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殺生丸對鐵碎牙的執著,八成會對他下殺手。就算殺不死他,以後還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茬,直到他覺醒了自己的爆碎牙為止。 想想就頭疼,除非有鐵碎牙,否則他打不贏殺生丸。 可想要鐵碎牙,必須先取出右眼的黑珍珠……偏偏他不會取,取珍珠還得靠殺生丸,這不是逼他撞到那小子的毒華爪上嗎? 愁! 一想到以後會被殺生丸毒打,犬夜叉頓時“廢”不下去了。他掙扎著翻身,艱難地蠕動爬行,意志力極強地繞著榻榻米做圓周運動。 無論如何,他都要從殺生丸手裡活下來。 只有活下來,他才能找到變回男人的方法,才能提前滅了鬼蜘蛛,才能扛刀砍了黑死牟,才能…… 活了三個月,犬夜叉決定偷偷變強,然後卷死所有人。 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爬行還沒半尺,侍女就抱起了他:“不可以哦,現在要帶你去院子裡聞花香了。” 犬夜叉:…… 見鬼的聞花香,饒了他吧! 作者有話: ps:當犬夜叉是男人時—— 戈薇:犬夜叉,你給我坐下!!! 犬夜叉:…… 當犬夜叉是妹子時—— 戈薇:姐妹,你用的是哪款香水,好香啊!推給我嘛~~好嘛好嘛~~ 犬夜叉:…… 聞香五分鐘,難受兩小時。 人類壓根不知道犬妖的鼻子有多靈,只知道賞花是雅緻之事,愣是抱著他往花堆裡湊。美其名曰“貴女的基本素養”,乾的事卻是“殺半妖於無形之中”。 連狗都能分辨成千上萬種氣味,更何況是犬妖。哪怕他只是半妖,鼻子也比人類靈上百倍不止。 因此,一切在人類聞起來是清幽、馥郁、淡雅的香味,飄進犬夜叉鼻子裡都是個“菜籃子”。 花香只是其一,還有花粉味、雜草味和土腥味。風吹來,伴著水汽和魚腥,再加上點熱騰的鳥屎味、人類聚居的臊味,點燃鼻尖,瞬間炸裂,簡直“妙”啊! 犬夜叉全程面無表情,侍女卻很高興。 她注視著犬耳半妖,望進孩子澄澈的金眸中,讚美道:“聞香不動色,才是花中王。” 到底是藤原分家遣來照顧本家姬君的侍女,肚子裡總有幾滴墨水,吐一句和歌不在話下:“不為鮮花所動,就是最美的一朵,犬夜叉小姐甚是風雅。” 犬夜叉:……說人話。 還有,他·不·是·小·姐! 心累到無以復加。 藤原分家似乎對半妖有什麼誤解,明明他才三個月大,只是個嬰兒,結果在繼“聞花香”和“塗香膏”上了日程榜後,侍女又抱他去了二之丸的東屋。 這兒設了六席小室,是專供分家貴女學習香道、茶道和花道的地方。 人多事雜,大股奇怪的混合味撲面而來,燻得犬夜叉兩眼一黑,差點當場嗝屁。 誠然他的靈魂身經百戰,什麼味兒沒聞過?殺生丸放毒氣,奈落放瘴氣,他打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不是贏了。 但再勇也是以前,他現在就是個嬰兒,沒經歷過量的積累,沒成長到質的蛻變,鼻子脆弱得很,味道大點足以燻走他半條命了。 最要命的是,他以為去東屋只是偶然,沒想會成為“三天去一趟”的必然。 侍女常抱著他去東屋坐坐,彷彿那裡有什麼仙氣,能讓他一個嬰兒也受到薰陶。 犬夜叉:…… 這日子沒法過了!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在藤原分家雷打不動的“貴女養成日常”中,犬夜叉發憤圖強地“修煉”,憑半妖強悍的運動神經達到了“六個月學會爬,七個月爬得飛快,八個月學會躲藏”的硬核指標。 至此,他過上了與侍女鬥智鬥勇並次次以失敗告終還被挼來挼去的“團寵”生活。 不,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他感覺自己快被各種香料醃入味了! 為了他的鼻子,也為了男子漢的尊嚴,犬夜叉勤奮發聲、日夜苦練,好不容易熬到九個月大,他的舌頭總算捋直了。 於是,迎著十六夜和松子驚訝的目光,九個月大的娃扶著地袋櫃,依靠兩條打著擺子的腿頑強地站了起來! 他小臉嚴肅,脊背挺直,說話雖慢,吐字倒是清晰。要不是聲音有點奶,沒準聽上去還有點氣勢。 犬夜叉的意願非常明確:“媽媽,我不想去東屋。” 表述合理,沒有語病,還帶著一定的邏輯性。松子婆婆聽笑了:“姬君,孩子已經會說話了,很有天賦吶。” “雖說早了些,但她是半妖,不能以常理推斷,所以——”松子垂首,恭敬提醒,“或許可以教孩子一些別的東西了。” 犬夜叉直覺哪裡不對,可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