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伊豆,這地方的貴族和武家想壓下海產的價位。還有小田原,與他們交易的次數多了,他們自以為拿捏了安房的命脈,竟打起了船隻停泊需要交錢的主意。 靠!人類啊,貪婪真是他們的本性。是他們飄了還是他扛不動刀了,敢動他的生意,他就削了供給他們的量,再另找合作伙伴。 搞基建他不行,但拆家他很行;玩心計他不行,但打人他很行。 犬夜叉捋起袖子,正準備揚帆起航,先去揍小田原的武家一頓活絡筋骨,誰知帶娃的煉獄來得快。他送來了一份邀請,居然是幸哉和神官之女即將成婚的小箋。 犬夜叉大震驚:“什麼,幸哉要成婚了,他才幾歲?” 煉獄嘴角一抽:“當主怎麼說也滿十五了呢!是個男人了,可以成婚。” 犬夜叉:…… “更何況,因為詛咒的事,御旅屋一族的男子活不過三十,自然是越早成婚越好。”煉獄嘆道,“就是苦了未來的夫人,當主逃不過詛咒……唉。” 多則十五年,少則七八年甚至更短,幸哉終會在詛咒的侵蝕中喪命。而神官一族的女子會守著鬼殺隊,培育鎹鴉、管理情報、安撫傷員——就像幸哉的夫人,他的母親,乃至他的祖母一樣,她們代代承續,像是獻祭般嫁入他們一族,延續殺死鬼王的使命。 煉獄:“除非殺死無慘,否則這種宿命不會結束。” 犬夜叉一愣,手無意識地收緊:“神官一族的女子是、是被迫的嗎?” 煉獄失笑:“不是,你在想什麼呢!御旅屋和神官兩族可不是‘無慘’,做不出那麼喪心病狂的事。只是,有些事像是上天註定一樣,兩族的後嗣總有一對是相愛的,每代都是如此。” 犬夜叉鬆了口氣:“相愛的話,那就沒什麼可說了。我剛才在想,要是幸哉敢做出壞事,我就綁了他去釣鬼王。” 煉獄:……你的思想很危險啊! “但我又想到,以幸哉的身體狀況,想做壞事都做不成啊。” 煉獄:…… 已婚人士發出磕磕絆絆的聲音:“犬、犬夜叉,你在說什麼呢?” 快別說了,總感覺這個話題太超過了!而且你是女孩子吧犬夜叉,為什麼說出這種話這麼順溜? “我在說什麼你會聽不懂?”犬夜叉坦蕩極了,他目光清澈,眼神流露出純然的好奇,“說起來,幸哉的身子骨是真差,連奔跑都做不到,他該怎麼生孩子啊?” 煉獄瞪大眼,下意識地噤聲。他懷裡的修造轉過頭,露出無齒的笑容。 “犬、犬夜叉,啊這,你……” 犬夜叉:“你也不知道嗎?” 煉獄都想奪路而逃了,早知道犬夜叉是個會拆臺階的,今天就不該送小箋過來。可麻繩轉挑細處斷,在他們聊天時,一個“恐怖身影”已進入室內,他探出五指,下壓,一把將犬夜叉的天靈蓋抓在手裡。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犬夜叉的一頭白毛炸起,噫! 殺生丸:“知道什麼,半妖?” 天啊,殺生丸居然沒離開長狹嗎?哦,也對,這傢伙挺喜歡看海,估計之前是去海邊了。 犬夜叉和煉獄齊齊搖頭:“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六個月的修造已會模仿,大概是覺得好玩,也跟著兩人搖起了頭。看著三個傻瓜做傻事,殺生丸頓時陷入了沉默。 好蠢。 殺生丸鬆開了手。 煉獄總算捋直了舌頭:“哈哈哈!殺生丸,你來得正好,下個月就是我們當主·御旅屋幸哉的成婚日,這是小箋,要是得空請務必到場!” 殺生丸:…… 大妖怪無動於衷,眼神卻高深莫測起來。 要是沒記錯,一兩年前是煉獄成婚,看在雪千代的份上,他允許信使送出賀禮。而今不久,鬼殺隊的當主大婚在即,那看在鬼王情報的份上,他是否得賞賜些什麼東西? 人類弱小,壽命短暫,所以他們生命中的所有事都像趕場一樣,每隔兩三年就有變動。 無怪大妖不喜與人類產生交集,他只是認識了一兩個人類,就要賞賜兩回。這要是認識了七八個、十七八個……那漫長的妖生還真有事做了,就是不停地賞賜東西? 並且,殺生丸的眼神定格在“小貓頭鷹”上—— 在沒殺死鬼王之前,他與煉獄多有交集。自然而然地,煉獄的兒子也會認識他。人類迭代又快,再過個十五六年,煉獄的兒女都會成婚。又二十年,煉獄的子孫輩也會成婚。如此,人生代代無窮已,每隔十年送回禮? 誰也不知道大妖怪經歷了怎樣的頭腦風暴,總之殺生丸平靜地說道:“我對人類的喜喪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