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一筆錢嗎?實施綁架的人有三個,還有一個開車,那麼綁匪最少有四個。僱傭這麼多人還要修繕那樣的房子,花的錢肯定不少。大家都是學生,他到哪裡去弄那麼多錢呢?”文書杯子裡的紅茶見了底,但他依然緊緊抓著杯子。
“挪用公款?從學生會的銀行賬戶?”
“應該不會。那個房子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搞定的,挪用資金這麼長時間,在學校裡很難不被發現。更何況學生會賬戶裡有多少錢還是個疑問。”義男否定了子西的想法。
“那贊助呢?學生會副主席應該經常拉贊助,平時截留一部分也會積少成多。”
“不是不可能,但這樣的積少成多耗費的時間太長,對於在校時間只有四年,當學生會副主席最多三年的學生來說,這樣的任務很難完成。”
“那中彩票呢?”
“呃…”義男一下子愣住了。
“我們姑且就到這吧。子西說的這種情況我們無法排除,就算真的是這種情況我們也無可奈何。換別的出路吧。”文書果斷結束了這個話題。
“佚銘應該不會參與具體的工作,他只是提供資訊、資金和案件的劇本,剩下的工作應該是綁匪完成。那佚銘和綁匪之間就應該有介紹人。學校是個相對封閉的地方,裡面的人和外界打交道機會不是很多,而密謀這件事需要尋找在外面靠得住的歹徒,沒有中間介紹人對於一個學生來說不好辦,哪怕他是學生會副主席。”義男坐下來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一定,現在的學生可不都是那種看起來單純的主,他自己聯絡的也說不定。比如說,他和外面的人打交道的時候碰巧遇到的,他家裡有那樣的背景可以讓他用等等。”文書說完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那麼這條路也走不通?”子西有些著急地問。
“事實上,我們現在能走的路只剩下一條了。儘可能找出我們能說對的東西。”義男靠在了沙發上平靜地說道。
“那有什麼意義?”
“有意義,我們只要能還原出事件的一部分,我們就有機會翻盤。”義男堅定地說。
就是在這天的早上,穿著件綠色雨衣騎著電動車,渾身沾滿雪花的快遞員,將一封沒有寄件人姓名的白色信封和一大疊報紙送到了市公安局的傳達室裡。
一年前。
北方春天的風很大,還經常夾雜著大量的花粉和成團的柳絮。但這個季節也是個繁花盛開的季節。一到晚上,搬個椅子到院子坐坐,各種花香都會幽幽的從四面八方飄過來。即使是在鋼筋混凝土包圍的城市裡,路邊花欄中的花草也會在這個季節裡按時怒放,用鮮豔的花朵向每一個路人奉送春天的驚喜。現在,一個溫暖的夜晚裡,兩個坐在咖啡店玻璃櫥窗邊的年輕人,正看著窗外路邊五顏六色隨風搖曳的花朵出神。
“真是漂亮呢。我在家裡養花總是不得要領,特別是茉莉。明明早上有好幾個花骨朵,中午澆上水,下午就全掉了。最後實在沒辦法,買了幾盆梔子來替換茉莉。梔子倒是比茉莉好養,開的花也結實,但和茉莉比起來總感覺差一些。”馮少祥用一隻手拖著腮幫子,一邊看著外面的花一邊用手勾住咖啡杯。
“哈哈。你養花的方式確實不對。中午溫度高,你拿涼水直接澆,茉莉哪受得了。你應該先把接好的水放在太陽底下曬曬,等水暖和了再往花盆裡倒。那些茉莉沒被你弄死吧?”佚銘轉過臉,看著馮少祥的側臉說道。
“沒,不過也是半死不活的,我打算送人。你看起來挺合適的,要不要?”馮少祥也轉過臉看著佚銘。
“算了,學校裡那種地方不適合養花。放在宿舍裡怕舍友往裡面摁菸頭,放在學生會辦公室又怕忘澆水。我是那種見不得自己養的東西枯萎死亡的人。雖然我也喜歡茉莉,不過還是算了吧。”佚銘低下頭用小勺子攪拌著拿鐵。
“那我再想想其他人選吧。”
“你那邊怎麼樣了?以前看你總是抱怨公司裡那些飛揚跋扈的上司,怎麼最近突然沒動靜了?”
“我辭職了。”
“咦?從那麼好的企業策劃營銷部辭職不可惜嗎?”
“那有什麼好可惜的?我的一輩子就這麼長,總不能把最好的時間用在在伺候大爺上。趁著現在我還會做夢,趁著我還沒向平凡低頭,我想闖一闖。等哪天我跑累了,走不動了,我那時再想想以後的事。說實在的,我不是什麼一往無前的勇士,我知道自己能走多遠,等到了底線我就會往回走。”
“嘿嘿,你那堆話翻譯過來不就是跳槽接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