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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這新兵蛋子能保持他的內務到什麼時候?”

老馬因此又看看這屋,發現有點改變,除了幾個人睡的地方一片凌亂,屋裡被收拾過,裡倒外斜的桌椅被收拾過,亂糟糟的紙牌被摞好,只會是一個人乾的,只有許三多的被褥被疊過。

老馬:“這叫慣性和惰性嗎?你瞧瞧你那張床像什麼?”

像狗啃的,而且有四五條狗在上邊咬過架,另兩張床上,老魏和薛林還拿枕頭扣著腦袋,要堅持到最後一刻才睜眼。李夢一臉深邃地繼續猛抽菸。

老馬忽然聞了出來:“你小子抽的什麼煙?玉溪啊?給我一根……不對,這哪來的?”

“我買的。”

“扯你個犢子!最近的煙攤離這十二公里。你拿許三多的!吐出來!”

許三多正好汗水淋淋地進來,李夢不情不願地掏出來。

老馬搶過煙,回頭看許三多:“你幹嗎去了?”

許三多興致勃勃:“你們還沒起,我又跑了一圈。”

老馬舉著手裡的煙盒:“許三多,李夢忘了把煙還你了。”

“我不抽,李夢抽吧。”

李夢忙把煙搶回去,又點上一根,然後他愣住,許三多正在疊他的被子。

“我的被子你別動。”

許三多手沒停,嘴裡回答他:“班長說,內務問題上要互相幫助。”

李夢就回頭瞪老馬:“你說的?”

許三多:“新兵連。新兵連的伍班長說的。”

李夢愣了兩秒鐘以後,和許三多爭搶著疊自己的被子,那是個面子問題。

跟李夢一起望著被子發呆的人又多了幾個,連薛林和老魏都在。

每個人鋪上的被子都被疊得一絲不苟,對這幾位以散漫為己任的傢伙來說,那有一種被蹂躪和踐踏的感覺。老魏小聲嘀咕:“這都一個星期啦,怎麼還這樣?”

許三多在屋裡,薛林就捅老魏:“小聲點,人也是好心。”

老魏只好無奈地搖頭:“繼續拖拉機吧。”

剛起身,許三多就衝過來,拍掉床上幾人剛坐出的屁股印,拉好床單。

然後幾人就坐在桌邊,看著那幾副撲克牌不知道該怎麼伸手,也不知道許三多怎麼幹的,把幾副毛了邊的撲克疊得如剛出廠一樣,這和把被子疊成豆腐塊一樣是門水磨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