了口氣:“沒什麼大事,她只是睡太久混淆了時間。以及,草藥的藥效還在,她會迷糊一些也正常。” 眾妖鬆了一口氣。 見犬夜叉一臉懵地撐起身,奈葉又好笑又無奈,趕緊扯來一件袿披在她身上:“我說你呀,真是太不注意了,都快成年了,怎麼可以只穿一件小袖起身?就算是大將也不能這麼任性好嘛!” 犬夜叉的反應有些慢,但對“大將”這個字眼還是挺敏感的。 只見他有些發蔫的犬耳豎了起來,金眸一閃:“大將?什麼叫做‘就算是大將’?” 奈葉笑出聲:“你是笨蛋嗎?大將說的就是你啊!” “犬夜叉。”奈葉正了臉色,鄭重道,“是你在大典上單挑了無數犬妖,也是你提前開啟了日曜之戰,更是你以沒有傷亡的代價結束了日曜之戰。” “犬妖尊重強者,西國容得下半妖,日曜白犬接受戰鬥的結果。所以,犬夜叉,等你成年後,你將接替你的父親鬥牙王成為西國的新任大將。” 犬夜叉愣在當場,他總感覺是在做夢:“是嗎?” “是。”奈葉強調道。 不知為何,她隱約能察覺出犬夜叉身上有一種隱藏很深的“不配得”的情緒。彷彿對她來說,得到至高榮耀,獲得勝者勳章,擁有世間美好等等,都是可望而不可即之物,就算真到手了,她也會一再地懷疑它的真實性。 就像現在,或許是受藥效影響,可她的表現過於真實,似乎她曾陷入過一段苦苦掙扎、求而不得又卑微生活的經歷中,而這段經歷一直影響著她。 可這很奇怪…… 奈葉看向犬夜叉不離身的儲物珍珠,再思及她的鐵碎牙和吃穿用度……太奇怪了,殺生丸大人從未苛待過自己的妹妹,為何她會有這樣的一面,難道是幼年時人類待她不好的緣故? 奈葉不敢多問:“你已經是大將了,犬夜叉。” “未來,給你加冕的人會是西國的下一任王,也就是你的兄長·殺生丸。” 奈葉掃了眼殿中的自己人,見都是同齡犬妖,沒有內鬼,膽子便大了點:“說起來,你睡了三天,不知道大典之後的事吧!告訴你哦,可精彩了——” 女孩們繞著紗幔坐下,男孩們盤膝坐在地板上,眾狗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將他離開後的事拼了個完整。 哦,原來他是被殺生丸用絨尾拖回來的。 據說,便宜哥一開始還挺關心他,見他累暈就下了場,本來是用抱的。可後來不知怎的,一把將他丟進了絨尾,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太沒風度了!”有女孩點評道,“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自己的妹妹?我要是能在大典上一路贏到底還成為了大將,我哥能跪著把我揹回去,每天都來給我行禮!” “就是,居然是用扔的。”另一個女孩道,“太粗暴了,就算殺生丸大人的臉再好看,我也不再喜歡他了。” “就是就是!” 於是殺生丸痛失迷妹無數,犬夜叉看著長翅膀飛走的“嫂子”,嘴角是一抽再抽。要命的是,她們還要問一句:“犬夜叉,我們喜歡你哥的事,你不會介意吧?” 犬夜叉:…… 關他什麼事,他介意個屁啊! 犬夜叉:“你們喜歡他關我什麼事?” 她們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在幾個眼神來回中,奈葉道:“犬夜叉,對殺生丸大人把你丟進絨尾拖回來這件事,你不在意嗎?” “這有什麼好在意的?”犬夜叉疑惑道,“我身上又是血又是汗又是泥,他把我扔了很正常,估計是嫌我髒臭吧?”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表達一下“殺生丸有這種表現很正常,不要大驚小怪”的意思,可落在別人耳朵裡似乎成了另一種意思。 莽丸:“可是,即使我渾身髒臭、滿是血汙,我哥也會揹我回去,從不嫌棄我。” 奈葉:“你的兄長對你有些粗魯,這是不對的,你不能對此習以為常,犬夜叉。” 犬夜叉非常誠懇:“殺生丸真的不是那種(溫柔的)人!” 眾狗:……天吶,她還給他開脫,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妹妹,殺生丸好大的福氣(霧)。 犬妖們一陣眼神交流,止住了這個話題,進入下一個環節。在資訊轟炸中,犬夜叉得知便宜哥把自己送回來後,就回到角鬥場繼續大典。據說他的心情特別差,把能下場的犬妖全揍了個遍。 其中最慘的當屬星久丸,真是被傷到只剩一口氣了。可星久丸也是個狠的,居然打了以命換命的招,可惜殺生丸閃避快,他那一爪子捅偏了,只擊穿了殺生丸的左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