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轉鬥移,時光如梭;說好一個月返回,不料想三個月已過。龍旋風、胡月兒的影子也沒有。這一段時間廖美珍依靠藥物,回覆的還不錯;千面書生的毒奇聞天下在兩個月後病情忽然加重又躺在了床上。
對經歷無數次大風浪的陳秀婷、徐雲鳳來說,也是束手無策。此時正是“殘夏將過金秋至,敗荷無痕湖風涼”仲秋之時。
陳秀婷嘆道:“期限將至,如果龍大哥拿不回人參,珍丫頭就沒命了!”
徐雲鳳說:“婷丫頭,你在這裡照看珍丫頭,我去雲南奪藥。”
陳秀婷嘆道:“恐怕來不及了!時間還有最後兩天!”
徐雲鳳、陳秀婷坐在太湖石上,憂心重重。二人看著飄渺的太湖上空,流光溢彩,煙火飛天;無心賞月,更無心思觀看煙火;忽然湖中,火光一閃,一條火龍飛射雲天,在空中綻放,一道接一道,一排接一排,接二連三競相綻放,向垂下的金秋菊。一曲簫音從雲霧中傳了過來。
雲霧中,一艘快船衝破霧障,破浪而來。陳秀婷小心翼翼地將長明燈,放入水中,長明燈隨浪飄走,在湖中逐漸遠去,變成了一種希望。
只聽一人冷笑道:“你們這裡誰死了嗎?”
陳秀婷本來因廖美珍的事,憂心不眠。一聽人咒罵廖美珍,不僅猛地站起,怒叱道:“你才死了呢?”
徐雲鳳一看,前面站著一個雜毛老頭,一副寒酸樣,讓人看了就令人厭。
老頭說:“沒死人幹嘛點守魂燈?”
陳秀婷大怒:“你要再胡說小心我殺了你。”
老頭嘖嘖嘴,冷笑道:“老頭子活了七十歲了,還沒人敢這麼對我不敬,看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缺乏教養,老頭子不和你計較;請問秋鎖梧桐怎麼走?”
徐雲鳳說:“你找秋鎖梧桐幹什麼?”
老頭子說:“老頭子要找這裡的主人。”
陳秀婷說:“這裡的主人不在。”
老頭被陳秀婷激怒說:“你這丫頭,老夫不是有要事在身,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秀婷怒叱道:“我要不是看在你這大把年紀,一劍把你殺了。”
二人越說越來火,最終打了起來。徐雲鳳攔也攔不住,只好作壁上觀客。
老頭一雙肉掌,上下翻飛。身體輕快敏捷。陳秀婷在打鬥五十多回合之後,不僅也加快了進功力度。長劍靈蛇吐光,不愧為鳳旗弟子。一把長劍將老頭逼得手慌腳亂,幸好他有出眾的輕身功法,還可勉強應付。
陳秀婷也不禁暗暗稱奇,將天衝六煞劍使開,老頭子更吃不消。和徐雲鳳同時叫停。陳秀婷收劍說:“怎麼了?”
徐雲鳳說:“前輩可是時維新,時前輩?”時維新說:“你可是徐雲鳳侄女?”
徐雲鳳點了點頭,笑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這位是陳秀婷。”
時維新點頭笑道:“一看招式就看出來了,除了賢侄女,還有誰能練出陳家的天衝六煞劍來?”
陳秀婷羞答答施禮見過時維新。時維新揮了揮手。笑道;“不知者無罪嗎。廖侄女現在的傷怎麼樣了?”
陳秀婷嘆道:“珍姐就在這兩天了,龍大哥如果這兩天回不來,只怕珍姐難過此關!”
時維新嘆道:“看來老夫來的還不算晚,帶我去見廖侄女。”
徐雲鳳半信半疑,帶著時維新,向“秋鎖梧桐”走去。
三人進了廖美珍的房間,時維新見廖美珍還出氣,說:“不礙事,還有救。”
陳秀婷說:“時前輩,你有什麼辦法能救珍姐的命?”
“我在燕王府遇見了月兒侄女,知道廖丫頭中了千面書生的毒。老夫在今年春天,也曾中過冷麵書生的毒針,險些喪命,幸好龍賢侄及時趕到,救了老夫的命;危機時老夫也盜得冷麵書生的解藥,雖然冷麵書生和千面書生的毒有別,但他們同門,藥理也是一樣的,我們不妨一試?”
陳秀婷笑道:“那就請時前輩賜藥。”時維新笑道:“我這幾天一路奔波,就是一匹馬也的歇歇腿進進料吧。”
徐雲鳳笑道:“慚愧,光顧說話,忘了前輩還沒吃飯!”
“我去”羅雪兒已向外走去。
陳秀婷一看時維新不焦不燥,胸中就有氣;恨不得掐死這老頭。但為了廖美珍的安危,她還是不得不忍。
時維新說:“她傷在了那裡讓我看看?”
徐雲鳳走上前,將廖美珍的受傷部位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