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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冬丸聳肩:“怎麼,你想跟我打架?我很樂意的。” “我並不樂意殺你。”鳴尾丸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算上殺生丸和犬夜叉,日曜支只剩下五隻白犬了。再內鬥下去,日曜支遲早會滅絕。 果然,鬥牙王生前說得對,日曜支的白犬如果不能剋制殘暴的本性,最後必將走上毀滅之路。 【如果我死了,鳴尾丸,你有實力壓制他們的兇性嗎?】 鳴尾丸不語,只是輕輕躍起,快族人一步下了場。他站在殺生丸對面,拔出自己的佩刀。 他的慣用刀散發著不祥的紅光,殺氣很重:“這是我的刀,尺骨造。” 尺骨? 每一把刀的刀名都有意義,更何況是大妖之刃。說是尺骨造,那隻能是用尺骨鍛造,只是這尺骨是誰的,就耐人尋味了。 殺生丸看向鳴尾丸的手臂:“你的手斷過?” “戰鬥的結果而已。”鳴尾丸道,“我用斷臂的尺骨鍛造了這把刀,而重新長出一隻手,耗費了我五十年的時間。” 殺生丸:“你跟我說這些,是在向我展示你的敗績?” 鳴尾丸:“我的敗績好歹是我的骨、我的血,而你呢,殺生丸?”他橫過佩刀,“你腰間所懸掛的,手中所掌握的,哪一把是真正屬於你的?” “你不過是藉助了你父親的力量。” 一瞬,殺生丸暴起,天生牙與尺骨造大力相撞,盪出浩大聲勢。他們一個是日曜支最年長的大妖,一個是犬族公認的天才,成熟者對上成年者,巨力相沖、妖力相觸,震得整座雲中城都顫了顫。 下一秒,犬妖立馬將幼崽撥到身後,長老聯手落下結界,凌月絨尾一起,將犬夜叉拖到身邊。 一靠近凌月,冥加頓時不作聲了。犬夜叉微愣,正要仰頭問怎麼了,就見一道白光閃過,他原先站著旁觀的地方劈來刀鋒,“鏗”地砸在結界上。 天冬丸:“哦呀,他們居然互下殺手了。”說好的不內鬥呢?日曜支新定的規矩都吃狗肚子裡了? 青丸:“任何一個死去都對我們有好處。” 犬夜叉:……你這說的是什麼狗話? 角鬥場中,鳴尾丸和殺生丸確實殺上頭了。或許日曜支血脈中本就有一種不管人死活的兇殘,這對堂兄弟是越鬥越狠,奧義大招頻出,妖力洶湧恐怖。 “奧義——”鳴尾丸開大,“風肆亂舞!” 轟隆! 力場中的空氣突然凝滯,每一寸都充滿了重壓。天頂的狂風聚成刀刃,從上到下亂刀劈落,大有把殺生丸碎屍萬段的殺氣。在這可怕的場控中,殺生丸幾乎寸步難行,連手都抬不起來。 風的力量,空氣的重壓……這些平時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一旦變成武器,就有著滅頂的威脅。 被壓制的感覺,被殺死的威懾,被擊敗的恥辱,萬般滋味湧上心頭,殺生丸盛怒,他的自尊和自傲決不允許他對敵手低頭。 妖力爆發,他自壓迫力十足的場中抬手,天生牙散發著若隱若現的光:“鳴尾丸,我殺生丸的性命可不是你能拿走的!” “冥道殘月破!” 剎那,一道漆黑的月弧被打上高空,在眾妖的矚目中開啟了時空的裂縫。它從狹長的弦月一下子變成半月,內有冥道漆黑,更有星光點點,恍若浩瀚無邊的宇宙。 可它再壯美,也改變不了那攝人心魄的殺意,眾妖感覺到,他們像是從一個場控掉進了另一個場控,而後者更恐怖、更詭譎。 冥道張開,宛若一張吞天的獸口,將風的力量盡數吞噬。從空氣的重壓到風刃,從鳴尾丸的妖力到角鬥場的砂石,一切的一切,都在冥道的吸食中高高飛起,再被它扔進有去無回的地方。 “鏗!” 鳴尾丸將尺骨造插入地面,單膝跪地,勉強撐住自己的身體。他的一頭銀髮在風中亂舞,面上的妖紋在擴張,這是他動用妖血穩住重心的徵兆。 反觀殺生丸,因為是天生牙的主人,所以在冥道的虹吸中依然站直了身體,仍是遊刃有餘的模樣。可他清楚,這一場縱使是贏了,鳴尾丸也不會輸得甘願,畢竟—— “殺生丸,天生牙是你父親的牙,不是你的牙。”鳴尾丸道,“你用它擊敗我,我只會承認我輸給了鬥牙王,而不是輸給了你。” 殺生丸:“我有能力駕馭它,你怎麼不是輸給了我?鳴尾丸,你輸不起嗎?” 鳴尾丸:“等你讓我看到屬於你自己的‘牙’,再對我說這句話吧,臭小子。現在的你,仍舊活在你父親的庇護下!” 殺生丸:“什麼意思?” 鳴尾丸笑出聲:“連你妹妹都對鐵碎牙毫無念想,你卻一直記掛。殺生丸,你覺得日曜支血脈的強大是靠一把刀來體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