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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他在說什麼,為了不被送回去當換裝娃娃也是拼了。 誰知, 他這一通“語無倫次”的說法得到了大妖怪的認可,殺生丸說:“真是難得啊,犬夜叉,以你的腦子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知道她是怕了,殺生丸道:“你要是一直這麼識相,我可以少帶你回西國。” 實際上,即使半妖不識相,他多半也不會帶她重返西國。經過一場百年大典,西國已經變質成“遍地妹夫”的龍潭虎穴了,他沒興趣跟弱者做親戚,以後要是沒什麼要緊事,他不會再回去了。 可同樣的話,落在犬夜叉耳朵裡就成了另一個意思——你要是不識相,我就把你綁到西國送給祖奶奶們玩耍。 犬夜叉:…… 突然不敢說話,犬夜叉把自己埋進絨尾裡,雙手交疊,躺得十分安詳。他發誓,他從來沒這麼怕過,這絕對是他兩輩子加起來最慫的一次。 之後一路太平,沒有犬妖追出來,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雜碎跳出來攔路。 循著水源的氣息,殺生丸找到了落腳點。犬夜叉下地後就在林間輕嗅,聞一聞有沒有鬼的味道。但林風氣味清淺,除了一些死物腐爛的臭味,就再無其它。 犬夜叉正要說今晚不用殺鬼了,回頭一看,就見殺生丸早早地靠著樹坐下了。沐浴著林間的月光,他總覺得今天的殺生丸跟以前的殺生丸有點不一樣,可具體不一樣在哪裡,噫,在哪裡呢? 好怪哦,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 許是他的目光太專注,殺生丸眉頭一蹙,轉過頭來:“半妖,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犬夜叉飛快擺手,乾脆湊近了點看,又問出疑惑之一,“說起來,你為什麼總喜歡靠著樹休息?還每次都挑最大的一棵。” 講真,他們兩兄弟跟樹都有點不解之緣。 就說他吧,他被桔梗釘在樹上,又被戈薇於樹上解封。而殺生丸呢,他記得他與人類公主娑羅的相識就起源於他在樹下養傷,而他與玲的相識也是他在樹下養傷。 這是有什麼講究嗎? 殺生丸:“沒想到,憑你的腦子能想到這一點。” 犬夜叉:“你再拐彎抹角地罵我蠢我就生氣了。” 殺生丸:“呵,你生氣了又能如何?” 犬夜叉:“我覺得青丸哥的提議不錯,可以去南端的大陸游歷一百年。那時候,我的氣肯定消了。” 想想一百年不用看見殺生丸這張狗臉也不錯,畢竟祖奶奶說了,女孩子不能生氣,身體會“打結”的。與其氣到自己,不如氣死親哥,親哥最討厭什麼,就最要做什麼。犬夜叉深以為然,並將此話奉為圭臬。 殺生丸:…… 大妖怪有沒有吸氧不清楚,但他終究是放緩了語氣,承接上一個話題:“樹是自然力量的載體。” 犬夜叉眼中滿是清澈的愚蠢:“啊?” 殺生丸:“月曜支的血脈有祭司之力,能從日月山川、花草樹木中汲取流動的氣,用來增加妖力、治癒身體。” 而他作為日曜與月曜完美融合的血脈,幾乎讓這股祭司之力有了極大的轉變。日曜支的“暴食”與月曜支的“汲取”相糅合,讓他對自然力量的汲取有了“鯨吞”式的張力。只要他想,他可以把這片森林的生機“吃”空,但他不會這麼做,這有違祭司血脈與萬物共生的意志。 “樹,汲取大地能量向天生長,越古老的樹力量越足。”殺生丸道,“用脊骨與它接觸,交換、提純力量,即使在睡夢之中也能讓自己變強。” 犬夜叉:…… 說白了又是你的一個天賦對吧? 啊,了不起比不過看不齊,命運究竟有多鍾愛你啊殺生丸,血脈身份地位武力財富,再是天生牙爆碎牙和睡覺都能變強的被動技能,你是要逼著我這普普通通的半妖嫉妒而死是吧? 聽完垂頭喪氣,犬夜叉連犬耳都耷拉了下去,瞧著特別可憐。沒辦法,他沒有“睡覺還能變強”的本事,就算脊背靠樹也汲取不到什麼力量,唯一能做的是張嘴咬樹,啃點樹皮充飢,要麼砍了生火。 對,他跟樹的關係就是這麼樸素簡單。 不過,這視線一下垂,犬夜叉總算看出點東西了。怪不得他總覺得殺生丸哪裡不對,原來是—— “你換衣服了?” 百年大典終是讓他有所成長,殺生丸換下了少年時穿的紅楓衣,換上了向青年期轉變的六瓣梅。紅與白交織的衣衫,飄逸又亮眼,這讓殺生丸看上去是成熟了不少,也讓犬夜叉心頭五味陳雜,想得很遠很遠。 六瓣梅的衣衫是上輩子殺生丸的標配,當這輩子的親哥穿上這件衣服,就意味著鐵碎牙之爭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