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殺生丸有人情味,關鍵送禮還送對了,果然該倒立洗頭的只有他犬夜叉嗎? 殺生丸蹙眉:“半妖,這些交給你處理。”他對人類的東西毫無興趣,“我所付的,只是這把刀的代價。”指雪千代。 可犬夜叉致力於讓他下不來臺:“那你寫個‘賀’字幹嘛?” 殺生丸:…… 手骨開始發癢,特別想揍半妖。於是殺生丸拔出了刀,只一句便轉移了話題,並找到了折中的打法:“半妖,拔刀,讓我看看你的長進。” 犬夜叉立馬上鉤,拔刀相向:“來呀!” 結果就是他捱了一頓打。 難得的,殺生丸沒往他臉上招呼,只是用絨尾、妖氣和劍壓將他反覆摔打,直到他脫力為止。更難得的,殺生丸沒像踩邪見一樣往他身上踩過去,只丟下一句“沒用的半妖”就準備走。 犬夜叉:“我說,殺生丸,我要在安房留一段時間。” 殺生丸止步。 犬夜叉:“暫時不跟你同行了,你要是有獵物帶回來,我依然會幫你處理。” 簡言之,跟你同行算你庇護我,我會無償幫你做事;不跟你同行就不欠你人情,但看在血緣的份上,我還是會幫你做事。 這話分得很清,雖說是妖怪處事的邏輯,但不知為何,殺生丸的神情談不上“心情好”。他甚至沒有回頭,抬步向前,只留下一句快被風吹散的話:“隨你。” 犬夜叉頭頂冒出一個問號,怎麼感覺這貨生氣了?沒有吧? 可聽語氣像是生氣了?不對,殺生丸不一天到晚就是這欠打的語氣嗎? 想不通就不想,左右他也累了。於是他帶阿吽去了森林,爬上之前做的樹窩躺好,沒多久便呼呼大睡。 次日,犬夜叉難得起了個大早,先是飛往漁村露面安撫漁民,再是飛往鳥倉武家的方向,準備道明來意。 不料行至中途,他的鎹鴉風雀已從鳥倉家的方向飛來,它拉長了聲音,給出犬夜叉提醒:“有鬼!有鬼!鳥倉、鳥倉!” “什麼?”犬夜叉伸出手臂,風雀落在上頭,“風雀,怎麼回事?” “鳥倉家主,鬼、鬼!是鬼!” 犬夜叉:…… 這可真行啊,他這一去直接幹掉鳥倉家主,別說什麼藤原和鳥倉的合作了,不結仇都算不錯了。 希望鳥倉家只有家主是鬼,如果一家上下都是,那他一個不是去送菜嗎? 犬夜叉:“風雀,鳥倉家有多少鬼?” “不知道、不知道!”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半妖一定要量力而行。雖然不太情願,回頭十分丟臉,但有時候臉可以丟,命不能不要。 犬夜叉撥轉阿吽的兩個頭,循著殺生丸的氣味而去。比起鬼殺隊的劍士,還是跟殺生丸一起幹架比較迅速。 只是,一晚上不見,殺生丸早已飛遠了。好在犬夜叉有豐富的找戈薇的經驗,他在地形錯綜複雜的21世紀都能摸到戈薇的學校去,區區鎌倉時的“平地”,怎麼可能攔得住他找便宜哥? 再說了,殺生丸根本沒戈薇那麼難搞……個鬼啊! 逢魔時刻,犬夜叉落在聖山山腳。隨著海拔的升高,他的鼻子在遭受風雪暴擊和硫磺的沖刷之後,總算在一處溫泉大池找到了便宜哥。 彼時,殺生丸正泡在溫泉中梳理長髮,動作慢條斯理,嘴巴卻相當毒:“半妖,不知禮數的東西,沒人教過你不準進男湯嗎?” 犬夜叉:…… 你特麼告訴我這兒哪裡寫了“男湯”? 作者有話: 作者有話要說: ps:殺生丸:非禮勿視。 犬夜叉:反正我不知禮數嘛,呵呵呵呵呵。 殺生丸:…… ps:大姨媽簡直一生之敵 殺生丸,一隻相當講究的白犬。 他似乎很瞭解什麼是“高冷男神”,連洗個澡都要飛到海拔一千丈的聖山上,並在鋪天蓋地的風雪中佔據一整個浴池, 只泡最舒服的一角。 當風送來半妖的氣味時, 他以為是餘味的殘留。直到那味道愈發接近,他才睜開眼, 定定地朝一處看去, 五指自然地插入長髮梳順,思考著半妖來找他的意圖。 不想,風雪中步出那個火紅的身影,她毫無顧忌地走來,在池邊站定。 梳著長髮的手微頓, 殺生丸眼梢一挑,打量半妖的神情,卻見她一臉坦蕩,彷彿看男人洗澡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既不迴避, 也不羞恥,反倒顯得他“不夠大方”, 泡在水裡“遮遮掩掩”, 一點都不灑脫。 他原以為她再粗魯,好歹是知道些原則和分寸的。人也好,妖也罷,既然分了男女, 至少得懂得避諱。可這蠢半妖在做什麼,跑到雪峰上看兄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