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突然有點不敢接話,摸不準新主人這是關心半妖的現狀還是特別恨她? 也罷,信使的工作只是傳話,鶴實話實說:“是結城的鎹鴉傳出的訊息,說是鬼殺隊的一名劍士,姓煉獄,他帶著犬夜叉去逛了人類的花街。” 殺生丸:…… 風雨欲來的觀感拉滿,鶴趕緊找補:“只是,鶴沒有親眼看到,恐怕此事是流言。” 但不管是不是流言,聽上去都是“白犬名聲盡毀”的程度。前有鬥牙王的長子想要兩個妻子,後有鬥牙王的女兒逛了花街,再往前是鬥牙王愛上了一個人類女人,還跟她生下了孩子……太可怕了!鬥牙王的血脈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殺生丸沉默片刻:“退下,鶴。” “是。” 鶴無意窺探新主人想做什麼,它本來是想拍拍翅膀就飛遠的,誰知殺生丸看似“十分正常”地走入森林,沒多久就拔地而起,化作一道光飛往東邊。 東邊是哪邊? 結城的方向啊。 鶴見了還能說什麼呢?它只慶幸自己沒飛得那麼快,要是在半空中被新主人追上了,它再傻兮兮地問一句“大人您去哪兒,結城嗎”,那麼下一個被拖去煲湯的就是自己了。 呼,好險好險! 不過,天下信使一樣難,這頭的鶴擺脫危機,那頭的風雀急成一團。 它多次與煉獄的鎹鴉確認過訊息,在幾天內見證了謠言的誕生。明明是煉獄和犬夜叉討論“無慘會不會躲在花街”的問題,偏偏被傳成了“煉獄帶著犬夜叉逛花街”,到底是誰起的頭啊! 到底做過凡鳥,風雀明白凡鳥中總有幾隻口齒不清的主,能把黑的傳成白的,因為它們會的詞彙實在太少,還不太會說話。可平日裡說話顛三倒四就算了,傳白犬的話還掐頭去尾,這波是鳥命不保的節奏。 但比起鳥命,它還是更關心主人的狗命! 風雀:“大人,你和煉獄先生說過的話,被鎹鴉們傳出去了。” 犬夜叉不以為意,他又不混鳥圈。更何況他和煉獄能說什麼話,除了殺鬼就是殺鬼,傳就傳唄。 犬夜叉:“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知道主人是真不知道,風雀很無奈,只能開大:“有,大人,鎹鴉們‘不小心’傳錯了話,說煉獄先生帶著你逛了花街。” 犬夜叉擺擺手:“哦,原來是這……誒?”他的金眸猛地瞪大,旋即手指一抖,聲音破碎,“你·說·什·麼?” 什麼花街?誰逛花街?不要汙衊他啊! 風雀沒再重複一遍,只是繼續扔出王炸:“鳥雀傳遞訊息快,現在恐怕整個扶桑島的飛鳥都知道了。” 犬夜叉:…… 風雀:“飛鳥中總有幾隻妖怪,要是運氣不好,或許連殺生丸大人也知道了。” 犬夜叉莫名一抖,寒毛直豎! 雖然他不知道為嘛要抖,但他就是有一種“跟戈薇在一起被桔梗看到了”或者“跟桔梗在一起被戈薇看到了”的驚悚感!這絕不是因為他害怕殺生丸,而是本能地感覺有什麼“被打爆狗頭”的危機要發生了。 犬夜叉不自覺地咬手指:“怎麼辦怎麼辦……” 殺生丸是個什麼狗脾氣他會不知道?即使他不教養他,也不允許別人“帶壞”他。一旦出現有損白犬名譽的事,不僅他要捱揍,跟他在一起的人很可能被幹掉。 比如前世,戈薇第一次見殺生丸,殺生丸差點溶了戈薇。便宜哥一邊說著“犬夜叉,你這個半妖跟人類站在一起真是般配”,一邊招招不留情,他差點被他活活抽死。 怎麼辦?他應該還能苟命,煉獄卻會丟掉小命。 這時候,風雀靠譜萬分:“大人,請允許我去尋找殺生丸大人,我會解釋清楚。” 犬夜叉眼睛一亮:“也對,你……額?” 有些事終究是遲了,等犬夜叉反應過來時,才發現滿城的紫藤花香都蓋不住殺生丸的鼻子,這貨居然精準無誤地落在他的庭院裡,妖氣並無收斂,一副要宰狗的樣子。 犬夜叉抬眼,殺生丸垂眸,兩雙金眸一對上,宛如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 但,或許是大家長的壓迫感太沉重,犬夜叉就像拿了張白卷回家要家長簽名的吊車尾,為防捱揍,他下意識地說道:“你先聽我解釋!” 殺生丸:…… 總覺得這句話很怪但又說不出哪裡怪。 不過,解釋?看來半妖似乎知道他來的目的,從結果推導成因,難不成半妖去了花街一事是真的? 殺生丸的金眸轉向風雀,這隻鎹鴉妖化沒有失敗卻遲遲未出現在他面前,多半是為了幫主人隱瞞真相。思及此,殺生丸的妖氣濃了幾分。 可他畢竟不是魔鬼,允許幼崽及其狐朋狗友在“死”之前吃上一碗“斷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