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虐地笑著,嘴角邪邪地噙著一絲冷酷。
“我錯了,我不要機會、不要和你結婚……我要退婚!”她嘶吼銳喊,喊出滿懷驚懼。
“退婚?不行!我已經發布訊息了,上次是若若、這回是你,新娘換得這麼勤快,大家會馬上猜出我的特殊嗜好,往後你叫我到哪邊再去找到願意配合我的女人?”他緩慢地搖頭,色色的眼光在她身上流連,眼看著蠟油就要滴上她的一身細皮嫩肉。
“我保證絕不對外說,求你放了……我……”她已止不住滿眶的熱淚。
“好、好、好……別哭、別哭,沒辦法,誰叫我最怕女人流淚,只要你肯負擔我的損失……”
“我願意、我願意。”她連聲同意。“我明天……不!我今天就找我的律師和你談!你有多少損失我都負現到底。”這個婚約她是一分鐘也不肯多要了。
“唉……你不能挑起我的性趣又放我鴿子,現在要我找誰消火去?富家女就是這樣子,一點苦頭都吃不得。”他無餘地拿鑰匙幫她除去手銬腳繚,嘴裡還不停地碎碎念:“要不是你父親是喬鄉建設的老闆……”他搖梳頭、嘆口長氣,顯出一臉無可奈何。
那一晚,他順利地和邵紋亭解除婚約。所以,古有明訓——兵不厭詐。
記得、千萬記得,有空讓耘尉那死小子來幫他換一張新床,這張被邵紋亭躺過的床沾染了她的香水味,若若會不喜歡的——耕尉自我提醒著。
尾聲
“你又買花來?我不是要你別再浪費我們老公的錢嗎?他賺錢很辛苦的!”若若看著水水手上的一大把鬱金香,天……那一定好貴。她心疼……咦?這回心疼的情緒果真沒帶動真正的“心疼”,伯墉哥哥的醫術真是好得無話可說。
“我後悔了,你還沒嫁給我老公就處處管我花錢,等你真正嫁進門,我還會有好日子過嗎?”水水皺皺鼻子。
“至少,我會讓咱們的老公在四十歲以前,存夠兩佰億。”若若的精神很好,從開刀醒來後,她的體力一天比一天進步。
“還外匯存底咧!放心啦!這束花不是花咱們老公的錢買的,這是另—個仰慕者送的。”她說著把花插入花瓶中。
“別鬧我了,我哪來的身價?一離婚就立刻冒出個仰慕者?”若若搖頭苦笑地說道。
要談身價,他……才有吧!他要結婚了嗎?報紙上會登出他的結婚訊息吧!想起他,若若幫作輕鬆的情緒馬上變得糟糕透頂。
“他很有錢哦!他比賀耕尉帥、比賀耕尉溫柔、比賀耕尉有錢途。一句話,要不要?嫁給他,你起碼可以富裕五代。”水水在她耳畔遊說。
“你幫我把花拿回去退還,告訴他,我這輩子不結婚、不交男朋友、不談感情了。”
“幹嘛這麼想不開?全世界又不只賀耕尉一個男人,此他好千百倍的人多的是。”
“愛一個人已經愛掉我半條命,你不想我英年早逝,就別給我打這種鬼主意。”若若翻過身,不想再和水水繼續這個話題。
“放心啦!伯墉已經把你的心臟整修好,以後不會再隨便鬧罷工了,再談上百場戀愛,也害不了你的命。”水水仍不放棄。
背對著她,若若看著牆瞳,幽幽地問:“水水,如果讓你捨棄仲墉換別的男人,你會再付出愛嗎?”
“那不一樣,他是我老公。”拿什麼當比喻都行,就是不能拿她老公。
“耕尉……也曾經是我的老公……是你告訴我,我這種行為、這種心思就叫作愛的,在我認定了他是我的最愛後,這輩子再不會改變了。”
“固執!他又不愛你,他都要愛別人、娶別人了,你還在這裡默默愛他,這算什麼?你想當現代王寶釧?拜託,臺灣沒有寒窯可以讓你搬進去住!”
“我不當王寶釧,因為她守著一份期望,有期望是苦的;我不同,我知道耕尉不會再回來,我只要守著我的相思、守著我的單戀……其實……單戀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而且,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沒有失望就不會心傷……從此,我再也不會心傷了。”若若自圓其說。
築好堡壘,她要把自己的心護衛得週週全全,再不讓別人闖進來搗亂她的一池存水。
“白痴!單戀只會苦、只會痛,沒道理會甜蜜的。”她的話只能哄哄智力測驗不及五十分的笨蛋,她——顏箴水可不在那行列之中。
“不是!這些天我躺在這裡,回憶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真的好幸福……”想起他的懷抱、想起那些求愛的夜晚……天!她真的好愛好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