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女兵們有充分的信心,她們的總教官曾經說過:“看見老子的武器裝備,你們手中的破爛都得仍。”
看來總教官所說的武器裝備,應該就是偵察排手中這麼拉風的傢伙。
尤其是看見偵察排的機槍手更換大彈鼓,女兵連的機槍手趕緊湊過去,伸手就去抓70發的彈鼓,第一次竟然沒有拿起來。
“媽呀,好重。”
機槍手得意地說道:“妹子,這裡面可是70發子彈,相當於你們的三個半彈夾呢,能不重嗎?別羨慕,你們的武器裝備早就到穆家寨了,不然的話,凌連長敢說大話要收拾六百多土匪嗎?”
一個女戰士乾脆就黏糊上了:“哎,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這樣的機槍我們也能使喚是吧?”
“當然可以了,和捷克式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它打得遠很多,所以後坐力稍微大一些,習慣了就好了。同時,因為彈鼓很大,所以就重一些,其它的沒啥。最關鍵的就是這種機槍每次打三發子彈,可不像捷克式,扣住扳機一梭子立馬全出去了。”
花如月聽說凌開山手中也有這麼強大的火力,那就說明剩下三個排的姐妹手中,應該都是這種傢伙,所以稍微鬆了一口氣。其實她不知道,凌開山為了應急,部隊已經擴編兩次,並且把自己的一個排也調上來了。
特木耳這個時候走過來對花如月說道:“趕緊尋找阻擊陣地,防禦寬度六百米。記住,不要緊貼著河沿,留出一定的寬度讓敵人貼著河邊走,這樣你們就可以打擊敵人的側翼。所以,你們的五個固定火力點,應該和河沿形成一個夾角展開。”
說到這裡,特木耳折斷兩根樹枝在地上擺成圖形,讓女兵們一看就明白其中的關鍵。
“明白了。”花如月和任槐花點點頭:“沒想到打仗還有這麼多學問,原來哦教官講解的時候,我們還以為他故弄玄虛,是為了嚇唬我們的。你在地上這麼一比劃,我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教官所說的,利用河流組成一個雁翎陣,卸掉敵人的衝擊力。”
“呵呵,實話告訴你,今天和你們說的,就是凌連長當初交給我的東西。”特木耳笑呵呵的說道:“我原來也是從土匪裡面出來的,被凌連長給抓住了,我就賴上他了。後來的新兵訓練,就是他給我們講課。你們今後有福了,可以經常聽他講。”
經過特木耳的指點,花如月和任槐花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理想的陣地,這是順著河流方向的山坡地,和河沿形成五十多米的高差,而且是一個梯形山樑。
這樣一來,五個火力組一個比一個高,敵人想要拿下火力組,除了動用炮擊,根本沒有辦法。但是女兵連的戰士都清楚,譚金燕連手榴彈都沒有,更不要說迫擊炮了。
花如月她們在這邊忙活,特木耳等人已經悄然離去。現在已經接近凌晨四點鐘,也是一夜之中最黑暗的地方。為了能夠發揮衝鋒槍的密集火力,特木耳他們要摸到距離敵人兩百附近,然後發動突然襲擊。
以寡擊眾,就必須充分利用各種有利條件。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相當於四十多挺機槍的猛烈掃射,再加上四支榴彈槍的連續轟炸,神經再堅韌的人,也會反應不過來。
情況比預料的還要好。
特木耳他們把戰馬留在五百米開外,然後攜帶彈藥向前摸去,很快就聽到前面傳來人叫馬嘶的聲音。距離越近,前面嘈雜。
這都是土匪的習慣,即便是晚上砸窯的時候,隔著老遠就開始對天放槍,然後就是所有的人開始大喊大叫,一方面給自己壯膽,另一方面希望藉此把敵人嚇唬住。
分明應該暗中偷襲,但是土匪沒有孤軍深入的勇氣,只能憑藉人多勢眾嚇唬人。還沒有看見敵人,就開始瞎咋胡。這一套用來對付沒有經過嚴格訓練的人,倒也能夠唬住不少人。
可是,特木耳這些人都是膽大包天的傢伙,不然的話,也不會在16歲的時候,就潛進王爺的旗衛隊,把人家衛隊的統領(梅林)給宰了。
特木耳用望遠鏡一看,土匪打著火把正在架設浮橋:土匪正在準備渡河。
“機槍和衝鋒槍全部開啟保險,榴彈槍用最快的速度發射榴彈,轟炸敵人的馬群,開始。”
砰、砰、砰——嗖、嗖、嗖——空包彈沉悶而嘶啞的聲音響起,在五六百匹戰馬的嘈雜聲中根本聽不出來,第一批四枚榴彈已經朝敵群飛出去。
榴彈還沒有落地,榴彈槍手已經退掉彈殼,另一發空包彈已經上膛,旁邊的助手已經把榴彈掛好。
轟、轟、轟!砰、砰、砰!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