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九世金幣贖身的時間是1250年,這時阿尤布王朝的蘇丹剛被馬穆路克推翻。之後,路易九世和與他一同獲釋計程車兵在阿卡羞愧地呆了四年時間,於1254年返回法國了。
人們常說“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與第五次比照起來,第七次十字軍戰爭為這種說法提供了活生生的範例。第八次十字軍戰爭
1270年,也就是大約在路易九世返回法國16年之後,這位已經年屆56歲的國王又開始以一股走火入魔般的熱情,鼓動發起討伐異教徒的二次聖戰,這就是第八次也是最後一次十字軍戰爭。
有句俗話說“好了瘡疤忘了痛”,這句話用在老路易(九世)身上倒是很合適。有人認為是20多年前未成功的陰影和對上帝的忠誠,支撐著敗軍之將老路易老而彌堅地付諸於戰爭。可是對於一個曾經淪落為囚徒、用金幣贖回性命的老國王來說,這種說法實在有些難以令人信服,甚至還不如用“老年妄想”或“老年痴呆”什麼的來解釋來的貼切。人們有理由懷疑這是基督徒的一種美化宣傳。兩年前即1268年,馬穆路克摧毀了十字軍在第一次東征中建立的基督教國家安條克,這件事或許刺激 了老路易的神經。
雖然這時的歐洲人大多已經對屢敗無果、耗財傷民的十字軍戰爭失去興趣,教皇的號召力也已成明日黃花,然而路易九世還是不顧國內貴族和近臣的反對,帶領6000騎兵(大多是僱傭騎士)和三萬步兵向突尼西亞啟航。關於老路易把目標定在突尼西亞的原因,常聽到的有兩種解釋,一是妄想為那裡的異教徒國王行“洗禮”,二是為了傳說中的財寶。
不幸的是,老路易的第二次出征比第一次還要背運。這支十字軍在突尼西亞登陸不久,就接受了異教徒的一頓老拳的洗禮,缺乏天時、地利、人和的十字軍只有捱揍的份兒。老路易環顧四周,當然是沒有看到前來接受“洗禮”的什麼異教徒的國王。隨後,大批十字軍在突尼西亞灼熱的沙漠裡喘息著死去,老路易也死在其中,也許這是上天由於震怒而用瘟疫給這群野蠻人做的一個了斷。當這位56歲的譫妄者在自己的帳篷裡剛一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後,他的兒子兼繼承人菲利普(三世)就迫不及待地下達了撤逃的命令。對於活下來的人來說,他們只有暗自慶幸新主子的英明決策;當然他們也得感謝老主子,是老路易的死拯救了他們的性命,他們因此得以返回法國。
有一位桂冠詩人是這樣給老路易十分窩囊的死塗脂抹粉的——一位基督教國王,在一塊曾由狄多引進敘利亞眾神的土地上,在與穆斯林進行的戰鬥中,死在迦太基的廢墟旁(狄多是傳說中古代迦太基女王,迦太基古國位於突尼西亞境內——筆者)。上述讚美與誇張聽起來好像老路易是在與對手的決鬥中轟然倒地的,大有“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味道。不過,這顯然是胡說八道。
一位作者在評價路易九世時寫到:“他在神前的誓言是他的狂熱情緒和病態的結果;如果他是這種神聖的狂熱的推動者,他同時也是它的犧牲品。”這倒是可以解釋筆者給老路易下的“老年妄想”或“老年痴呆”的臆測。二者不太重要的區別是,前者言的精神,後者說的疾病。
雖然路易九世對法國的治理獲得較好的評價,但是他組織的兩次十字軍戰爭都以徹底的失敗告終,第一次他把自己變成了“異教徒”的階下囚,第二次還沒等找到一塊兒可以插起十字架的土堆兒,他就倒斃在“異教徒”的沙子裡了。路易九世的死事實上為這場中世紀的侵略戰爭——十字軍戰爭報告了結束的訊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這才是他對十字軍戰爭的“歷史性貢獻”。
不過教廷從路易九世的死屍上還是找到一點兒利用的價值:1297年,已經死去27年的路易九世被授予“聖徒”稱號。既然老路易變成“聖?路易”,那麼好事者就順理成章地為他編造出N項奇蹟,進而煞有介事地證明老路易不是冒牌的假聖人。
路易九世死後,教皇多次號召十字軍“聖戰”,但人們對所謂的聖戰已經厭倦。不是尾聲的尾聲
13世紀從蒙古高原上崛起蒙古人給中東的穆斯林世界造成巨大沖擊,他們對伊斯蘭文化的摧殘影響是巨大的,而這一時期的十字軍都直接或間接地受益於蒙古人的援助。歐洲的一些基督徒曾經一度把蒙古人訛傳成東方的基督徒,他們甚至還為已經死去的成吉思汗杜撰出一個聖徒的名字——大衛(戴維)。不過這一時期的十字軍與蒙古鐵騎殺人越貨的方式倒是很相像。在這一時期,教廷與路易九世都派出過使節先後向蒙古大汗貴由和蒙哥示好,其目的都是為了藉以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