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聽說高層的一位大人派人來隊裡挑人,晉故滿以為會挑中自己。 但沒想到的是,他的室友被選中了。 室友被帶走後,晉故便收到了其他人的致命嘲諷—— “人家說了,你的身體超負荷了,不符合人家選人的要求。” “是啊,你說你一天天的那麼拼有什麼用呢?要是沒把自己逼成這樣,說不準這次還能選上你呢。” “聽說是去特訓是吧?看來以後你這個第一名就要不保嘍,我就不信你還能比得上特訓回來的?” 晉故聽著這些刺耳的話,牙都快咬碎了。 “特訓”的室友很快回來,不知為何連著吐了一個周——但是反應能力確實比之前強了很多。 就是離譜到什麼地步呢?離譜到校場上一個球照他後腦勺飛過來,他頭都不回就能“刷”得一下反手接住。 這把晉故急得要死:“他們到底給你做了什麼訓練?” 室友早就吐得精神恍惚:“啊……這個,不能講。上面讓我保密。” 越是不說,晉故就越是心癢難耐。 因為上一次吐得太過難受,到下一次被召集時,室友提前三天就開始發怵:“怎麼辦,要死了,要死了,後天就得再去大人那裡了……” 這話在晉故聽來完全就是炫耀。 他還是覺得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他這麼優秀,上面選中的一定是他才對,怎麼會選上這個處處不如自己的傢伙。 如果是他去參加訓練,一定可以很好地承受下來,絕對不會吐成那個死樣。 帶著這樣的想法,晉故做了一個決定。 在召集的前一晚,他給自己的室友下了瀉藥。 身體偶發不適,室友嚇得面色蒼白,因為他不知道如果明天沒有及時參加集訓,會不會對他的前途產生大影響。 此時的晉故顯得十分樂於助人:“這可怎麼辦啊……要不這樣,我和你身高體重都差不多,帽子一戴臉也看不清,這次集訓就我替你去吧。” 室友驚道:“啊?真的可以嗎?萬一被發現的話,連累你怎麼辦?” 晉故連連搖頭:“都什麼時候了,也只能試一下,總不能真讓你被開除啊——你把制服脫給我,明天我幫你頂一天。” 室友還覺得不好意思:“可是真的會吐得很難受的……” “沒事,咱們是室友啊,幫點忙應該的。”晉故說著把他的制服外套扒了下來。 所以晉故根本就沒有打過第一針,他是直接打的第二針。 那神仙也救不了他。 但他因此救了排在他後面的三個人。 申宸醒過來時確診了腦震盪,捂著腦袋暈暈乎乎回到實驗室,看到的就是晉故被綁在實驗臺上,那副失了智的瘋狗模樣。 嗷嗷的慘叫聲刺得她愈發頭疼,她當即向大人彙報道:“大人,藥劑出了問題,無法再繼續了。剩下的三個人就讓他們先回去吧,第一針的藥效會隨著時間推移逐漸淡化的。” “至於殘次品7號,就請暫且交給我吧。”申宸說,“我會盡快排查出問題所在的,請給我一些時間。” “請給我一些時間”,這是申宸經常說的話。因為她就是想拖死那老頭。 他都已經那麼老了,自己也說了自己時日無多,那運氣好的話,或許過個一年兩年他就自然死亡了也說不定。 但申宸總是失望,因為每次看到那老頭,他都是那副乾枯的樣子,似乎沒有更老一點,也沒有更衰弱一點。 就這樣四年過去,老頭依然精神抖擻地活著,申宸有想過時間為何偏偏放過了他,難道真的是禍害遺千年。 直到三個月前,胡粥接到一個任務,要求她在宮氏集團的老總宮叄落入法網前,秘密地處決掉他。 這任務很蹊蹺,因為宮氏一直是研究所的資金提供方,和老頭有著深厚的利益往來。宮氏手上命案不少,也一直都是老頭在暗地裡保他們。 可以說,就連警署能夠對宮氏下手,都是老頭默許的。 宮氏倒臺後資金鍊斷裂,現在的季氏立刻就補上了這個虧空,這就是說同樣是商業巨鱷,季氏一定有著什麼比宮氏好的地方。 再結合暗殺宮叄的任務,不難推測應該是宮叄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這已經對老頭構成了威脅。 “所以事後我讓胡粥潛入了宮叄的辦公室,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申宸說,“決定性的證據是沒有找到,可能老頭找了更信任的人去辦了。但是胡粥發現了這個。” 申宸說著,把一沓a4紙扔在了茶几上。 eniga們忙不迭湊上去開啟,發現是一篇充斥著數字和符號的外文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