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凱靠坐到書桌邊沿,疊起長腿,嘆了一口氣:“晏子雷想查出來是誰在場子裡賣‘小丸子’嫁禍給紅門。”
我支著下頜:“然後?”
“還有什麼然後?!他向我買情報,我賣給他,銀貨兩訖就這麼簡單。”
“反正我人都來了,房老大何必有所隱瞞呢?”我挑眉。
“你找到他,他也不見得願意跟你回去。”
“這就是咱們紅門內部的事情了。”
房凱冷冽的睨我:“我會寄賬單給你的。”
“收件人麻煩房老大最好填寫我們總裁的名字。”
“高七七,哪天不想在晏子雷手下幹了,來跟我吧。”
“如果我是你我會三思而後行。”
他再看了我一眼,低頭在桌上的便籤上飛快的寫了幾行字,撕下來遞給我,我接過去,他突然間問:“你喜歡晏子雷?”
我當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沒那麼倒黴吧?”
“倒黴的豈不是換成晏子雷了?”他高深莫測的說。
聽不懂他的意思,我直接越過他開啟陽臺的落地窗,抽出繩子綁到欄杆上,扣好鉤子翻身躍出,他怪叫:“幹嘛不從正門走?”
“我不想觸到什麼不該觸到的小玩意兒,吵到尊夫人睡覺事小,明天躺到我老爸隔壁事大。”說完我一鼓作氣滑了下去。
房凱走出來,伸手撐著陽臺玩味的低喃:“精明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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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幽深冗長的廊道,一盞盞高懸的白熾燈泡散發出微弱昏黃的光,照得地面一截明一截暗,“噠噠噠噠……”高跟鞋踏出清脆的聲音,兩旁鐵幕重重,一些鬼祟的人影在黑暗處露出不懷好意的詭笑,表情是猥褻得令人作嘔的,偶然吹響一兩個譏屑的口哨。
我跟著前面那個腰間掛著一大串鑰匙,走起路來嘩啦嘩啦的矮胖獄警,他開啟不知道第N道門,等我從他身邊越過渾濁的眼睛裡滑過一抹調戲的曖昧神采,我選擇無視等他關上門。
“嘿,長腿美人兒來看誰啊?過來陪哥哥玩會兒好不好?”一個缺了顆門牙的男子,雙手穿過鐵欄向我勾了勾食指。
“呵呵……”我發現不僅關在牢房裡的人笑了,連那個獄警也笑了,還笑得挺大聲。
我翻了個無奈的白眼,這些蠢貨!
終於到了廊道的盡頭,胖獄警推開一扇門說:“等一下。”
這是一間除了一面牆外其他三面像是鐵籠子一樣圍起來的房間,中央放著一張破舊的桌子,兩邊各擺著一張看起來同樣不是很堅固的椅子,我不假辭色的說:“謝謝。”
他顯然為我的冷靜感到意外,對著肩頭的對講機說了句什麼,沒多久鐵籠子的另一邊有了動靜,我舉目望去,看到晏子雷正被人推進來,他也望著我一臉吊兒郎當的懶笑,抬高手讓人把手銬解開,他不疾不徐的踱過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像沒有骨頭似的立刻癱到桌面上,龐大的身軀佔去了三分之二的面積。
“我想我有權跟我的當事人單獨談話。”我頭也不回的說。
胖獄警斜睨著我,頓了兩秒衝他的同事比了比手勢,離去前說:“你只有三十分鐘。”
“謝謝。”我示意他可以走了。
房間裡終於只剩下我和晏子雷,我拖開椅子考慮了一會兒才坐下,他把下巴擱在桌子上一直看著我,說:“你動作真快。”
“超過七十二小時了。”我頂頂黑框眼睛,撇唇道。
他打鼻孔裡噴了噴氣:“我不會給你加薪。”
“意料中事。”我開啟隨身帶來的手提箱,拿出一個小巧的錄音機放到桌上推到他手邊:“方便聯絡,屈叔和狗爺再聽不到證明你還活著的聲音,他們大概晚上就會放火燒了我爸住的醫院。”
他愉悅的發出低沉沙啞極賦磁性的笑聲,把玩著改裝成錄音機模樣的手機:“你找過阿凱了?”
“嗯。”
“而他居然這麼輕易的就出賣了我?”
“這不是他的錯,因為沒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槍口下可以同時保住自己和妻子的性命。”我簡單的解釋。
接著他又笑起來,這次有精神多了,他坐直身子盯著我:“我想你是天底下第一個敢把他從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