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臘梅急眼了:“你沒聽說啊,參加遊行示威的學生裡面,好多都是我們的人呢。萬一出現什麼紕漏,那損失可就大了。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我擔心二丫姐根本不聽你的命令,而是一聲令下,把何應欽和宋哲元都給殺了啊!”
“嗯,你說的這個事兒,二丫還真的能夠幹出來,不能不防!”白書傑點點頭:“二丫的脾氣的確就是這個樣子的,趕緊給她一份電報:做好應變準備,不要主動挑起流血衝突。儘可能不動用武器,而是用嘴巴,做到有禮有節。”
“就這?你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說嘛!”蕭臘梅把腦袋搖得像撥lang鼓:“不行不行!南方政府對待示威請願的人,已經搞過好幾次慘案。這一次何應欽就坐鎮北平,據說小鬼子也有所動作,所以二丫姐問的是如果對方採取暴力行動,我們應該怎麼辦!”
白書傑沉吟半晌,這才接著說道:“就把我的話發出去,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靜觀其變。加上一句話:如果對方蠻橫無理,我們的人可以自衛。哎呀,反正就是儘可能不要死人。當然,對於小鬼子的特務,殺無赦!”
雖然從歷史資料上來看,何應欽和宋哲元剛開始並不敢直接動手。但是隨著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的呼聲越來越高,蔣某人最後惱羞成怒,終於下達了嚴懲肇事者的命令,流血衝突不可避免。
資料是一回事兒,顯示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蕭臘梅離開以後,白書傑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出現,到底會給這一次的“一二九”愛國學生運動造成什麼不可預知的影響。
事情的發展,果然驗證了白書傑的擔心。
歷史上的“一二九”愛國學生運動,因為沒有什麼參照物件,所以何應欽之流老奸巨猾,糊弄十幾歲的學生還是成功的。只不過後來有人推波助瀾,所以聲勢越來越大。
但是現如今的情況大不相同,關鍵是“英明偉大的”蔣某人,說話不靈了!
首先,蔣某人四處販賣的“抗日三天必亡國”論點,已經被熱河省的獨立自治給推翻了。因為他們不僅僅抗日了,更不是三天,而是四年!不僅沒亡,還在壯大。
其次,蔣某人“奢言抗日者,殺無赦!”的手令沒用。因為熱河方面軍從來不奢言,而是直接動手宰小鬼子,也沒見誰敢說殺了熱河方面軍。
第三,“寧亡於帝國主義,不亡於**”的行動方針,已經被《熱河前線日報》駁得體無完膚。
對於華夏子民來說,不管是國民黨還是***,那都是自家人,誰坐天下都可以慢慢商量。但是,你蔣某人想把國家賣給外來的帝國主義,那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所以,1935年12月9日的學生代表,一聽何應欽的秘書販賣什麼“攘外必先安內”的“國策”,頓時就不幹了!
道理很簡單:你想鞏固自己統治,“安內”也不能說就完全錯了。自古統治者要殺人,誰也擋不住,因為國家機器在你手中。但是,你採用賣國的手段來“安內”,那就不是總裁,而是賣國者!
於是,遊行隊伍中的有些學生,直接喊出了:“對於賣國者,人人得而誅之!”“蔣賣國自裁謝罪!”這樣的口號。而且一呼百諾,聲勢沖天。
這樣一來,語言安撫已經沒用,流血衝突也不可避免了。
12月9日中午時分,白書傑剛在吃飯,突然接到楊二丫的緊急電報,說是今天上午就有三百多學生被打傷,七十多名學生被抓,請示接下來應該如何應付。
“來人,記錄電報!”
白書傑已經知道,因為自己的出現給愛國學生造成了損失,現在必須挽救,否則就於心不安。
蕭臘梅聞聲而動,把碗筷一丟,就已經來到白書傑面前。
“通電:南方賣國政府為了一己之私,置民族危亡於不顧,傾舉國之力忙於內戰,協助日本侵略者削弱我們的國防實力。四年前丟了東三省,兩年前賣了熱河,今年又賣蒙古和華北。”
“愛國學生是祖國的未來,是民族的希望。他們對於如今國將不國的危險局勢心急如焚,對於民族存亡泣血錐心。如今向政府表達自己的心願,何罪之有?”
“今者,驚聞愛國學生慘遭毒手,熱河警備司令部數萬官兵不由得怒火中燒,對此等惡劣犯罪行徑表示嚴厲譴責!同時敦促劊子手們放下屠刀!”
“我們在此正告平津一帶的劊子手:立即釋放被抓捕的學生,並且公開向受傷害的學生道歉!如果那些劊子手置我們的警告於不顧,膽敢肆意妄為,三日內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