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有動機的人,估計就只有他最符合了。”
秦逸將桌子上的碗碟收起,放進籃子裡,走到床邊坐下,輕拍著蘇盼兒的玉背:“我想,他這麼做的目地,無非就是為了拆散我們夫妻,離間我們的感情。”
“你打算怎麼做?”
蘇盼兒的眼裡閃過一道寒芒。
秦逸反而笑了,笑容裡嗜血的恨意在層層擴散:“我還能怎麼想,自然是……”
人來殺人佛來殺佛了!
看著他眼底的凌然殺意,蘇盼兒雖然不知道秦逸具體會如何做,卻讓她對未來的日子產生了幾分期待。
看來未來一段時間裡,這秦家新宅裡又要有一番熱鬧了。
第二天,蘇盼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身旁秦逸睡的地方已經冰涼,顯見得他早就起來了。
側耳聆聽,依稀能夠聽到外面傳來陣陣說話聲。
她連聲呼喚了幾聲,依然沒有人回答。這才慢悠悠起身下了樓。
遠遠就聽見花廳裡傳出老族長和秦逸的說話聲。
她忍不住笑了笑,趕忙趕往花廳。
抬頭卻看見那“瘦馬”正站在花廳外的花臺旁,頻頻朝著花廳裡張望著。
蘇盼兒一愣,咳嗽了一聲。
“你在這裡做什麼?”
她突然開口,立馬嚇了那“瘦馬”一大跳!
她蒼白著一張臉,有些慌張地低頭見禮:“奴婢汐月見過夫人!”
“身為下人就該有個下人的模樣,這般鬼鬼祟祟的,成何體統?”
蘇盼兒寒著一張臉,厲聲呵斥著:“虧你還自稱斷文識字。回去把《佛華經》抄三遍給本夫人送來!”
汐月整個人的身子骨都晃了晃,我見猶憐的看了眼蘇盼兒,水眸裡飽含著氤氳的水霧。
怯生生地看了蘇盼兒好幾眼,見對方絲毫轉圜餘地都沒有,這才低泣著見了禮退了下去。
臨走時,還念念不捨的朝著花廳看了一眼。
蘇盼兒擰著眉頭,盯著對方離開後,這才進了屋。
屋子裡,老族長正說著一大早趕來的本意:“老朽也沒有想到,堂堂御史中丞柳大人會來找我這個糟老頭子。可著實讓老朽吃驚了一把。對於他提出的要求,老朽悉數拒絕了。只是,老朽擔心,這位大人怕是不會就這般善罷甘休。是以,老朽才來告知一二,也好給你們提個醒,免得著了對方的道。”
老族長說得輕描淡寫,實則他來秦宅之前,也是再三斟酌,遲疑猶豫了很久,這才決定來走這一趟!
畢竟,柳子康開出的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
要說老族長活了大半輩子了,該享受也都享受了。對旁得自然沒有那麼在意。
而他這輩子最大的希望,自然就是希望能看著秦氏一族發揚光大,恢復到祖輩曾經有過的光輝時刻!
一邊是這柳子康開出來的誘人條件,一邊是他對秦逸這孩子的殷切希望。
猶豫再三,他還是強行壓抑住自己的心動,走了這一遭。
秦逸站起身,朝著老族長恭敬的抱拳:“老族長,您對秦逸的恩情,秦逸沒齒難忘。以後,但凡老族長有需要秦逸的地方,老族長您儘管開口!”
他的語氣慷慨激昂,擲地有聲!
蘇盼兒站在門外,聽見此話不由微微蹙眉。
老族長激動莫名!
他知道,他賭對了,秦逸這孩子是個有心的。
他顫巍巍起身,趕忙彎腰將秦逸攙扶起來,又抹了把老淚,仰天感嘆著:“好,好啊!有你這句話,就算我老頭子就這麼死了,到了九泉之下,我也可以瞑目了!”
“老族長您還年輕著,說什麼死啊活的,您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秦逸趕忙扶著他坐下來:“等將來盼兒腹中的孩子出生,還要您老來幫著起名呢。”
“好好好,等你的兒子出生,老朽一定來。哈哈……”
老族長放聲大笑了幾聲,這才告辭離開了。
秦逸把老族長送出大門老遠,這才回轉。看見蘇盼兒依著門框凝神苦思,忙靠了上去。
“盼兒,你起來了。之前,我似乎聽見你在呵斥下人?”
“嗯,不錯。”
蘇盼兒朝裡看了眼,低聲輕語:“之前,老族長來得時候,那瘦馬在外面偷聽。”
秦逸一怔,眼底寒光一閃!
手臂攀上她的後背,摟著她的腰慢慢往屋裡走:“呵呵,本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