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無聊的問題,那是你的事。”反將一軍,“倒是母親你,在長子和女兒之間,更屬意誰成為下一代王呢?” 凌月聽出了威脅,兒子不會管她找不找新歡的事,也不會管她要不要生孩子。但如果她的孩子威脅到他的利益了,他會毫不留情地將之斬殺。 “真是無情啊。”凌月可謂是玩火大師,“唉,也不一定會生女兒,萬一是個兒子呢?他與犬夜叉也差不了幾歲,一起長大的話,應該會很喜歡她吧?” 殺生丸:…… 大妖怪勾起唇角,笑得妖冶又危險:“母親,你可以試試。” 這一代犬妖的最強者就是他,他倒是要看看哪隻犬妖有膽子越過他、去與母親相好。還想生妹妹或弟弟給他添堵,呵,他們連出生的機會都不會有。 現在想想,半妖倒是識相又懂事,不會在繼承權上給他找麻煩。不過這狗東西也沒多省事,多半是被人類教壞了,她才會想著跟妖怪拼命劃清界限。 放話完畢,殺生丸轉身就走。 當晚,妖珠又被送回了犬夜叉的住處,還多了十大箱殺生丸“友情提供”的紙張。 侍女:“姬君,殺生丸大人說,如果你真心想還債,就不要借花獻佛,只要你寫完這十箱的紙,每張五百個字,他就當妖珠兩清。” 犬夜叉木著臉:“這一箱有多少張紙?” 侍女:“不知道呢,要是得空的話,姬君可以數數。” 犬夜叉:……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他要回家! 侍女:“對了,殺生丸大人說近日以來得空,會親自過來監督你寫字的。” 犬夜叉:…… 這特麼是什麼人間疾苦! …… 在殺生丸的看守下,犬夜叉被迫留在西國練了三個月的字。 這三個月中,由於親哥嘴毒,每一次都對他的狗爬字重拳出擊,導致他每天練字都持續破防,只能化悲痛為食慾,每頓吃三盤,一天吃六頓! 別說,人倒是沒胖,身高長了一截。樂得凌月帶他試了新的衣服,幾天下來,犬夜叉想逃的念頭已攀升到極點。 他開始打聽阿吽被養在哪裡了,侍女如實告知,犬夜叉聽後大喜。 當晚,犬夜叉留書一封說要回家,感謝近日以來的照顧云云。接著他一路順暢地摸到阿吽身邊,騎上它趕緊跑路。 直到他飛出很遠,站在廊下的侍女才撥開“迷霧”,露出兩位大妖的身影。在得知犬夜叉臨走還不忘記把紙張也帶走的做法後,凌月忍俊不禁,“噗”地笑出了聲。 “殺生丸,她是真心想還債啊。”凌月笑得花枝亂顫,“看來西國再好,兄長再強,也比不上她的長狹和迦葉,更比不上鬼殺隊的劍士了。” 殺生丸:…… “不過,這半妖的心性倒是難得。”凌月跟殺生丸最大的不同是,她不會吝嗇對犬夜叉的誇獎,“她對西國、對財富、對力量,沒有多餘的想法。看人的眼神很乾淨,不帶任何討好和厭惡,也沒有任何目的。” “這樣的孩子活在外面的世道中,在成年前要是沒有人保護的話,會死的吧?” 殺生丸不語,沉默了一會兒吐出一句讓人破防的話:“如果她死了,那也是她的命。” 凌月:…… 她優雅轉身,暫時不想看見兒子那張欠扁的臉。 她原以為兒子肯把重傷的半妖帶回來,多少是覺醒了慈悲之心,明白霸道之下也有弱小的一席生存之地了。結果,狗東西依然是狗東西,天生牙就沒清醒過。唯一值得慶幸的點,那就是他開始把弱小放在眼裡了。 也罷,左右有的是時間,他遲早會懂。 凌月:“對了,我聽信使說,你讓它們去打探一個叫‘黑死牟’的妖怪?” 殺生丸偏過頭,左眼寫著“怎麼了”,右眼寫著“你有事”,一整個叛逆期少年不喜歡老母親過問他私事的樣子。 說起來,“黑死牟”這個名字還是犬夜叉發燒時說起的,唸了大概三遍,很輕,但能判斷出是個名字。 不知為何有些在意,他便讓信使去查,只是信使給出的回覆是查無此妖,帶“黑”的只有鬼使黑和黑童子,這倆是冥使。以及一個好色的老鬼黑冢和一個喜歡吸食人精氣的黑坊主。 沒有黑死牟,妖怪中沒有,人類中也沒有,窮鄉僻壤供奉的神明中更沒有。如此,只剩下鬼了。 只是,半妖從哪裡認識了一個叫“黑死牟”的鬼,她不是隻知道無慘麼? 凌月:“信使辦不成的事,神道可以辦成。只要知道一個名字,他們就能透過陰陽術找到那個人。” 其實西國也有透過名字找人的妖怪,比如她,月曜支的白犬天生自有通靈祭祀的力量。可她為何要幫殺生丸呢?那是他的事,與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