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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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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我的兄弟們都比較聽話,他們基本都沒給我惹出什麼太大的事兒,除了在後來我退出後,有那麼幾個後加入的做了些的確不可饒恕的事情外,其他時間都相安無事。

馬煙和老張那時就是我的左膀右臂,說詳細點兒,馬煙善於出謀劃策,而老張在每次打架時儼然一名指揮官。在我們的這個小幫派的低調政策影響下,大偉帶著他的幾個兄弟也入了夥。我在沒有事情的時候,就喜歡坐下來跟他們講湘子,講這個我惟一的知己,這個時候馬煙就會在旁邊添油加醋,以使這個故事聽上去更加美妙。

除了湘子,沒有任何人知道我有這麼一幫兄弟。在師長眼裡,我是一個略帶叛逆、但各方面都不錯的男孩,在同學朋友眼裡,我平平常常,和大家處得挺好。我怎麼能跟他們說,我正是那一次次的校園暴力的帶頭人呢?

整整一年,我都在煩惱與苦悶中度過,我曾多少次的打電話給湘子,讓她來分擔我的痛苦,而我不知道她已經失明,而我不知道她其實比我還要痛苦,而我,在快樂的時候,沒有一次想到要與她分享。

於是現在,每當我想起這些,我就會為自己的自私而臉紅,並且往往想哭。

時間進入八月,湘子離去後的第17天,馬煙打電話給我,語調很奇怪的要我出去一下,老大,出來一下,你已經半個多月沒有出門了,老大,請答應我。我沉默了好久,說,好吧。

半個月來我把自己關在家裡,不接電話,不看信件,不寫作,不出門,我的長篇如它的題目一樣停了下來,我和談了半年的一個網上的女孩說了再見,我每天掛在網上,看那些人們開心的嘰嘰喳喳,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的老了,什麼慾望也沒有了。

我想湘子。

我很想湘子。

馬煙在名典喝著咖啡問了我一個問題,老大,你喜歡湘子嗎?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把湘子當作我的知己,我的心事,只有她懂得,後來,甚至有了心靈上的互通,當一個人在不快樂的時候,240多公里外的另一個人就會把電話打過去。我不止一次的跟湘子說,湘子,你是我的紅顏知己。可後來我很怪罪自己,我為什麼非要在“知己”前加上“紅顏”呢,自古紅顏多薄命。湘子也多次的對我說,烏妖,我們兩個,該是一輩子的。

一輩子。我14歲的時候就對13歲的湘子說過要一輩子保護她,可是我在我們兩個身上,從來沒發現過那種叫作愛情的東西。只是不知為什麼,我在20歲前不去戀愛,一個又一個的女孩被我拒絕,而湘子,在她20年的生命中始終是一個人。我們是為了對方麼?

馬煙捅捅我,老大,你喜歡湘子嗎?

我想我和湘子能夠選擇與忍受孤獨,的確是為了對方,但那不是愛情。我們一直都非常平靜,就這樣一起走過了13年,卻沒有擁抱,沒有牽過手,那種感情是那麼的簡單,簡單得令所有複雜都羞愧的躲閃開來。

馬煙,我和湘子,該是一輩子的,不過都過去了,現在她是自由的,何必再用世俗來衡量這份感情呢?我平靜的說。

馬煙看了一陣窗外,突然轉過頭來,老大,湘子告訴我們要堅強。

湘子的葬禮我沒有去,我怕自己的哭泣弄痛她。馬煙遵循湘子死前的遺願,將她的骨灰撒在了日照的海里,湘子說過,她喜歡看到陽光,她喜歡自由飄蕩。

我始終不能原諒自己的是,我在湘子死去的六個小時前才離開病房,六個小時後她就再也不看我了。這是天意嗎?

也許今生我再也不會有如此純真而完美的感情,沒有甜言蜜語,沒有身體接觸,不是愛情,卻比愛情更讓人刻骨銘心。只有那天在病房,我看著安靜的湘子,用一個吻代替了所有的眼淚,她的嘴唇冰涼,我多麼希望自己的溫度能夠讓她呼吸、微笑……

10·

在這個夏天就要溜走時,我燒掉了和湘子有關的一切,將這些永存記憶。或許會有殘缺,但那也是一種美吧。

我擦乾了眼淚,那些流在心裡的淚,這時出現了一個願意陪我快樂、願意聆聽我的悲傷的女孩,在下個節日,我想要帶她一起去日照,在海邊牽著手看那秋日的陽光。我希望能看到一個穿白色衣裙、梳羊角辮的小女孩站在我面前,說,你好,然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