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的等待,那是極為沉重的負擔,時光過得似乎太漫長,她似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蒼天!保佑他。”她心中狂叫,五內如焚。
要讓這些字內高手捉去再救人,這是多麼危險、多令人耽心的事哪!而這位令她傾心的二哥,居然要她不必耽心,這不是存心折磨人嗎?
上面,突然從茂林深處傳來了清晰的叱喝聲:“站住!什麼人?”
像是被巨雷所悸,驚得幾乎不顧一切狂蹦而起。
“遊山的人,你們不是強盜吧?”是永旭的聲音。
她血脈賁張,似乎心已提到口腔,喉中發乾,渾身似已脫力。
一個穿青勁裝佩刀的大漢,攔住了支杖而行的永旭,鷹目炯炯狠狠地打量著他,陰森森地踱近,冷笑著問:“遊山?好小子,你裝得真像。”’永旭臉上掛著笑容,含笑支杖而立,神色友好,說:“在下隱世九奇峰,埋頭苦練字內絕學,遊遍了廬山,很久沒發現武林人出沒了。你這位仁兄佩了刀,定是小有名氣的武林朋友,正好借你來練絕學,試試在下的連環七十二踢是否管用。”
他丟下竹杖,招袖掖衣襬出打架姿態準備上。
大漢一怔,看不出他的裝作是真是假,冷笑道:“你小子大概活膩了……”
“著腿!”永旭沉叱,疾衝而上,來一記魁星踢鬥,毫不客氣地用腿進攻。
大漢又是一怔,看腿勢甚疾,腿風虎虎聲勢洶洶,不是嚇人的虛招,不敢大意,閃身避招。
糟透了,身形一動,永旭前踢的腿像是靈蛇,隨之折向跟蹤飛掃,恍若電光一閃。噗一聲響,掃在大漢的左肋下,力道不輕。
大漢被踢倒在地,驚叫著滾出丈外。
“你走不了,懶驢打滾救不了命。”水旭怪笑,如影附形奔上,左腳一挑,賴尖挑在大漢的背後身柱穴上。
大漢支援不住了,嗯了一聲手腳一鬆。
永旭鼓掌大笑,笑完說:“老兄,你只避開一腳,在下的連環七十二踢真管用是不是?”
大漢渾身發軟,厲叫道:乃是小子!你不要命了?等會兒你將生死兩難。”
永旭回身拾起竹杖,笑吟吟地說;“憑你這不中用大笨牛似的身手,也敢到山裡來撒野?你再敢用話嚇人,我抽出你的舌筋來。”
“你……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
大漢狼狽地掙扎爬起,伸手拔刀。
永旭撒腿便跑,一面大叫:“你要用刀行兇?在下去取刀來和你比劃比劃。”
叫聲震耳,附近共出現四名大漢,堵住了四方,迎面擋住的大漢叱喝:“站住!要命的就得乖乖聽話。”
砰一聲大震,大漢被他踢倒在樹下。
另一名大漢及時到達他身後,噗一聲響,一掌劈在他的耳門上。他嗯了一聲,砰然仆倒失去知覺。
醒來時身在草亭中,雙手背捆,雙腳也被牛筋索捆得結結實實。頭臉水淋淋的,顯然是被水潑醒的。
三名大漢正與老道說話,老道鷹目炯炯,眼神極為凌厲,盯著他向大漢說:“這小子雖然不是碧落山莊的子弟,但也決不是在山中隱身習藝的人,給我好好接他,逼出他的口供來。”
大漢拂動著手中的竹棒,欠身道:“是的,在下也心有所疑,但他腿上的功夫,的確是武林罕見,靈活萬分,膝以上任何部位皆可攻擊,不像是與世隔絕的行家身手,在下要好好逼出他的口供來。”
永旭用眼角餘光,留意綁在亭柱上的人,心中一寬,不是李家駒兄弟,他心裡的壓力減輕了許多。
那是一個年約半百的中年人,身材修偉,留了八字須,神色委頓,一看便知吃了不少苦頭,左頰青腫,那是挨耳光的結果。
大漢一把揪住他的襟口,拖起他將他抵在另一根亭柱上,沉聲問:“小子,招你的姓名住處?”
他已看清楚事中的形勢,心中一寬,三個大漢不像是高手,他有把握毫不費勁地打發他們。
原來的兩個看守大概以老道為主事人,老道的氣功修為可能相當不錯。
另一名青袍人年約半百,三角臉尖嘴鼠須,面目陰沉,一直背手而立面向亭外,銳利的眼神搜視著崖下面的動靜,很難估料藝業的深淺。
他已身在亭內,保護被綁在亭柱上的人該無困難,他不必再示弱了。
他默運神功,準備解脫束縛,口中信口答:“就住在山上,在下姓……”
前面來路突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