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嶽鳴說道:“我要查嶽中原的病房。”
一聽到嶽中原的名字,護士臉色大變,他謹慎地說道:“這個病人的病房,我不能告訴你。”
嶽鳴急道:“為什麼不能?”
“病人的家屬說,這個病人的一切資訊,我們都得保密,任何人問起,我們都不能回答。”護士嚴肅地回答道。
“連病人的兒子問起,也不能告知麼?”嶽鳴一臉怒氣地說道。
“他兒子,當然可以告知了。”
嶽鳴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叫嶽鳴,我就是嶽中原的兒子。”
護士睜大眼睛,忙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嶽中原的兒子,我馬上給你查查,他現在在哪個病房。”
沒過多久,護士便說道:“現在,嶽中原在2號重病監護室。”
嶽鳴連謝謝都沒說,就趕緊朝住院部走去。
剛走到住院部電梯,嶽鳴的衣角突然被人拉住。
嶽鳴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手持一捧白色康乃馨,二十多歲,長相甜美卻穿著土裡土氣的姑娘拉住了衣角。
姑娘圓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請求道:“先生,買一捧康乃馨吧。”
這個時候,嶽鳴哪有心情買花,他甩開姑娘的手,怒斥道:“走開,我不買。”
姑娘沒有放棄,又拉著嶽鳴的衣角,請求道:“先生,康乃馨寓意健康,買一捧吧,就當是給病人祈福。”
嶽鳴又轉過頭,用一種頗具怒氣地眼神看著賣花姑娘,再一次重申:“沒聽懂麼?我不買。”
嶽鳴的語氣越來越重,姑娘哇得一聲,竟然哭了起來,這時周圍的人,都把目光投入過來。
嶽鳴頓時就慌亂了,趕緊安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話說重了點,你不要哭啊。”
姑娘一手抹著眼淚,一邊說道:“先生,有所不知,我的爸爸生了重病,急需要錢,然而我們家裡很窮,根本拿不出來錢,所以我迫不得已出來賣花。”
“好好,這花我要了,你不要再哭了。”嶽鳴趕緊掏出錢包,從錢包裡拿出厚厚地一沓鈔票,遞給賣花姑娘,並把一捧康乃馨接過手中。
姑娘拿著鈔票,連忙說:“先生,多了,錢太多了。”
“拿著吧,去給你爸爸治病。”嶽鳴沒有要回多的錢,而是默默走進了電梯。
其實買下這捧花,除了同情賣花姑娘以外,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嶽鳴感同身受,要知道嶽鳴現在也有一個重病的爸爸。
經過幾番輾轉,嶽鳴終於來到了2號重病監護室。
嶽鳴把手放在門手把上,卻遲遲沒有開啟病房門。
他在猶豫,他在糾結,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現在手上卻沒有力氣去開啟這道門。
嶽鳴深呼一口氣,他還是得去面對,他最終開啟了病房門。
病房內,只有一架病床,而病床上也躺著一個人,一個白髮蒼蒼,面容憔悴的老人。
這個老人就是嶽中原,實際上,嶽中原本來才50歲左右,現在看起來卻不止70。
病魔摧殘了這個男人,這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大人物。
所以人的一生,賺多少錢根本不是最重要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沒有健康,賺再多的錢,也無福消受。
嶽中原緊閉著雙眼,安詳地躺在病床上,似乎已經睡去。
嶽鳴突然感覺到奇怪,為什麼病房裡沒有任何人在看護,甚至連護士都沒有一個。
但是嶽鳴沒有往下想去,而是默默地走到嶽中原的床邊,將康乃馨放到床邊的櫃子上,溫柔地說了一聲:“爸,我回來了。”
他不確定嶽中原是否能聽見,但是嶽鳴這個時候只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聲。
嶽鳴接下來也不知道該繼續說點啥,他只能看看嶽中原這張已經蒼老的臉。
嶽中原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微張。
嶽鳴越看越不對,越看越害怕,這根本不是一張活人該有的臉,他趕緊把手伸到被子裡去摸嶽中原的手。
嶽中原的手是冷的,那冰冷的觸感的就像來自黃泉的寒氣,嶽鳴的心都涼了半截。
這個時候,嶽鳴又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床邊本來有一臺心電圖的儀器,這儀器居然沒有開。
嶽鳴趕緊把手指伸到嶽中原的鼻孔旁,試試嶽中原的呼吸。
嶽鳴驚奇地發現,嶽中原——死了。
三、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