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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系來要。”

焦副所長頓時不悅,“來要你就給啊?你不知道這是軍首長封存的嗎?”

方也虹也急了,“哎,焦副所長,來要雜誌的是人都比我官大,我敢不給誰?後勤邱副部長一下就拿走三本,我擋得住嗎?裝備部的錢科長是所長老鄉,說是跟所長打過招呼了,要拿兩本雜誌回去翻翻,我能不給嗎?再說了,你焦副所長也沒僱我替你看著這堆雜誌。”

焦副所長瞪起眼珠子,“你這是什麼話,放在你這兒,你就有責任保管好它,不然軍裡查下來怎麼辦?”

方也虹譏諷說:“那不好辦嗎,天塌下來個兒大的頂著,有你焦副所長呢我怕啥啊,反正我也沒打算在空降兵長呆。”

焦副所長氣得:“你……你……”

第四章(1)

1

無垠的碧空漾著湛藍湛藍的天光。三架從鷹山機場起飛的草綠色“Y—5”掠空而來,魚貫進入空投點。

“Y—5”是運輸機5型的縮寫,我國20世紀50年代開始仿製的前蘇聯安—2型飛機。空降兵給這種小型多用途螺旋槳飛機起了個綽號“老水牛”。但別看它模樣笨笨的不起眼,既經濟通用,低空效能又好,給它一塊150米長的草地就能飛起來;即使發動機空中停車,它也能靠自己翼展寬大的雙層翅膀安全滑翔下來。因而它不僅適用於運輸、空中救護、農藥噴灑、森林滅火,更適合空降兵跳傘訓練。

機艙裡,跳傘的笛聲一響,戴著頭盔的傘兵上體前傾,兩腿彎曲,全身收縮,一個接一個地從機門跳出來,被鉤掛在機艙鋼索上的連線繩,強制性開啟他們身後的主傘傘包,從中彈出個黃色引導傘,飛快地將主傘傘衣春筍拔節般一段段抽出,在風力的作用下嘭然張開,如花怒放。這個過程不超過5秒,之後,每秒50米的自由墜落速度,隨即被改變成每秒下降5米。驟然改變的速度,使墜落的人體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然向上提拉了一下。這時人在失去參照的空中,好像紋絲不動,毫無降落感。

仰望天空,幾十具黃綠相間的降落傘,花枝般搖曳在幾片浮雲間。

雲影掠過的地面,一條清可見底的小河劃了道弧線流向遠方,彎出一個遍地沙礫的大沙灘,形成一個開闊的天然空降場。空降場中央鋪著塊標誌著陸中心點的巨大“T”形布;距“T”形布一側百多米處,設有收傘站;站旁停著一輛白色救護車,站前的竹竿上飄動著一隻紅白兩色的風向袋。“T”形布另一側的百十米處,有一輛頂部裝有四個對空大喇叭的指揮車和一輛“獵豹”吉普車;緊挨著指揮車,撐起個藍白相間的遮陽傘。遮陽傘下架著一臺高倍觀察鏡和一張上面擺滿了電臺、跳傘訓練日誌、表冊的可摺疊工作臺。

一位傘訓參謀轉動高倍觀察鏡對空觀察跳傘情況。

工作臺前,虎師司令部分工負責傘訓的時副參謀長和一位少校參謀正在記錄跳傘狀況。

戴著墨鏡,袖管上套著“空降場指揮員”紅袖章的羅東雷站在遮陽傘下,手裡攥著個麥克風,仰著臉指揮跳傘。指揮車頂的大喇叭裡,不時傳出他很有金屬感的男中音:“很好,你們的傘開得很正常……第二十四架次的第三名,你可以面向中心點了……嗨、嗨,怎麼又轉回去了?迷糊,中心點在你身後……”

在他頭頂600多米處,那名年輕傘兵聽到地面呼叫,兩手有些僵硬地抓著操縱帶,扭過頭來俯瞰身後的地面。春三月的中原大地濃墨重彩,是大片色塊的組合:青的麥苗,紫的紅花草,黃的油菜花……他很快找到鑲嵌在斑斕色塊中的那個潔白的“T”字形,兩個手指勾住操縱帶上的操縱棒,輕輕將它拉下來。

傘訓參謀在高倍觀察鏡中注視著這具降落傘柔和地劃了個弧線轉向,衝羅東雷打了個OK手勢。

羅東雷舉起麥克風,“好,第三名你已轉向中心點。今天地面風3米,偏南……”他扭臉看看那些已經著陸,正在挽傘繩,卷傘衣的兵們,命令道,“已經著陸的部隊,收傘動作快點,馬上撤出空降場……第二十四架次的請注意,並緊雙腿準備著陸,地面風小,兩腿彎曲度不要太大……”

距地面已不到百米,傘兵們紛紛併攏雙腿,大腿與小腿成一百一十度角,同時透過膝蓋和靴尖構成的斜線,選取合適的著陸點。

這時,一輛越野吉普車穿過油菜花盛開的原野,徑直向空降場駛來。羅東雷一眼就認出是谷振風的車,忙把麥克風交給時副參謀長,“谷副軍長來了,你替我一下。”

吉普車在離指揮車不遠處停下,谷振風和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