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那時,真正面臨危機的時候,可就沒咒唸了。”
趙登舜自然是心滿意足了,甚至還有點兒小高興。但是其他的人,可就高興不起來,甚至還在頭痛難忍。
比如說宋哲元,現在就頭痛欲裂!
好不容熬到華北駐屯軍司令官田代皖一郎“因公殉職”,宋哲元以為小鬼子這下子肯定慌了手腳,不會給自己難堪。
沒想到,小鬼子的華北駐屯軍,昨天(7月16日)就來了一位新的司令長官,名叫做香月清司,同樣是一位中將。也就是說,香月清司在田代皖一郎死亡的第二天中午,就坐飛機趕到了天津。
香月清司,生於1881年10月6日,日本陸軍中將。出生在佐賀縣。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14期生,日本陸軍大學校24期畢業。他研究“步兵戰術”頗有名氣,稱之為“最偉大的步兵戰專家”。
宋哲元認為,新任司令官上任,如果按照國內的程式,那要搞出好多迎來送往、調查研究的程式,沒有十天半個月,就別想具體做事。
可是,宋哲元太異想天開了!
中國官場的那一套做法,根本不成立。香月清司一到,根本沒有聽取任何彙報,就直接下達了一道戰鬥命令!
7月16日下午3時,小鬼子用82mm大口徑迫擊炮開始猛轟長辛店和宛平城,造成守軍及民眾傷亡慘重,甚至連219團最高軍事指揮官吉星文團長也負傷。
當29軍軍長宋哲元電報責問炮擊原因時,北平日本負責和談的官員櫻井,卻幸災樂禍地回答:“今後為軍人對軍人交涉,非外交當局時期。”
這實際等於關閉了和談大門,戲謔式宣戰!
所以,宋哲元現在很頭疼。不是一般的頭疼,而是快疼死了!
首先,既然小鬼子已經宣戰了,如果不想投降,那就只能打。可是這一打,就憑一個二十九軍肯定是不行的。
因為在此之前,為了表示自己沒有絲毫敵意,整個二十九軍根本沒有下達準備作戰的命令,甚至就連一個預備命令都沒有!
沒有作戰的意識,自然就沒有作戰的具體計劃,那就更別說什麼修建防禦工事的預算支出。
沒有防禦工事,怎麼打?
沒有任何準備的戰鬥,那肯定打不贏。怎麼辦?這就是第二個問題,也是宋哲元真正頭痛的地方!
既然打不贏,又不想投降,那就只能請求援軍!
要想請求援軍,那你首先就要接受中央的調遣,也就代表著自己“華北地盤沒有了”,重新變成了一個純粹的軍人,一方諸侯當不成了!
辛辛苦苦奔波半生,好不容易弄來一個“華北五省土皇帝”的寶座,說沒了就沒了,所以宋哲元傷心欲絕。
當然還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馬上迎合日本人的意思,和滿洲的溥儀一樣,宣佈華北五省脫離中央政府,實行全面自治,和日本帝國展開無條件的全面合作!
作為宋哲元來說,華北五省自治,對他本人沒有壞處。雖然“土皇帝”當不成了,但是還可以當一個像溥儀那樣的“兒皇帝”。
可是事情並非如此!
張自忠會怎麼想,又會如何決定?馮治安會怎麼想,又會採取什麼對策?這都算了。關鍵是佟麟閣和趙登禹這兩個人,肯定不會同意投降!
如果這兩個人不跟著自己投降的話,二十九軍的絕大部分都會跟他倆走。如果沒有了軍隊,最後的結果,“兒皇帝”也當不成!
走投無路,無計可施,這就是現如今宋哲元面臨的局面。
不管宋哲元如何處理眼下的時局,作為一代鐵血名將,趙登禹聽說小鬼子的華北駐屯軍,昨天炮轟長辛店和宛平城,頓時怒火中燒!
恰在此時,趙登舜返回南苑,這倆兄弟就開始交換意見。
趙登舜首先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大哥,小鬼子已經擺明了要大幹一場。如果我們就這麼窩囊死,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趙登禹微微一笑:“魏衝他們那邊是個什麼建議?”
趙登舜拿出資料袋說道:“大哥你先看看小鬼子的作戰計劃再說吧!反正人家都說,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拼死一搏,或許能夠爭取主動。”
事情就是這麼巧合,小鬼子威脅宛平城沒有成功,香月清司的詭計又出來了:“外面無法攻破,那何不來一箇中心開花,內外夾攻,一戰而定呢?”
7月26日晨1時,天津日本駐屯軍司令官香月清司下令駐屯軍步兵第二聯隊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