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朝陽因為化妝了,所以就很隱蔽的對著醫院大門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又把大拇指對著自己的胸口。
“你要知道,這個病人是上頭極為關注的物件,這個可不能馬虎。”那個警長嗓門很粗,雖然壓低了聲音,那不過是他自己的感覺而已:“既然大夫要看看治療效果,小董啊,你就要寸步不離才行,知道嗎?”
“警長你放心!”那個年輕人躬身說道:“我都想好了,假裝攙扶著她,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就算要出意外,那也得先打死我才行。您覺著呢,警長?”
“行啊,你小子好好幹,到時我和上頭說說,這一片就交給你!”警長揮了揮手:“去吧,老子也想看看這娘兒們恢復的咋樣了。”
青年警察利用給警長敬禮的機會,用身子擋住了警長的視線,然後用左手給向朝陽做了一個手勢:幹掉這個傢伙!
點點頭,向朝陽把汽車發動起來,然後在大路上一個調頭,再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醫院門口。掏出自己小本本一拍車門,警長果然回頭。
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向朝陽用小本本指了指駕駛室,意思很明白:有事找你,進來談談!
警長一看那個本本的顏色和自己的一樣,那就說明人家和自己差不多級別。再說了對面是一個長毛子,還有自己的汽車,搞得不好比自己吃香。
彎腰鑽進駕駛室之後,警長剛把頭抬起來,對面的長毛子左手已經拿著一根香菸遞到了警長的嘴巴邊上。
可惜警長還來不及接過香菸,那個長毛子的左臂裡面突然飛出一道寒光,剛好沒入警長的咽喉之中,汽車隨即啟動。
一分鐘以後,汽車又開到了醫院門口,長毛子點上一根香菸,然後下車靠在汽車上,悠哉遙哉的盯著醫院的大門。
就在這個時候,韓義勇和那個青年警察,一左一右攙扶著一身病服的女人緩步走來。
呯!呯!呯!向朝陽的心臟不聽使喚亂跳個不停。
說來也是,他殺人放火啥都幹過,就沒有幹過虎口救人的活計,而且還是總司令強調兩次“不惜一切代價”那個人!
最糟糕的是,自己誤打誤撞,把救人的行動提前了六天!算不算違抗軍令,這到底會引起什麼後果呢,向朝陽不得而知。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向朝陽把車門一拉,三個人已經進入後車廂,汽車嗖的一聲竄了出去,直奔東門而去。
向朝陽緊盯著前方的路面,沒想到身後傳來一個南方口音:“同志,你是哪個?怎麼會知道我被關在這裡?”
“我是誰很重要嗎?我說你好好養神行不行啊?接下來還有好遠的路要走。”
向朝陽是白書傑的兵,而且還是特種兵,一貫吊兒郎當沒個正行,說話也沒個準譜:“你說你幹啥不好,非要跑到小鬼子的地盤上待著,害得我們哥兒幾個漫山遍野瞎轉悠。還行,總算是沒有白忙活,終於見到你這尊活菩薩了。”
那個還有一種莫名威嚴的聲音繼續說道:“油嘴滑舌的,你不是抗聯的人!”
“抗聯的兄弟我都佩服,那沒啥。”向朝陽為所謂的說道:“不過,抗聯很厲害嗎?還不是被我們先找到了?”
“站住!”
噶吱一聲,向朝陽因為胡說八道,差點兒把城門口的警察給撞倒了。
不能說話,也不會說長毛子的話,只能繼續掏出小本本往外一亮,又使勁拍了拍喇叭,向朝陽表示自己已經很憤怒了。
“原來是外事刑警,您請——”
沒有意外,汽車出了東城門,向朝陽油門一催,直接把車速提到最高,直奔舍利鎮方向而去。
“同志哥,方向錯了!”後身的聲音又說道:“往東,一直往東,你向南跑幹啥子嘛!”
逃離虎口,前面就是自己的部隊。現在就算來幾十個小鬼子,向朝陽也不在乎了。
所以他現在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熱河方面軍偵察兵的**病又犯了,說話更是忘乎所以:“我說你就不能休息一下嗎?這是在逃命,不是在觀光好不好?現在我就是老大,在車上你就得聽我的,知道不?”
身後的聲音不依不饒:“什麼老大不老大,這都誰教你的?同志哥,你究竟是哪個部隊的,怎麼一開口說話就流裡流氣的。回去了我要找你的領導啊好好說道說道,一定要加強思想政治工作。你看看自己這個樣子,還像一個革命戰士嗎?”
“呵呵,難怪總司令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搶回來!”向朝陽呵呵大笑:“聽你這話的意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