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宸早已沒空管他們,只衝著教授大叫:“那個siga呢?快告訴我她在哪!” 教授則徒勞地掙扎著,嘴上罵道:“放開,你們這群沒腦子的畜生!你們怎麼會想要這個時候奪藥!明明事後這種藥要多少有多少!” “你做什麼夢呢!”申宸揪著他的頭髮讓他抬頭,“他們知道我的脾氣,這就是唯一的了,這種藥我決不可能再多配哪怕一針!” 聽到這話最高興的莫過於殷顯:“你們聽。” 覓淑和吳耐就像被吊起胃口的狗:“還可以談,我們還可以再談談!” 冠妄已經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破窗而入:“殷老闆,借一步說話。” 臨時工 申宸是真的很高興教授和老頭是同一個人, 這樣同一個仇不需要報兩次。 眼看著在教授這兒得不到佟誓的下落,申宸爬起來就打算自己去找了,殷顯還不忘跟她招呼道:“得罪了宸姐!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就行!都是策略!” “我不知道。”申宸沉著張臉。 她是真不想去揣度殷顯的心思, 但以她對這夥人的瞭解, 他們確實不太可能信任申宸以外的人的身體實驗。 如果教授在拉攏他們的時候就提過需要要挾申宸、從她那裡得到eniga藥劑的事, 那麼覓淑和吳耐會答應配合, 從一開始打的就是搶藥的算盤。 所以看到殷顯也在時申宸會那麼吃驚, 她覺得殷顯對這個藥沒興趣,有點捉摸不透殷顯在這件事裡的走位。甚至在和教授對峙的時候,她有在盤算覓淑和吳耐加起來是不是殷顯的對手。 那麼現在結論很明顯——殷顯他, 是來賺錢的。 離開教授的實驗室時,外面的僱傭兵依然在站崗。裡面的動靜他們能聽見,但沒有得到命令不敢進去。 尤其是, 現在的教授已經不長老頭那樣了, 就算是衝進去, 他們一時也沒法確定被按在地上的人是誰。 看看時間,距離申宸進實驗室其實已經超過五分鐘了,但是晉故並沒有衝進去。 甚至也沒在走廊裡等著。 申宸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他人呢?”申宸問一旁的僱傭兵。 還是為首的那個應道:“他……剛剛鼻子動了動, 然後, 就不知道去哪了。” 好活靈活現的描述。 申宸並不希望喊著晉故的名字找他,那樣會顯得她特別像個到處找狗的人。 所以她用了更直接的辦法——一邊爆炸式地釋放自己的資訊素, 一邊從高高的實驗樓上一躍而下。 劇烈的泥土味道從天而降,身陷戰場的胡粥和鮑立都是一怔,不過很快一道身影就閃電似地接住她, 然後穩穩落地了。 香草味的eniga資訊素衝擊力太強, 落地之處直接震倒了一票僱傭兵。 很顯然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但胡粥還是驚得擦了擦眼睛:“我是看錯了嗎?這小子怎麼還左擁右抱的呢?” 確實, 晉故是左手抱著申宸,右手抱著佟誓跳下來的。 siga的資訊素就像個粉色炸彈,將周遭的alpha瞬間調動起來,進入了無差別攻擊的狂躁狀態。 胡粥嗅到後覺得不妙,立刻先給自己紮了一針抑制劑。 然後她想起更不妙的——鮑立自詡不吃虧,不愛帶抑制劑在身上。 她立刻扭頭看去,卻見在鮑立發作之前,一道身影已經利索地騎跨到他的脖子上,對著腺體就是一針:“僱傭兵鮑立罰款50,事後記得手機繳費。” 然後身影從還在眩暈中的鮑立身上跳下來,對著自己那喜歡悶聲幹大事的姐姐標標準準地比了箇中指。 而申宸現在倒是知道晉故為什麼無法按時趕回來了,這狀況確實是有些棘手。 大概是因為剛剛被迫咬過教授後頸的緣故,佟誓現在處於易感狀態,逮誰想咬誰——因為是siga的緣故,甚至連申宸都在她想要品嚐的範圍內。 申宸嚇得不停推拒:“不行,小佟,這個真的不行!” 晉故只得手忙腳亂地一手按住佟誓的腰,一手護著自己的後頸,即便如此手背上也已經被咬出了牙印。 他的資訊素對佟誓而言明顯更加美味,應付起來更加艱難,讓他連跟申宸解釋一下的工夫都沒有。 不過仔細一想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他能說什麼呢?聞到一股濃烈的蜜糖味所以想去看一眼算理由嗎?因為聽到叫救命的聲音所以闖了進去算理由嗎?被這個siga糾纏上了所以錯過了跟申宸約定的時間算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