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感到壓迫,頓時有些氣悶,他不禁加大呼吸,讓自己的身心放鬆一些,好巧不巧的,他嗅到了一股清甜的酒香味,聞上去離他並不遙遠。 他的鼻子動了動,循著味兒偏過頭,就見在殺生丸的一側站著一個犬妖女孩。她看上去比他年長一些,清冷如松,額生弦月,一看就是月曜支的血脈。 察覺到他的目光,女孩看了他一眼,別開頭沒理會。 發現犬夜叉還盯著自己看,她眉頭蹙起,立刻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超兇! 犬夜叉:…… 殺生丸似有所覺:“半妖,你在看什麼?” 犬夜叉:“沒什麼……” 他看人家女孩可不是唐突,純粹是好奇。畢竟按照犬族的破規矩,對面的月曜支女孩在未來很有可能是殺生丸的妻子——他的大嫂啊!好奇之下多看一眼不過分吧? 大概是為了讚美,犬夜叉心想披著女孩的皮,有些實話說出來絕不會得罪人。於是,他非常耿直地說道:“是因為她身上的甜酒香很好聞,我才看到了她。” 都說童言無忌,可犬夜叉發現他此言一出,方圓十丈內的犬妖都詭異地靜了靜。而聽聞此話的女孩臉色突然爆紅,直接背過身去了。 殺生丸:“甜酒香……好聞?” 犬夜叉:“你聞不出來嗎?” 冥加抱頭:“犬夜叉,你不要再說了!”跳蚤小妖欲哭無淚,“你在評價別人氣味之前,可不可以先弄清楚到底是他還是她?” “啊?” 犬夜叉正疑惑間,發現獵月的儀式開始了。 只見月曜支步出三位年長的女妖,她們似乎精通祈祝之禮,吟誦著他聽不懂的頌詞。少頃,渾厚磅礴的妖力從她們身上迸發,三位女妖齊齊抬手,同一時刻,承載著幾百載歲月的石磚突然層次“裂開”,自下方升起一個巨大的、長著九根石柱的圓臺。 圓臺的石柱呈彎曲狀,頂部連在一起,構成一個龐大的牢籠。 伴著女妖的呼喚,“星久丸”之名從她們口中脫出。緊接著犬夜叉看到,被他評價過“氣味好聞”的犬妖女孩居然應著她們的呼喚跳上了圓臺,臨走前又氣怒地瞪了他一眼。 犬夜叉:…… 難以置信,犬妖的女裝竟能以假亂真到如此地步,他以為的女孩竟然是個男孩?更不妙的是,他的名字叫星久丸。 殺生丸的聲音適時地響起:“半妖,你很中意那小子。” 犬夜叉:“沒有的事。”為撇清關係不惜自黑,“我是半妖,鼻子沒有犬妖那麼靈,而是時靈時不靈,剛才聞錯了。” 殺生丸:“哦,你最好是。” 犬夜叉:…… 眾妖:…… 恰在這時,進入籠中的星久丸亮出武器、釋放妖力,開始在一眾犬妖的矚目中一次次地攻擊石柱的交點,恍若籠中鳥不斷衝擊囚住他的牢籠。 一次又一次,提升妖力,反覆衝刺劈砍,將妖力一波波送進石柱中。犬夜叉看到,伴著星久丸輸入的妖力越來越多,籠的石柱正在“脫落”,先是一根,再是第二根…… 犬夜叉小聲問:“冥加,這是在幹什麼?” 冥加:“獵月祭,這是犬族傳承的大典儀式之一。”他解釋道,“每過百年,在獵月這天,犬族會把下一代中最強大的子嗣送入石籠,讓他盡全力衝開石籠的束縛,以示犬族的下一代依然強大的事實。” “而對犬族子嗣來說,這也是個難得的測試自己資質的機會,被他衝開的石柱越多,就說明他的天賦越強。” 這樣嗎? 犬夜叉凝神向石籠看去,就見星久丸已經微微氣喘,妖力明顯不濟了。可他還是咬牙繼續衝刺,一擊擊劈向石籠,終於在力竭之前衝開了五根石柱,而他也狼狽地半跪在地,緩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挺直脊揹走下圓臺。 “不錯,衝開了五根。” “資質上等,但還是比不上殺生丸大人。” “我記得百年前殺生丸大人將石柱全部衝開了,只用了三擊。” “是啊,第一擊沒得手他就生氣了。誰也沒想到他生氣了會妖力暴漲,再用兩擊就衝開了籠子……” 明明成功的是星久丸,偏偏他們記住的只有殺生丸。雖然犬夜叉也明白,生在天才前後左右的人難免被拉來比較,但看著星久丸有些落寞地走向這裡,連他都忍不住有些同情他了。 畢竟,他可太明白這種“兄長是天才,我卻是個庸才”的感受了! 忍了忍沒忍住,終是犯賤了第二回 ,犬夜叉出聲道:“恭喜你啊,星久丸,你開啟了五根石柱。” 殺生丸與眾狗:…… 星久丸聞言,先是一愣,再是垂眸別開頭,臉頰微紅。不是每隻狗都叫“殺生丸”,會以懟的形式來回應表揚。同是月曜支,星久丸是冷漠,可他很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