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薇不解:“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能力?” 大巫:“當你有了別人沒有的東西,卻沒有抵抗他人惡意的心靈和力量,那你會被嫉妒和陷害所淹沒,不得解脫。” 戈薇:“香櫻婆婆,我聽不懂。” 大巫溫柔道:“不需要聽懂,只需要經歷和感受。”她從袖中掏出一個造型精緻的陶瓷人偶,將它送給孩子,“喜歡嗎?” “喜歡!” “想和朋友分享嗎?” “想!” 大巫垂眸,目中是慈悲,可慈悲的背後是預見結果的漠然:“去吧,去與人分享。與妖怪相處,你可以一成不變。但與人類相處,你不得不變,這是成長了一環。” 戈薇似懂非懂,但得了陶瓷人偶的興奮很快蓋過了疑惑。她抱著分享的心去找小夥伴,可等逢魔時刻,一向開朗的她失落地回家,餐盒袋中裝著破碎的人偶。 眼淚在打轉,戈薇哽咽道:“婆婆,人偶壞了。” 大巫不言,接過人偶一片片拼了起來,而小女孩抱著膝蓋坐在她旁邊,委屈道:“理子讓我把人偶送給她,我不願意,她說我好小氣,明明家裡有一個神社了,過著富裕的生活,卻連一個人偶也不願給她……” 她想與人分享美好的事物,可最後是大家爭奪人偶,鬧到把人偶打碎的結局。得不到就毀掉,她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來自孩童的惡意。 “是我不夠大方嗎?我應該給嗎?” 大巫輕笑:“你給了他們人偶,接下來要給什麼?你的裙子、髮夾、圍巾、帽子,還是你珍愛的那把弓箭?如果他們看中你的爸爸媽媽,你也要給嗎?” 戈薇超大聲:“才不!”握拳,“我一定揍他們!” 大巫:“人心的慾望沒有止境,所以有些事理應隱瞞,隱瞞的目的是為了保護自己。” 她將粘好的人偶放回戈薇面前:“雖然拼好了,但痕跡會一直在,被破壞的東西再也迴歸不到原來的模樣。” 戈薇看去,就見精緻的人偶上佈滿疤痕,有些地方還缺了塊,永遠補不回來了。 大巫:“如果你沒有保護它的實力,就不要把它放在被很多人注視的地方。戈薇,身為巫女,我們要相信人心的善意,但也要明白人性的惡意。” 她讓她好好觀察,用眼睛看,用心靈看,她會看到這世間無數怪狀之物,也會看到隱瞞身份投入人類生活的妖怪…… 大巫拋下最大的餌:“或許,有一天你會看見犬神。” 戈薇破涕為笑,進入神社修行靈力、與式神玩耍去了。而大巫站在御神木下,待女孩走遠,就聽頭頂一陣動靜。只見一個穿著人字拖和鬆垮迷彩短袖、五分花褲的半妖一躍而下,落到她身邊。 對方的衣品雖然慘不忍睹到讓人無力吐槽,奈何半妖長得實在太漂亮,有一種套上麻袋都能拍雜誌封面的美。 大巫:“犬夜叉大人。” 犬夜叉:“辛苦了,香櫻小姐。以後戈薇的事還請你上心,我要缺席一段時間。” “是出了什麼變故嗎?” 犬夜叉:“變故倒是沒有,只是身份需要更換了。上一個身份已經進入了死期,我和殺生丸都得換下一個身份了。” 沒辦法,人類壽命短,長生種想在人類之中混,馬甲就得經常換。 在換馬甲期間,他與殺生丸會“消失”一段時間,不是宅在家裡,就是前往黑暗大陸,而西國會派出與“身份”匹配的妖怪進入現世登記身份,以供他們使用。 是夜,犬夜叉回了家。 他目前住在一處環境清幽的大別墅中,地段東京,價格不菲,鄰居是他哥。 初始住著還行,他跟他哥井水不犯河水,各幹各的事。可這年頭,母子矛盾是無法解決的難題,凌月一住進殺生丸的別墅,前後只過了二天,殺生丸就搬進了他家住。 他十分不解,凌月是做了什麼事才讓殺生丸這麼速度地“逃”了? 抱著疑惑,他一腳踏進殺生丸的房子。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就見原本畫風正經古樸的別墅變得非常潮流,殺生丸的衣帽間被凌月徵用,塞滿了一堆包;盥洗室也被徵用,擺滿了化妝品;字畫賞玩處也沒保住,堆滿了各種名貴的首飾…… 最要命的是,凌月還養了一隻“全麥麵包”色的奶狗,她給它起名叫“兒子”。 犬夜叉:…… 你們不是母子嗎?為什麼處得像是有仇一樣? 為了緩和這對母子的關係,犬夜叉硬著頭皮問了一句:“凌月大人,你是不是記錯地址了?你的住處就在旁……” 凌月:“哎呀,七百多年了,對我還這麼生分。‘大人’這個稱呼就不用了,你可以跟著殺生丸一起喊我媽媽,對不對啊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