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展若南在裡面暴躁地罵,“媽的!我說了要打嗎?我他媽……是想讓你幫忙找阿敏!你這麼急著出手……趕著投胎啊!”
夏芍:“……”
很明顯,倒黴的展若南剛才是想同意夏芍的談判要求,結果被她誤以為要打架,然後白捱了一頓揍。
不過夏芍沒什麼愧疚心,這一下為了曲冉,是她該挨的教訓。
過了半晌,展若南一群人才哼哼哧哧地扶著腰從裡面歪歪扭扭出來,一個個身上都掛了彩,展若南臉『色』比暗沉的天『色』還黑,恨不得宰了夏芍一般。
“你……你比老孃狠!『操』!”展若南無語到快要吐血,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幢教學樓裡,就跌跌撞撞跑出來一個女生,“南姐!不好了!”
“媽的!跑什麼跑!都趕著投胎啊!沒看見大陸妹在這裡?丟我的臉!”展若南劈頭蓋臉就罵人,“什麼不好了?是不是有人要死了?沒人要死了,你這麼慌張,你就給我去死!”
展若南明顯心情不好,但沒想到,真被她說中了。
那名女生神『色』慌張,“肥妹快死了!快快快、快被阿麗給掐死了!阿麗、阿麗鬼上身了!”
這話一說出口,夏芍當先臉『色』變了!展若南忙著問怎麼回事,夏芍卻開了天眼,往女生跑來的教學樓裡一看,頓時眼一眯,二話不說奔了過去!
展若南一群人跟在後頭,她們都受了傷,跑起來一瘸一拐。展若南傷得最重,但她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一聽說阿麗鬼上身了,她當先就衝進了教學樓。但她跑得沒有夏芍快,不管怎麼追,都是落後她一截,但越跑她便越是心驚!
只見夏芍在教學樓裡奔轉,步子停也不停,在殘破的、黑暗的、『迷』宮一樣的鬼樓裡轉,竟然好像比她還熟悉!她就像是來過這裡,所走的路線是最近的,最快能到達三樓男廁的路線!
展若南又是心驚又是疑『惑』,這裡她不知道帶著多少人來過,每一個晚上來的女生都哭哭啼啼,怕得要死。她不但不怕,而且在沒點燈的教學樓裡跑,竟然視力好得驚人!
宸哥說了,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夜間的視物能力不會這麼好!
這大陸來的轉學生,什麼來頭?
展若南心驚著,而夏芍已經到了三樓。地上滿是廢棄的紙張、塑膠瓶、書本和玻璃,牆面上划著顏『色』深紅的塗鴉,一種頹廢而詭異的感覺。走廊盡頭,發出一聲“咯咯咯咯”的響聲,不是有人在笑,而是有人被掐著脖子,喉嚨裡發出的聲音!
夏芍人未到,腳尖已踢起一片玻璃碎片,指尖一彈,飛『射』出去!
玻璃碎片正割中女生的手腕,但她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竟不放手,繼續掐著被按在牆上的曲冉。
女生好像力大無窮,曲冉的體重比她重不少,她竟然能掐著她把她從地上提起來!曲冉的雙腳離地,掙扎踢打,但怎麼踢也沒有用,她已經是臉『色』發青,眼白翻著,快要被活活掐死了。
“阿麗!你瘋了!放人!”展若南遠遠地就開始怒喊一聲,從地上撿起一隻玻璃瓶子朝阿麗就丟了過來!
夏芍一把給她掄開,玻璃瓶子砸去牆上,碎片四濺,差點割傷展若南和她的刺頭幫成員。
展若南大罵:“大陸妹!你幹嘛!”
“別『亂』丟雜物!你想一酒瓶子砸死她?”夏芍邊跑邊道。
“媽的!準你用玻璃片子割她手腕!不准我用酒瓶子砸她?”展若南在後頭吼。
“你砸她沒用,我割就有用。”夏芍說話間,人已經到了。她剛一停下腳步,那名叫阿麗的女孩子便霍然回過頭來,兩眼發紅,兇光畢『露』!
但她還沒來得及放開曲冉對夏芍行兇,夏芍便兩指捏去她被割傷的手腕,指尖帶著血珠隔空不知道畫了道什麼符,接著便將帶血的手指往她印堂上一抹,斷喝一聲,“走!”
只見一道黑乎乎的影子從視窗飄了出去,漸漸飄遠了。
而展若南等人自然是看不見這道影子的,她們只看見阿麗被夏芍喝了一聲之後,整個人呆立在了當場,就像是失了魂兒一般,過了好一會兒,她的眼珠才慢慢動了動,神智清醒過來之後,忽然啊地一聲叫了起來,當即就蹲在了地上,抱著頭直打哆嗦。
“有有有、有鬼啊!有鬼啊南姐!有鬼、有鬼……”
“有你媽的鬼!我們在這裡玩了兩年了也沒見只鬼,你他媽想揍肥妹你就直說,我還當你敢作敢當!給我來這一套,你當南姐是被人騙大的