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團長說得好!”白書傑此時已經拿到了jǐng衛員送過來的卷宗,這才現身出來:“在抗rì這個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們都是兄弟。俗話說:打虎還要親兄弟。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裡唇槍舌劍,搞得不可開交。”
單永安看到白書傑突然現身,就有些吃不準,因此看著王三駒問道:“王團長,請問這位是?”
“這位就是我們的剿匪支隊長!”王三駒一邊回答單永安的問話,一邊和趙青竹站起身來敬禮:“報告支隊長,西北軍132師五團的客人過來了,我們正在接待,請指示。”
白書傑擺擺手:“你們能夠坐到一起商量著處理問題,這很好!我不是過來作指示的,也沒有什麼指示。不過是聽說來了客人,就讓下面把相關材料送過來,讓我們的客人親眼看看徐二黑這個土匪集團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送上來!”
jǐng衛員趕緊把手抱著的一大摞卷宗放到趙登舜身前:“報告長官,有關徐二黑土匪集團的主要罪證材料,還有公審的記錄都在這裡,請兩位長官過目!”
這個材料有兩尺厚,單永安和趙登舜主要看的就是關於徐二黑的罪證材料。這裡面就有徐二黑“四梁八柱”、“八大處”的各級頭目陳述的供詞,還有當地老百姓的證人證言。
徐二黑土匪集團手有數千條人命,被搶、被侮辱的婦女數百人。僅僅是拿下饒陽、安平兩座縣城,就解救出被搶來的、矇騙而來的受害婦女137人!
所謂罪行累累,鐵證如山!
“熱河方面軍上下,對於趙師長和他麾下將士在喜峰口不畏強敵,和武裝到牙齒的小鬼子浴血奮戰,我們都是敬佩不已。尤其是趙師長先身士卒,帶領大刀隊夜襲敵人重炮聯隊,那更是震驚寰宇,氣壯山河!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趙師長過不去,更別說成為敵人。”
白書傑看見趙登舜和單永安臉sè鐵青,知道這些材料已經發揮了應有的作用,因此沉聲說道:“我們的敵人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北面的小鬼子。因為zhèng ;fǔ執行賣國政策,讓你們的浴血奮戰付諸東流。”
“但是,小鬼子賊心未滅,亡我華之心不死,在華北這地界挑起新一輪的戰爭,已經為時不遠。作為華夏大地上抗rì的一面旗幟,我覺得132師現在更應該厲馬秣兵,枕戈待旦,防止小鬼子發動突然襲擊。”
“132師是一支鐵血部隊,有著自己光輝的歷史。如果讓徐二黑這樣的悍匪混進去,對你們132師也是有百害而無一利。明眼人都知道,132師的前身109旅,在長城一戰損失慘重。現在擴編成132師,兵員緊缺。但我相信,趙師長也不想讓自己的一世英名毀在徐二黑這種人渣的身上!”
趙登舜抬起頭來,有些費力的說道:“支隊長——”
“趙團長,我叫白書傑,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白書傑可不敢當這些“前輩們”的敬稱:“具體事實我想兩位都已經比較清楚了,我想說的是,無論是我本人,還是整個熱河方面軍,對於趙師長和所有的弟兄們都沒有絲毫不敬的意思。這一點,請兩位務必轉達。”
趙登舜一聽見“白書傑”三個字,騰地一聲站起來敬禮,然後說道:“原來是白總司令大駕光臨,趙某失禮了!”
單永安給白書傑敬禮之後說道:“既然白長官親自到了,今天的事情自然就到此為止。不過,我們這次過來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因為東北軍129師馬上就要奉命開拔,因此河間空虛。所以,我們師座命令我們前來,就是要和129師商量一下接防的問題。”
白書傑心暗道:“歷史果然還是原來的軌跡,132師的第五團仍然進駐河間一線。也不知道七七事變以後,南苑還會不會發生啥事!”
“那行啊,你們儘管過去接防就是。”白書傑自然知道問題在什麼地方,饒陽、安平歷史上都是人家的防區,現在自己插一槓子,132師和第五團間的聯絡就斷了。
“白長官,明人不說暗話。”單永安看著白書傑:“饒陽、安平現在掌握在白長官手,可就把我們132師東西兩頭攔腰切斷,失去了彼此之間互相呼應的可能。這個事情,我們還需要回去向師座彙報。”
白書傑微笑著點點頭:“兩位回去之後,給趙師長帶一句話:我和他來一個約定,如果他能夠保證固守河間一線三年,我把熱河都讓給他!很多事情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希望趙師長能夠隨時留心北面的動靜,保持部隊之間的聯絡,不要遺恨千古!”
“是,白長官的話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