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怠慢,趕緊俯身一福,道:“璇璣見過太皇太后。”
“嗯。”太皇太后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抬眸看了看牆上告示,淡淡道:“哀家看這舊諭上的安排就很好。”
她看了如意一眼,如意忙彎腰施禮,她一笑頷首,又看向龍非離,道:“皇帝,你既尊哀家一聲皇祖母,哀家也不怕明說,如意這丫頭,哀家與先皇都是一向中意的,哀家在靜慈觀這些年,每逢時節,哪次她不過來陪哀家吃齋聊天解悶,這等心靈手巧的丫頭,做個女官是委屈了,哀家想過把她指給你,可惜那時你與她都似無意於彼此。”
“後來,哀家聽說老十鍾情於她,只是,她與阿碧姑侄感情親厚,舍不下阿碧,一直跟在身邊服侍。眼看她的年紀也到了,這女孩兒家的婚事可擔怠不得。佛家講的是一個緣字,這次也是緣分使然,你便與如意多相處一下吧,若看對了眼,哀家便替你們把這樁婚事辦了,也算了卻哀家一個心願。”
“哀家看年妃也是個素靜的女子,只是,從古到今,獨房專寵多貽禍患,你也莫忘了!再說,把她交與你三哥七哥,老三老七的武功又好,雖說林中多野獸,但都是自家兄弟,你還怕他們對年妃保護不周嗎?”
正文 333 獨寵專房?
儲秀殿。
與龍非離商討完事情以後,所有人跑得像玉致慣常的急驚風。
璇璣看龍非離和眾人談事的時候還挺正常的,這時人一跑光,便耍起了脾氣,快步走回內室,水晶簾上的珠子響聲凌厲,璇璣抿抿唇,跟了進去。
龍非離斜靠在床~上,也不吱聲,整一副撲克臉。
臼璇璣也怒了,道:“你生什麼氣?這三天,皇后,華妃,慧妃三處你都到過過夜去了,我還沒生氣呢!”
龍非離冷冷道:“既然你不生氣,那朕今晚也過去好了。”
他說罷一掀衣襬便要出去。
咎璇璣氣苦,坐到床~沿,叫道:“去去去,趕緊去!我也回鳳鷲宮洗洗睡去!”
半晌,他沒有動,她也沒有。她忍不住朝他看去,他倚在水晶簾旁邊的牆壁上,微閉著眼睛,臉上線條冷硬沉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璇璣咬咬牙,衝過去抱住龍非離,以為他會推開,卻沒有,只是睜開眼睛狠狠盯著她,突然把她橫抱起,走到床~邊,把她放在床中央的被褥裡,伸手扯下了床~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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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狠狠侵佔掠奪了一番以後,她倦極,翻到床側想睡,卻被他抱到身上,兩人身上的汗水未乾,她甩甩頭髮,把發上的水滴,甩到他身上。
“我想睡了。”璇璣低聲埋怨。
“把話說清楚再睡!”龍非離冷冷道。
璇璣惱怒,又聽得他說:“哪有人在大白天睡的!”
她心火驟然起,道:“哪有人在大白天做的!”
他語氣裡的冷漠,就像剛才進入到她身體最深處把她折騰得半死的人不是他,璇璣惱怒之極,罵了一聲,索性不說話。
兩人靜默了一會,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移動,雖只是幫她拭汗,但剛被愛撫過的身體還是極敏感的,尤其兩人又緊密貼合著,璇璣微微喘著氣,身體開始熱了起來。
她聽到他低沉又邪肆的聲音——似笑非笑,又羞又惱,道:“龍非離,說話!”
“你明知道朕不可能不到皇后她們那裡去,但這只是暫時的。
“我明白,像你現在這樣,你皇祖母已經說你獨寵專房了,所以我不生氣,但你剛才也不應該生氣。”
“你在御花園擅做主張,難道朕不該生氣嗎?”龍非離冷笑道。
璇璣苦笑,想起御花園裡,他聽完太皇太后的話,並沒有應允,甚至差點便違逆了她的意思,要撤下那道手諭,還心有餘悸。下巴輕輕在他的胸~膛上摩挲著,上面那數道突兀微硌的疤痕還在,那是他為她受過的傷。她湊唇上去,吻住了,滿意地聽到他微重了的呼吸聲。
“我剛才拉著你,是因為我不能讓你為了我在這麼多人面前忤逆了你的皇祖母,你現在身上的事情已經夠多夠煩了,我不能再給你添亂——”她吮著他胸膛上的硌起,聲音,有點含糊不清。
她話口未完,便被他翻身壓下,粗重的吻開始遊走在她身上,她的身子、雙腳被他矯健的身軀壓制住無法動彈,雙手被他單手握縛住,高舉在頭頂。
她喘著氣,承受著他在她身~體每一處敏~感的地方烙下的火熱與霸道,聽得他在她耳邊沉沉地道:“忤逆便忤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