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一時無言,消化了許久才倔強地頂了一句:“一件風衣就算成年禮了嗎?我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殺生丸】可不會慣孩子:“別得寸進尺了,犬夜叉。” 他轉過身,迎著月色張開手掌,天生牙落於他的掌心。後,他朝天邊開出了冥道。 他要離開了。 犬夜叉:“等等……” 【殺生丸】站定,側首:“道別的話就不用說了。”畢竟他還會再來的。 可不揍弟幾百年,他忘了親弟有多欠扁,犬夜叉叫住他根本不是為了挽留或者道別,而是純疑惑:“你不是把冥道給我了嗎?為什麼你的天生牙依然能開冥道?” 【殺生丸】:…… 他沒有回答,也不想給答案,只留了一句“無聊的問題”轉身就走,沒入冥道之中。 冥道開始閉合,風忽然大了起來。風衣被吹得一搖一擺,犬夜叉目送【殺生丸】離去,待對方的氣息徹底消失後,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回頭—— 倏忽,他才發覺便宜哥就在身後,對方一手捏著許久不出鞘的爆碎牙,眼神萬分不善,一副要宰狗的樣子。 犬夜叉:…… 殺生丸提刀走來,臉色略黑。 “嚇!你過來幹嘛?” 在犬夜叉隱隱炸毛中,殺生丸手一伸扯下他身上的風衣,再蓋上自己的風衣:“勉強順眼了。” 犬夜叉:“……你們當我衣帽架是吧?” 殺生丸:…… …… 由於昨晚開窗睡覺,戈薇不幸中招,得了重感冒。 無奈,她只能打電話給冰帝的學生會請假,留在家中修養,而犬夜叉二話不說也跟著請假,自願留下照顧戈薇。講真,這事兒他熟,上輩子戈薇也生過病,可是他治好的呢! 他借用了戈薇家的廚房,打電話差邪見送來了一頭野豬。 後,當著戈薇一眾式神的面,他手起刀落剁了野豬,放血抽筋剝皮開膛,幹得那叫一個利索,嚇得式神們一個個縮得像鵪鶉。 而等戈薇的弟弟·草太出來時,一臉血的犬夜叉正在收拾豬內臟,現場慘不忍睹,恍若兇案現場。要不是犬夜叉長得實在漂亮,草太能被嚇得當場暈死過去。 “千、千夜姐姐!”草太拔高了音量,“你在幹什麼啊?” “給戈薇燉湯啊。”犬夜叉將內臟碎與草藥揉在一起,放入鍋中熬煮,“你小聲點,不要吵醒了你姐姐。” 草太:…… 別說,這佐料看著嚇人,燉出來的味兒卻很香。 以至於小火慢燉兩小時後,在一陣陣香味的侵襲中草太早已丟盔棄甲,眼巴巴地看著犬夜叉捧著肉湯上樓,送到姐姐跟前。 一碗肉湯下肚,戈薇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好起來。見草太眼巴巴地看著,不禁笑道:“不可以哦,這是藥……” 犬夜叉卻道:“放心,他也能喝。”藤原宅的那一窩人類崽子不都喝這個長大的嗎? 戈薇:“真的嗎?可這是藥。” 犬夜叉:“沒關係,因為主料是……” 就在這時,日暮宅外頭的門鈴響了。草太咚咚咚地跑去開門,一見外頭幾個高大的人影便有些害怕,可在看清他們的校服後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冰帝的校服,是姐姐的同學? 鳳長太郎:“你好,我是日暮戈薇的同班同學·鳳長太郎。請問,日暮同學在家嗎?” “在、在的!” 大抵是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我是好人”的光輝,草太立刻放下戒心,對樓上喊道:“姐姐,你的同學來看你了!” 然而鳳可不是一個人來,作為冰帝網球部的一份子,前隊長·跡部景吾想請他們吃大餐,自然是與舊時隊友一起行動了。 正好料理店定在這一片區域,又正好要路過日暮神社,鳳與戈薇的私交算好,又同在升學的關鍵期,眼見她因病沒來上學,他便順路過來給她送個筆記。 但網球部的人一向愛吃瓜,一聽他是給女生送筆記,說什麼都要跟過來。 真是的……他跟日暮同學只是朋友啊! “鳳,這就是你那個日暮同學的弟弟嗎?” “還是小學生呢,不對,他怎麼會在家,今天不用上課嗎?” “笨蛋,你忘了嗎?昨天帝丹小學闖入了一名劫匪,差點砍殺小孩,雖然被一名小學生用足球制服了,但這一片的小學都放假了。” “嗷,等等,什麼味道這麼香?好像是從廚房裡飄出來的……” 聞言,跡部眉頭一皺:“不要在別人家門口吵鬧,太不華麗了。” “是……” 戈薇戴上口罩下樓,草太從鞋櫃中拿出拖鞋分給他們。網球部的隊員本不欲打擾,無奈室內的香味實在太足,愣是將成長期的少年全引了進來,還安分地坐在了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